夜半的霓红灯闪烁,台北的街头有些昏暗,于人智喝得很醉,他的朋友跟他说什么,他只能吐出几句不成语句的话,嘴里糊弄着几个音,就像从非洲来的土著,说着自己不懂,别人也不懂的话。

  朋友散去,他在快跌倒在地的时候,一台高级轿车慢慢的滑向他,西装笔挺的黑衣人下车,然后扶住他踉跄的脚步,他完全没感觉的被扶上车,然后在车里因为酒醉过后而呼呼大睡。


  他失恋了,分手的原因在他听来,简直是荒谬,因为对方只对他说:「你外表虽然长得很帅,可是你被宠坏了,你太小孩子气、太不成熟,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。」

  他发起飙来,怒骂道:「随便你,天底下女人不是只要你一个。

  说完后,他就立刻离开,这种便宜的女人,让给下一位并不长眼的男人,他才不稀罕!而他会喝得醉醺醺的,不是因为失恋,他对哪个女人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,是因为她竟敢指责他不成熟?以他英俊的外表,虽然说话有时带点任性,但是这样更能激起女孩子的母性本能,让她们更爱他。

  染得稍稍带点金红色的挑染发丝,在柔细的黑发上增添光芒,再加上他自小皮肤雪白,眼睛则是黑白分明,感觉虽有些小孩气,但也使他看起来更年轻,再加上懂得流行的装扮,他知道自己有多帅,想要女人,多得是。

  他不太会酒醉,这是天生的体质关系,但是当他今晚喝得太多的上,的确会有点醺醺然的醉感。

  一道微热的唇温降到他的唇上,舔过他的唇纹,就像在诱引着他的欲望,他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学生了,在对方的挑逗下,他立刻就张开了唇,火热的舌立刻就长驱直入,舔刷他的唇内。

  哇塞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甩了那个女的,还有女的压在他身上呢,不过她好会接吻,吻得他头上开始冒汗。

  她不住会接吻,大手还开始碰触他发热的身体,好舒服,舒服到他开始发出呻吟,他自己的裤子被拉了下来,挺起的火热部位被温暖的手心包裹着,他的气息开始粗重,吻也开始变得更加激烈,她的舌尖就像进入无人之境一般,长驱直入毫不客气。

  哇,这个女的,真不是普通的大胆。

  「再来,再来……」

  他低喃,光是最初而已,他就已经被爱抚得神魂俱醉,更别说她的手都摸在他男人最敏感的地方,让他喘息连连。

  这个女的真厉害,让他不住的呻吟,但是他摸的地方好象有点奇怪,怎么会摸得那么下面,而且还扳开他的臀隙,穿进去他不敢想象的地方,他那秘密、没人碰过的小洞穴,竟然被手指毫不留情地穿入。

  「哇啊,好……好痛……」

  他惨叫起来,刚才的舒服愉快全都不见了,只剩下尖锐的痛感,这个女的搞什么,竟然摸他屁股那一边,她是有病吗?

  他用劲推这个女的,怒声大骂:「你有病啊?我连女人也不玩那一边的。」

  这个女的好重,他竟然推不动,他终于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,期间还有点对焦对不到,只觉得对方身型壮硕,理着短发,这个女的头发未免也理得太短了,身材也太壮了吧?但在他终于看清眼前的景物时,他差点惨叫。

  「妈啊,怎么是个男的。」

  对,对方是个男的,而且体格壮硕,是个猛男,脸也长得方方正正,十分英俊好看,不过他的英俊好看是属于正派沉稳那一型的,看起来就像是不苟言笑的男人,不像自己走的是最流行的杰尼斯脸。

  他被这个猛男给压在身体底下,而且猛男的手指不但不住手,还往他不敢想象的地方捅,捅得他哀哀大叫,好痛啊,他怎么喝了一场酒后,变成被个猛男给压在床上?他再怎么醉,应该也不可能去勾搭个男人吧!

  「住手,你这个混蛋,我不是gay!」

  「我没说你是。」

  风注言说话了,说话的预期还挺严肃,代表这些话他都深思熟虑过。

  于人智努力地扳他的手,但是就像他说的,他是杰尼斯系的,而对方是猛男系的,他身上甚至有六块肌,在他的身边,根本没看过有那个男人有名副其实的六块肌,就像健身广告里的看板男人,这种壮男,他怎么可能扳得动他的手。

  「放开,你到底搞什么?我喝醉了,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跟男人上床,我付你钱,你另外找一个,行吗?」

  情急之际,他赶快提出解决之道,要他被个男人压,下辈子吧!不,就算下辈子也不可能啦。

  「不行。」风注言的否决简单明了。

  状况紧急,虽然于人智开出天价,不过风注言没理会他,他的手指更没理会他,继续往深处探,他腰部乱动,开始扭动挣扎,结果反而身体窜过一阵颤悚,他的手指深到某到地方的时候,轻轻一按,让他好象被电流击中,手跟脚都颤了起来。

 
妈啊,这是什么怪异的感觉啊,好……好爽……

  「是这里了吧。」风注言道。

  管他是这里还是那里,他被一个猛男给压着,手指乱捅着他的小屁屁,他竟然还有了一丝的快感,让他忍不住大吼大叫。

  这种比酷斯拉追杀他,比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,比接到鬼来电都还有恐怖的事,他绝对不要啦。

  「哇啊,救命啊,强奸,强奸啦……」

  他开始乱吼乱叫起来,惊慌之下,酒都醒了,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,躺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上,跟这个英俊猛男同处一室。


猛男虽然没像他一样脱光衣物但是他上半身都脱光了,下半身的裤子扣子也解开了,他近距离看到他的「那个」。

  他吞了口口水,同样是男的,他立刻明了自己状况危急,因为眼前猛男已经呈现勃起状态,而且就算裤子遮掩,他光是隔着裤子看,也知道他那个好大,被他蹂躏,保证痛不欲生,屁股裂成两半。

  今天被个男人亲,再加上被男人用手指捅屁屁就已经够倒霉了,他绝对、绝对不要屁股裂成两半,这可是事关男性尊严啊!哪个男人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体下哼哼啊啊的,这种丢脸的事,他才不要做哩。

  「哇啊……嗯啊……嗯……」

 
可是事与愿违,他乱吼的惨叫声变成了沙哑的哼啊低音,他全身再度窜过电流,猛男的手指不住地穿进他的密穴里,还奸诈的一直用手指抚触着一个部位按压,方法就是知道他的弱点就是这里,戳这里就对了。

  每压一次,就有一阵怪异的电流急速窜过他的手脚,化成蚀魂消骨的酥麻,害他的小弟弟也跟着受不了的站了起来,而且还站得像放哨一样的直立,没用的进入了备战状态。

  他受不了的低哼,好……好舒服,他受不了了。

  「我……我不是此道中人,大哥,我们……我们打个商量好吗?」

  他说话断断续续,这位猛男的手指一直突刺,若不是他真的不是同性恋,只怕要拱起白嫩可爱的小屁屁,欢迎对方进来了。

  因为他真的被弄得好舒服,就算他是个异性恋,从没来过这一套,但是舒服就是舒服,他是诚实的人——尤其是这一方面,不会说谎的。

「打什么商量?」

  风注言的声音低沉,眼神也沉稳,只有他不断动着的手指,规律的运作着,感觉不到他身陷激情里,这让于人智相信,对方还不太想「蹂躏」他,可能对方只想要钱,只要钱能摆平,那他一定可以逃过这一劫。

  「我身上的钱都给你,让大哥您再去找个愿意配合的,如何?」

  「多少钱?」

  对方似乎有开价的打算,这让于人智喜形于色,恨不得赶快把皮包的钱全都献出来,「我身上带五千,可以让你找个『好对象』。」

  风注言脸一沉,「你只有五千的价值吗?」

  看眼前的大哥就要不开心起来,于人智见风转舵,立刻涎着脸巴结笑道:「不够,我可去提款机提,真的……啊……大……大哥,不要转啦……」他的尾音变成颤抖的娇音。

  风注言不置可否,但是他的手指不只突刺那个地方了,还在里面画着小圈,让于人智的屁股很不中用的在快感之下,像他嘴巴发出的声音一样的抖动起来。


风注言干脆就把他的下半身抱起,放在自己的下半身上,红潮袭上于人智的脸,他已经站起来的地方,跟对方的「部位」厮磨着。呼呼,这种感觉,好赞哦。

  但是再怎么赞,他也不想失身给个男的,创下自己人生第一个记录,他赶快清醒过来,不是好赞,是好恶才对。

  对,是好恶,超级的恶啦!

  他可是在正常男人呢,怎么可能觉得赞,他虽然称不上是男人中的男人,但是至少是个正常男性吧?

  「呼……呼,拜托,大哥,我真的不爱这一种的,我们可以好好谈……我再加价,两万,好不好?」

  「美金吗?」

  换于人智脸色难看,哇哩美金,他还欧元哩!美金两万,是新台币六十几万,他要是有六十几万,早就拿去买他最爱的名牌啦。

  「大哥,别开玩笑了,要是有六十几万的新台币,换我给你『蹂躏』,我都开心。」

  他在讲价,但是风注言听到这边,低声道:「六十万就可以了吗?」

  「啥?」

  他还搞不懂他的意思,风注言自己已经拉开他的双腿,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,于人智目瞪口呆,他那个真的好大,而且还直挺挺的,颜色又深,看起来就像猛龙出闸,相形之下,自己的跟他比起来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

不,不对,现在不是比大小的时候,而且男人不是看大小,是看耐力、精力跟技术,自己干什么自卑啊!说不定这个梦男中看不中用,谁都知道外强中干这句成语会出现,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  不对,现在不是谈论大小的时候,他快面临失身的危险,要赶快脱离险境,而不是在这个危急时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比大小。

  「大哥,你想干嘛?」

  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危机一步步的逼近,对方连裤子都脱下来了,再下一步,一定是要把他压在床上了。

  他没着急蹂躏于人智,他的手伸长,在刚脱下的西装外套里,拿出支票本,签了六十六万的支票,递给他。

  「这是玩具支票吧。」

  于人智吼叫,那个笨蛋会这么容易就给别人六十几万的,他这一辈子还没遇过,别以为这招烂招会骗倒他,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,他没接手那张支票,想也知道这张支票一定是假的。

  风注言合上他大叫的唇,一手熟练的碰着他的坚挺,于人智喘息着,他被抚弄得快要失神,那个猛男不但好会接吻,而且手指的转动更加巧妙,他的屁股扭起来,连顶端都不断的涌出湿液,湿透了他的小屁屁,简直是丢脸死啦。

  「不……怒行啦……大哥,不要……不要开我玩……玩笑……」

  他的下身湿淋淋的,嘴巴里一直要讲价钱,但是风注言手指又开始刺进他的内部,让他的背部不断的弓起。

大概是刚被润滑很久,所以不怎么痛,但被人侵犯的事实,让于人智回头就做住风注言的头发,用力扯动,他气疯了。「你这个混蛋,我好言好语,你还侵犯我,你这个同性恋混帐……」

  他疯了似的举动,风注言只用一只手,就把他两手都固定在床上,看起来好象不费吹灰之力,而他的手却好象快要断掉一样,这个猛男的力气好大啊,大得吓人。

  「唔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他身下的变态声音变得大声,猛男实际上场时,他的「那个」比他的手指还要粗猛有力,让那丢脸的噗哧声音变得好大声。

  他咬住唇颤抖,却止不住呻吟,背后窜上一阵又一阵的电流,刚才失望的身体,现在则满足的颤抖,好象要的就是这个。

  身上的男人进得很深,而且次次埋入,就像要碰撞着他体内那个敏感点,让他就连抵抗也失了力气。

  他全身酸麻无力,只剩下臀部还有感觉,但是那感觉是蜂涌而来的压倒性快感,而臀部被风注言给扶住,他规律的运作,所以的快感就像要爆炸一样。

  

他闭上眼睛,将快感的尖叫埋入枕头,这个人不是他,他于人智只爱女人,不会被男人「那个」的时候,还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。

  哇啊,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啦。

  他绝对不会承认的,死也不会……
「夭寿,这个混帐,不要被我遇到。」

  于人智躺在旅馆的床上,被单凌乱,甚至还溅上了不少体液,被单见证昨晚的夜晚有多火热,也见证了他的「男性自尊」被彻底毁灭。

  他全身赤裸的趴伏在床上,床  已经不见那个猛男的踪影,他被那个猛男白白的吃了豆腐,而且还吃了一整夜,一直到他的小弟弟什么都射不出来,也就是等于被整个榨干了,天也快亮了,他也累得骨头快散了,那个猛男才放过他。


  他昏睡过去,到了中午才醒过来,他的腰背都好痛,尤其是昨夜过度使用的地方,痛得他咬牙咧嘴,他没力气的躺在床被上,那个死猛男爽过后,就拍拍屁股离开了,连十块钱现金都没留下来。

  他不但被男人给「上」了,还被男人给「白玩」了,这真是奇耻大辱,甚至是白痴到了极点。

  床边的柜上,放着那张可恶的玩具支票,因为愤怒昨天自己的自愿行为,更加气愤自己被个男人给上了,他移动手臂,把那张支票给撕成碎片,碎成碎片还不足以泄恨,他怒声大骂。

  「去死,去死,这个混蛋,不要被我遇到,拿这种玩具支票也想骗我,以为我这么好骗吗?」

  光骂也不足以消解他胸口的愤怒,他拖着又痛又难受的身体,进到浴室洗干净全身的湿粘,穿上衣服,时钟指着现在是中午十二点,至少他上下午的班还来得及,他拖着快要散掉的身体进了公车。

  现在人少,所以有位子坐,但是一坐下来,他就痛得立刻站起来,他的小屁屁痛得不得了,都是那个猛男的错,都是他昨夜猛戳狂送,他的那个那么大,他跟男人是第一次,所以在某方面自己也算是处女,他还连来好几发。

  一惊觉竟然把自己形容成处女,他的脸立时涨红,愤怒的差点想把自己给杀了,砍成两半。

  他是有病哦,被男人上了也就罢了,现在竟然用这种「处X」来形容自己,他究竟在搞什么啊,他是被男人上了之后,连性向都变奇怪了吗?

  旁边的欧巴桑见状,连忙摇头道:「少年仔,痔疮哦。」

  「啥?」

他张大了嘴巴,露出了蠢状。

  欧巴桑的音量全公车都听得见。「我看你爱坐不敢坐,一定是得痔疮,少年仔,一 搁少年,痔疮要趁早医好,我有一点秘方,报乎你知……」

  车上好几对眼珠子开始望向他,还有小孩子问妈妈道:「妈,什么叫痔疮啊?」

  妈妈尴尬的道:「嘘,小孩子有耳无嘴。」

  他的饿脸刚才只是涨红,但是现在爆成了红西红柿,他用力地坐下来,那管自己痛得快虚脱,他没痔疮啦,他的形象全毁在这一刻。

  「少年仔,我报乎你知道这草药,你要好好的记下来。」欧巴桑发挥「欧巴桑救国」的精神,十分热心。

  「我没痔疮!」

  他气爆了,小声的回答。

  「免拍谢,痔疮医得好啦,又不是什么见笑代的病,这草药吃五贴就好利利啊。」

  欧巴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,他气得全身发抖,脸上神色也越来越难看,他知道这一切都该怪谁,那个死猛男,不要被他遇到,若是被他遇到,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
  一切都是他害的啦,身体的不舒服,被男人上,甚至还被全车的人误认为有痔疮,全都是这个死猛男的错。

「你玩太疯,迟到了啊。」

  于人智的死党,也是同公司的同事阿比,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,虽然长得壮黑,外边看起来是个猛男,其实脱下衣服,都是一堆肥肉,那些肥肉都是嗜喝啤酒惹的祸。

  不要看阿比一副猛男样,他其实比一般女生更八卦,不过有一点好处,就是他对于人智好得没话说,当初他会进这家公司,也是阿比介绍进来的,他们两个是名副其实的死党,就连昨晚喝醉,也是阿比陪他一起喝。

  「你昨天怎么没送我回家?害我……害我……」

  于人智停下嘴边到口的话,昨夜被男人给上了的糗事跟闷亏,他不想说出来,只要一说出来,被阿比知道,明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被个男人给上了,他才没苯到自寻死路,毁灭他自己。

  「你是个男的,送你回家又没有好处,而且你也没什么危险,顶多睡在街头而已。」他一脸兴奋的道:「我昨天送喝醉的女生回家,那女生胸部好大,身材超辣的。」

  阿比一脸色咪咪,好象还在回味昨夜占到便宜的养眼镜头,于人智撇嘴,他干什么那么白痴,问这种白痴问题,若是阿比喝醉,他也不可能送阿比回去的,因为还有其它女生在场,他怎么可能舍女生,就男人。

  有了公车之鉴,他对着座位慢慢的坐下,呼,缓慢的动作,让屁屁没有那么痛了。

  「不要跟我说话,我好累,工作做完,我就要早点回家睡大头觉。」

  「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,下次我包你找到一个比那个女的更美、更辣的。」于人智不负责任的保证,不过这礼貌也包含着对朋友的真心。

  「你有留那个女的电话号码吗?改天约出来联络一下,顺便也让我看一下她有多漂亮?」

  阿比一脸求知若渴,于人智脸色微黑,他去那里找昨夜发生的对象,更何况这对象还是男的。

  他圆滑道:「所谓的一夜情,就是大家开心过夜,就说拜拜了,所以我也没留电话。」他急忙加上一段,一面自失身价,「当然那女的有留电话给我,不过被我丢进垃圾筒,我对她不来电。」

  阿比听他竟把女生给他的电话给丢了,他崇拜加三级的看着于人智,「阿智,你对女生真有一套。」

  「那是当然的,那女的太热情,把我精力都吸干了。」他眨了一下眼睛,「你知道吸干的意思吧?」

  阿比的幻想铁定比于人智说得更加精采,因为他吹了一声口哨,脸色涨红,好象昨晚是他跟梦想中的美女共渡一晚,而不是于人智。

  说够了闲话,阿比把声音压低,惟恐被别人听到。「幸好今天早上新的总裁也没来视察,要不然课长礼拜五有说过,叫我们礼拜一都不准迟到,你竟然还晚到。」

  「新的总裁?」

  于人智顿了一下,才终于想到,他们公司被别人并购,高层听说会大风吹,不过那是高层的事情,他们底下的人好象没差。

  不过也有人说,这个新总裁商业手段十分狠辣,他从小就留学美国,用的也是美国人讲效率那一套,收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公司,宁愿付遣散费也要裁掉工作没绩效的人。

  所幸他们这个部门业绩还不错,而业绩最好的,当然就是于人智,他半年就做到公司全年限定的营业额,可以说是这个部门的红人,而产品能卖得怎么好,当然靠的就是他的外貌跟口才,所以公司也有人封他叫作「师奶杀手」。

  只要遇到中年以上的女性主管,他都很容易把产品卖出去,而那些女性主管也都对他挺不错的,纵然后来没有生意来往,大部分还是会成为朋友,偶尔一起出去吃饭。

  「不是说今天早上要来视察吗?」

  他记得课长礼拜五不断交代,要大家礼拜一千万不要迟到、早退,为的就是这位新总裁要来公司视察。


「预定今天早上要来,可是临时通知说下午才要来。算你好命,要不然课长一定把你念到死,你看他隔着玻璃门看你呢。」

  于人智朝玻璃门内望一眼。「我又不是故意的,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当上课长的,大概都是巴结上面来的,他又不是很会做事。」

  阿比急忙嘘他,「拜托,小声一点,你想被开除啊?」

  「我又没说错。」

  于人智振振有辞,课长却突然站了起来,让阿比吓一跳。「他该不会隔那么远,也知道我们在讲他坏话吧。」

  「你别傻了,那有可能。」

  话虽然这么说了,但是于人智脸色却白起来,这个课长很容易记恨,万一被他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批评他,他一定会给他好看,说不定才不管他业绩有多好,照样把他踢出公司,而他在这里做得很稳定,要去另外一个公司开创江山,也没有那么容易,那些人脉都是他以前千辛万苦,连妹妹也不泡所打下来的基础啊。

  课长急忙走出办公室,还朝他们走近,于人智心脏怦怦乱跳,夭寿喔,该不会课长会读唇语吧,所以隔那么远,也知道他们在说他坏话,可是他看起来没那么聪明啊。

  阿比胆小无比,已经脚软下去,想不到课长越过他们,还狠狠瞪他们一眼。「别挡路,没看到新总裁来了。」

  「新……新总裁?」

  阿比转向自己的背面,也就是门口,先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,穿著昂贵套装,一副就是专业秘书派头,阿比叫了一声:「好漂亮的女人!」

  「我靠!他是新总裁!」

  于人智咒骂出声,他看到那个秘书后面进来的男人,他西装笔挺,黑灰色西装衬托出他完美的身形,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,却又端正严谨,颇有型男的感觉,阿比又叫了一声:「哇,这个男的好正。」

  「正个屁。」他小声的骂在心里。

  阿比以一种男性羡慕男性的眼神道:「他身材看起来好好喔,我参加健身房会员,就是为了要练他这种身材,可是连肚子都没消下去。」

  「他脱了衣服,身材更有看头。」

  他不小心说出来,而且说得又气愤又不是我诶到,阿比奇怪的看他一眼,「你看过啊,要不然怎么知道?」

  于人智急忙拧他耳朵,气到差点发狂,他简直是在翻他昨夜见不得人的旧帐。

  「我看男人的身体干什么?恶心死了,你再敢胡说八道,我就宰了你。」

  阿比痛得差点惨叫,他从来没看过于人智这么捉狂过,他急忙按住他的手,从他耳朵弄下来。「你干什么这么生气,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。」

  阿比虽然没大声惨叫,但是已经发出声音,虽然现在还是午休时候,但是全办公室全因这两个人进来而肃静,阿比的声音突然变的很突兀。

  风注言的眼神朝吵闹的这边望来,阿比颤了一下,他只看过电影中杀人魔的延伸比他更可怕。「他的眼神好可怕喔,超冷酷的,好象会杀人。」

  于人智急忙坐下,拿起一本大书掩住自己的脸,默默祈求这个男的经过一夜后,已经不记得他,像这种随便会跟人发生性关系的男人,应该不可能去记得昨晚是谁跟他在一块吧。

  「阿智,他会不会开除我啊?我记得我业绩不太好,他该不会第一个就要开除我吧——」

  阿比突然发抖起来,于人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,阿比也不是不努力,就是学习慢了一点,不过他这几个月业绩也渐有起色,应该不会被开除才对,而且阿比家的家境也没很好,他如果失业,心里一定会很不好受。」

  「不会啦,你不是这一个月的业绩已经做超过了,下个月也有希望。」这是事实,阿比最近已经进入状况,开始有些业绩做出来了。

  阿比稍稍有点信心了,风注言进入了课长的办公室,于人智才抬起头,他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  「他是新总裁,听说他很有钱对不对?」

  阿比是八卦的来源,立刻就点头。「是啊,是超超超有钱的那一种喔,他们家好象本来就是世家,以前好象有什么原因,他一直没有入籍,后来一入籍就送到美国念书,他读的都是名校喔……」



  后面他说什么,于人智已经没在听,因为他抱头惨叫:「支票,支票啦!」

  阿比被他吓到,他不知所措的道:「什么支票?阿智!」

  「支票啦!」

  他昨晚被男人「上」后,风注言给他一张支票,他以为是玩具支票,所以把它撕碎,但是以风注言有钱的程度看来,那张支票说不定是真的。

  不,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啦,他的六十几万飞了。

  他被男人压了一个晚上,屁股痛得要命,还被认为有痔疮,结果人家给他钱,他竟然把六十几万撕成一片片,还丢进垃圾筒。

  不要以为他爱钱,没自尊,反正他被男人上了,失身就已经失身,事实放在眼前,总要拿点回报回来。

  他可不是那种假清高的正人君子,说什么不要钱,只要公道,公道能当饭吃吗?能买名牌吗?能上高级餐厅大吃大喝一顿吗?

  用你脚下最后一根脚小指想都知道,不能,对吧!

  况且有钱总比没钱好,而且那钱还是拿自己的身体换来的,虽然他没在爱卖身,但是已经吃亏,总要拿到钱啊。

  「阿智,你还好吧?」

  「不好,一点也不好。」

  他恼怒不已的台起头,阿比指着玻璃门内,「课长叫我们都进去。」

  进去只是例行的谈话,风注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,他只有坐在一旁听而已,课长则是一一介绍部门的成员,还说了一些部门的业绩之类的话。

  风注言神情冷淡的听完,他道:「我要精简人事,我会把名单告诉秘书,秘书会再通知你。」

  他说完后,就起身跟秘书一起里区,只丢下精简人事的深水炸弹,炸得人心惶惶,阿比甚至还很没用的哭起来。

  「一定是我被开除,现在景气很差,下个工作不知道要找多久。」

  于人智安慰了他几句,「又不一定是你,业绩比你差的人还好几个,你别自己吓自己。」

  「阿智,你最好了,被开除的一定不是你。」

  于人智也确信以自己的业绩而言,被开除的一定不是自己,但是刚才风注言根本没看他一眼,就好象他们一点也不认识,亏他们昨晚还「战」得床都快散了。

  一想起昨夜,他又立刻把思虑拉开,他再也不要想昨天晚上的鸟事了,他再也不要当零号了,痛死了,而且是因为他喝醉了,才会被人占便宜,如果没喝醉,他怎么可能会当个被男人压的臭零号!

  再怎么爽,也不要!

  他再度安慰了阿比,回到座位上,打了几个电话给客户,约定见面的时候,可是他的心口总是闷闷的。

  晚上他吃了饭就回家休息,爬上他乱烘烘的小床时,他用力的拍拍枕头,朝着枕头比中指,每次他心情郁闷的时候,就会这样发泄。

  他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正直君子,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而已,而且他现在心情恶劣,骂得更是难听。

  「有钱拽啊,祝你早日得到梅毒、爱滋,还有性病!」

  他诅咒得十分难听,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,明明他们在床上时,风注言吃了他整夜的豆腐,可是到了真正就面的时候却把他当成隐形人,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他,更好象不屑他这个人。

  明明是那个死猛男先脱了他的衣物,也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一直用大得吓人的「武器」捅他,还把他搞得欲仙欲死,让他全身发软,就被个男人给吃光了豆腐。

  他是没反抗又如何?他跟男人可是第一次啊,应该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他是第一次吧?

  第一次耶,第一次是多么伟大跟珍贵的,这个混蛋一定不知道。

  现在他倒当成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,一夜情也不是这样搞的吧!

  他再用力的捶了几下枕头。「混蛋,混蛋,混蛋……」

  于人智至少骂了一百声才句的比较消气,他躺了下来,身体还不是很舒服,但是因为太过倦累便一觉到天明,到了隔天,他觉得身体已经好多了,想不到到了公司,却发生了他想都没想过的事。


「我被开除了?」

  于人智张口结舌,课长很不留情面的道:「请你立刻清理座位,把你的桌子让给有需要的人,明天你就不必来了。」

  他从震惊里惊醒,恶声恶气的大吼:「为什么?我的业绩是最好的吧!」

  课长两手一摊,摆明不是他的责任。「新总裁不喜欢你,全部门的人都没开除,就只开除你而已,我是有替你美言几句,不过你自己迟到早退的记录也太差了。」

  他相信课长 的美言,一定只是落井下石而已,他早就看穿他的个性,只会逢迎巴结,根本就没本事。「我才没有迟到、早退,我都是去客户那里,客户都可以替我作证。」

  「你昨天迟到吧。」

  于人智咬牙切齿,他昨天是迟到又如何,害他迟到的人,就是开除他的人,他终于从齿缝里爆出字。

  「没错,可是只有昨天。」

  课长没理会他的说辞,他还假惺惺的道:「我看过遣散费了,其实停优渥的,至少你找工作的时候比较没有后顾之忧。」

  他真想学暴力分子,拿起球棒,把课长的假笑从脸上打掉,但是他没失去理智到那个地步,这个小人,不值得他坐牢。

  他气到发抖地走回座位,全办公室的人都没人敢说话,他拿起袋子,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往礼貌塞,阿比小心的走过来,「阿智……」

  他继续往袋子里丢东西,男子汉大丈夫,只是失个业而已,他大不了再去找个工作,但是这份屈辱,让他气得肚子里的内脏都快烧起来。

  「阿智,我陪你一起离开好了,你业绩最好,却遣散你,那有这种事……」

  阿比很有朋友道义,于人智深吸一口起,回复了一点冷静,至少阿比的关心,让他心里有了一些温暖。

  「别傻了,阿比,我再去找工作就好,这里薪水不错,你继续在这里做吧,我没事。」

  「但是……」

  阿比还想再说下去,于人智就转头看他,「我要去找比这里更轻松,钱赚更多的工作,懂了吧?」

  阿比笑了起来,于人智也跟着笑起来,不过他一回家,不只对着枕头比中指,还拿起枕头摔了好几下。

  好个阴险小人,看来风注言昨天就认出他,但是他不动声色,可能是为了怕影响自己的名声,怕别人知道他喜欢男人,而且还是那种乱骗酒醉的男人上床的混蛋,所以先下手为强,立刻就把他给开除掉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
  「混蛋,你不要被我遇见,我找兄弟去打断你的腿。」

  于人智气德又拿起枕头摔了好几下,随即上危机感,在找工作的网站上投了履历书,只希望赶紧找到新工作。

  他才投履历书五分钟而已,马上就有电话打来叫他去面试,现在计算机有这么神奇喔,这么快就有人找他去面试?他第二天去面试时,参加面试的人就只有他一个,还是在一栋豪华的商业大楼里。

  面试他的人是个脸上笑眯眯的欧巴桑,「我们应徽的是特助,是协助总裁的人,必须随传随到……」

  于人智楞了一下,他的履历表明明写的是业务方面的,怎么会变成总裁特别助理?对方还问他道:「你的语言能力如何?留学过吗?总裁必须常出国,你也要跟他一起出去办事情,会讲好几种语言最好。」

  妈啊,他高中考大学,英文只有二十分,大学也在混,现在英文除了How are you之外,全都忘光了。

  英文都这么烂了,更何况是别种语言。

  「我是应徽业务,我台语不错,也会讲一些客家话。」

  换那个笑眯眯的欧里桑楞了一下,他好象就要讲些客气话打发他的时候,来了一通电话,接完电话都,欧里桑脸色古怪的看了他几眼,他也不知道他这样看他是什么意思,欧里桑道:「你明天到这里上班,可以吗?」

  「明天上班?」这么快,他们到底有多缺人啊。

  「对,明天上班。」

  「没问题。」

  哈哈哈,那个混蛋把他开除后,他第二天就找到工作了,他真想在那个混蛋面前比中指,让他知道,他不是软柿子。



  于人智结上他最喜欢的领带,把自己天生娃娃脸的可爱感觉打扮的成熟一点后,才踏出自己的住处前往新公司哂纳感班,他进入新的办公室,这个办公室人很少,他猜他们是一家新的公司,人还没有很多,他被柜台小姐迎进一间单独的办公室。


  「等一下总裁会过来这里办事,请你等一下,他有话要跟你谈。」说完后,她就出去了。

  办公室里气派豪华,有一组大沙发,还有张大桌子,而且对外还有风景可看,他不是笨蛋,他知道这里的地价贵得不得了,而能有这么棒的风景可看,这间办公室的租金可能非常高。

  「真有钱!他发出由衷的内心话,不有钱还租不起这里呢。

  他望出去,台北大楼小楼尽落眼底,门轻声滑开,他正看得不亦乐乎,因为他在猜自己住的地方,可能是落在哪个地区时,低沉的声音响起:「你喜欢这里望出去的风景吗?」

  于人智迅速回头,相比发声的一定是他的新老板,他正要挤出最好的笑容,让老板有最好的印象时,一看到来人,他手伸出来,手指比着他老板的鼻子,说不出话来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风注言单手就盖住他的手指,在床上的时候,他还不觉得他有多高,现在两个人近距离站在一起,他终于发现这个男人至少该他十公分,可能不止,使得他的阴影充满了威胁性。」

  风注言将他的手指包起来,另外一只手慢慢拉下窗帘,室内很快就变成晕暗,他干嘛把窗帘放下来?感觉好象是办公室偷情的第一个步骤。

  他口吃了起来,因为这个男人,现在用当初上床时的表情看他,让他全身火热,他永远都记得他这个表情。

  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被男人上啊。

  啊,不是,不是全身火热,是全身发冷,全身超恶,还有……他的脚底麻了起来,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喘起来,哇,他怎么又像那次在旅馆一样,被这样看着,就变成任人予取予求的白痴啦。

  「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」

  他问的话白痴到不行了,光是现在这种状况,也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,干嘛多此一问,但是他心慌嘛,不说些什么不行。

  风注言将他拉到沙发,好象不费吹灰之力,然后压在他的身上,他像一头壮牛一样,肌肉超结实的,然后是他的唇压下来,尽情舔过他的舌头跟齿列,就像在回味当初的味道。

  他早就说过风注言很会接吻了,害他全身抖起来,不过抖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兴奋到了不行,好象想起那一夜的激情跟快乐。

  不行,他不能这么没人格啦,于人智哑声威胁,可是威胁的力道有点不够凶猛。「我要叫了喔……」

  「这里有隔音,你可以尽情的叫。」

  他的「叫」,跟风注言以为的「叫」,差距简直是天南地北,于人智瞪大眼睛,因为他解开他的领带,开始朝他的脖子吻起来,他早晨才刮干净的胡渣刺又疼又痒,却也吻得他全身酥麻。

不行,他不是来这里被人「那个」的,他用力的推他,风注言一手隔着裤子,按上他男性最活跃的地方。

  该死,他自己在刚才的接吻时站起来了,他心里骂起自己的「小弟弟」,没用的东西,被男人吻跟摸,有什么好兴奋的,你是变态啊?

  但是他的「小弟弟」完全不理他,还站得更挺,好象在对他哈声说:「兴奋不行喔?我今天想当变态啦,反正上次就当过了。」

  可恶,没用的身体,他想要扭动挣扎,头一直扭着,额头开始冒出汗水,可是风注言身上传来的男性味道跟香水味好香喔,让他闻得茫酥酥的,而且他解开他衬衫的扣子,朝他可爱的胸前两点揉捏起来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的胸部这么敏感,被捉搔一下,他的身体就兴奋的弹跳了一下,当风注言两片嘴唇合拢吸吮的时候,他咬紧下唇,屁股好想扭来扭去,只是他强忍着。

  不行,不行,要有人格啦,至少屁股不要好象饥渴万分的扭来扭去,那看起来太淫荡了。

  他的裤子被脱下来,只有一只脚挂着,风注言一边吻吮着他的胸前两点,另外一手则是往下抚弄着他此刻最没用、也是最活跃的地方。

  「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他发出小小声的呻吟,当你的小弟弟被揉揉搓搓的时候,男人除非是死了或是性无能,要不然绝对会有反应的。

  很不幸的,他两者都不是,所以开始有了反应,而且反应还挺激烈的,他认了,反之呢感都到这种地步了,总不能光着身体跑出去罢工上好「强X」吧,而且真的是超舒服的,他不想对自己说谎。

  反正都被上过一次了,再被上第二次也没差了啦,他不用誓死守护童贞,他早就没童贞可言了,就算要讲人格,好吧,算他没人格好了,在这种舒服的时刻,他不会跟自己太过计较的啦。

他的屁股开始扭起来的摩擦着沙发,前两天被折磨的地方收缩起来,他的双腿被拉开,湿投的羞耻地方被风注言看得一清二楚。

  因为太过羞耻了,他生起气来,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被个男人看光光,也因为生气,所以他看着衣衫楚楚的风注言,忽然十分刺目,他跟第一次表现一样,完全一副呼吸平稳,好象只用脑袋做爱一样的冷感。

  他才不信风注言有多冷感,冷感的人怎么可能有办法一晚来好几回,少骗他啦!

  于人智用右手去扯他的皮带,左手去拉他的拉链,风注言显然很吃惊,他才不管他到底有多吃惊,他继续动作,把皮带抽下来丢在地上,然后双手探进去他内裤底,满意的发现,不是只有自己很想做而已,风注言也一样。

  他学他的动作,只手摩擦着手里的庞然大物,真不敢相信这种尺寸的东西,竟然真的能够进入他的身体,还让他近乎昏迷的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,而且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快乐。

  「够了,放手。」

他的语音还很冷静,而且是用命令式的,于人智不爽的瞪他,都害我失业了,还敢命令我,谁鸟你啊。

  他更快的上下套弄着,满意的发现,风注言的额头终于开始冒汗了,他捉住他的手,不让他继续揉弄下去。

  「我想弄!」

  于人智故意用两脚环住他的腰身,用脚指揉他的后背跟腰,风注言的回报也是毫不客气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密处,他的密处因指温的温度,及即将而来的快感而抽搐着,始作俑者还缓慢的移动着手指,他咬紧下唇,忍受一波波越来越强的快乐。

  糟糕,于人智开始怀疑难不成自己有当Gay的天份吗?要不然怎么会毫无羞耻心跟自尊心的躺在男人的身体底下,偏偏还觉得快乐得不得了?

  能够第二次就这么快乐,他应该有是这种「天份」吧?他开始深入思考这个问题。

  但是他不想要有这种丢死人的天份,他想要当个正常男人,至少这种被男人压的超丢脸经验,只要是个男人,就该拒绝啦!

  他开始在理性跟追逐快乐本能之间挣扎,但是挑逗这个男人,又好象很好玩,尤其他现在全身脱光,只剩裤子吊在脚上,这副模样,还谈什么理性?

  更何况他屁股扭来扭去的,根本就是一脸要人上的淫样,就算要装贞节,也装得太失败了吧。

  算了,反之呢感他本来就是个本能动物啊,他一向是看对眼的女人就上,现在遇到看对眼的男人,是不是也要「上」?

  哇,不对,这种情况不是上,是他「被上」。

  又不对,现在这种情况,他到底在想什么啊,好象从他遇到这难的之后,就会开始对自己发表一些奇怪言论,该不会是这个男的对他下了符咒吧?

  于人智还在胡思乱想时,那手指深到某个部位,开始刺戳,他喉咙发出咕咕几声,身下的小弟弟已经兴奋到一柱擎天,还丢脸的不断颤抖,甚至还湿答答的流出透明水滴般的蜜液,简直就是表明他处在这种「被上」状态下,依然快乐兴奋到不行。

  幸好兴奋的不只是他而已,他手指包围的地方也同样硬挺,他转了一下,风注言汗水流下额头,他忽然觉得好象发现新大陆,他又转了一下,风注言在他手心里胀得更大,而且颤动起来。

  原来挑逗猛男这么容易喔,他一定笑了起来,因为风注言忽然眼睛发红,整个把他压在沙发上,抬起他的腿放在肩上,不管三七二十一,他就冲进他的体内。


「啊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他丢脸的叫了好大声,哪有人说也不说一声,就直接冲进来的,他是第二次耶,跟第一次差不了多少,这种刺激太强烈了吧,一开始他身体几乎无法承受撞击力道,还呼痛的唧呼两声。

  但没三十秒,在他强猛的撞击力道下,痒麻开始冲向后脑,他的嗯呼两声变成了舒爽的低吟,脚也开始没用的尽力抬高分开,好让他可以一举攻进他的体内深处。

  也因为太过舒服,他抱紧身上的躯体,神智几乎涣散的呼吸他身上和香水杂混的体味跟汗味,那闻起来好舒服、好放松。

夭寿,于人智坐在椅子上几乎不敢乱动,好痛啊,屁屁好象被炸开了一样的桶,昨天早上在做的时候,一定不觉得痛,只觉得欲仙欲死,甚至还想说如果没有多来一次,自己一定会死于欲求不满。

  哪知身体根本就不堪负荷,他看着眼前山一样高的卷宗,这是那个阿比说过的很美的女秘书丢在他捉上的,走前,她冷冷看他一眼,充满敌意的到:「这是一些公司的基本资料,你是总裁的特助,这些都要知道,今天看完之后归档。」

  他翻着这些复杂的资料,看得头昏眼花,更惨的是,里面还有不少档全部用英文,他看了两行,发觉英文不认识他,他也不认识英文。

  「我是应徽业务,不是特助啦。」

  他喃喃的抱怨,从一些档里,他大概可以推断出大部分的事实,也就是他之前的公司,只是风注言灵机一动想要投资的小公司,而现在啊所处的位置,是大总裁身边的重要职位,所以那个女秘书看他很不顺眼。

  哼哼,那个女秘书一定是想要嫁给风注言,要不然会用那种敌视的眼光看他,看她那样子,就知道她一定超「哈」风注言的,可是风注言已经被他上过了,哇哈哈,他光是这一点就赢他太多了。

  他稍稍改了一下事实,不管是被上,还是上人,总之,他们就是发生关系,至于谁当零号,这种小事情可以不必介意,性关系只要两个人高兴就好,不是吗?

  虽然这种一夜情发生了两次,已经变成了两夜情,但是他很看得开的,因为跟风注言上床真的是超级舒服的,舒服到他可以忘了以前全部的经验,而一夜情这种东西,就是发泄一下,只要爽就好了。

  他是不是太在乎风注言睡过他之后的冷淡态度啦,虽然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,他又对在枕头比中指力量,还把风注言骂得很难听,谁叫他总是在两人激情过后,就一副好象完全不认识的样子。

  不,比不认识更惨,他摆明装成不想认识他的样子,在风注言不精虫冲脑的时候,他看起来有这么可怕吗?可哦啊到他一副不想认得他的样子。

  但是这份工作薪水优渥,他年薪跳上了两百万,一切他拼死拼活的,一年最多连奖金也才拿一百万,最多的时候喔!哪知现在坐在椅子上看这些资料,就可以拿到两百万。

  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,虽然他不是什么英雄好汉,但是至少他知道不要跟钱作对这个道理,反正两夜情之后,不可能会出现三夜情的。

  「瑞求给你的资料都看完了吗?」瑞求是那个死鱼眼秘书的英文名字。

  风注言眼睛没抬,只顾着看桌子上的档,而且还看的很快,一页一页的往下翻,他说的话完全是公事公办,他连看英文都像看中文一样快,让人想要贬低他都没要害,他做的工作既快又好,又有超人的体力。

  不过那超人的体力,光是看他在床上跟他实战几回就知晓了,这个就不用多作说明,他的体力好得绝对是属于「恐怖大魔王」级别的。

  「还在看。」

「看快一点。」他终于没把他当成隐形人,抬起头来,那个表情仿佛就在瞪他,语气也傲慢到了不行。

  「双重人格。」于人智小声的嘀咕。

  风注言脸色一变,「你说什么?」

  「没什么,我是说我英文不太还,而且我是应徽业务,不是应徽特助的,可以把我调到业务单位吗?」

  「我们公司不缺业务,我只缺一位特助。」

  风注言瞪着他,而且还瞪得很恐怖,于人智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比当时会好象一脸软脚的没路用样子,因为他这种眼神可以比美杀人魔了。

  「英文我都看不懂……」

  他站了起来,继续用恐怖的眼神看他,还神色俱厉。「这是什么借口,不懂,那就去学。」

  于人智很想说,那我不干了,可是在他恐怖的眼神下,没有人敢不识相地反抗,他点了点头,风注言没再看他,按了电话钮,叫秘书安排私人时间,于人智只偷听到他用好柔和的声音,对秘书道:「帮我安排,我要见不愁小姐。」

  显现不愁小姐在他心里占了很大的位置,看来不是女朋友,就是暗恋的人。

  他回到座位后,偷偷的用中指比,这个烂人,明明就有女朋友了,还敢找男人上床,小心被意中人知道就完蛋啦。

  哈哈哈,对喔,若是风注言这次再敢开除他,不让他年薪两百万,他就去告诉这个不愁小姐,说两人有一腿的事,保证吓死他,这是他保住工作的小手段。

  他继续看着资料,光是中文的,已经叫他看得头都快胀破了,更何况是英文的。看到英文的,他全都先放在一边,下班前,瑞秋走到他身边,用不屑的口气看着那堆英文资料到:「你英文到底烂到什么程度,连这种都看不懂!」

  他在心里伸起中指回敬,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报名英文速成班,光是这口鸟气他就忍不下去。

  「我今天就会去参加英文班!」

  瑞秋嗤笑道:「我看你头脑不太好,连中午都看这么久,英文你学得起来吗?」

这个丑女人,不管她外边多美,凭她说话的样子,她就可以当选世界内心丑女第一名,他想象她戴上世界内心丑女小姐的后冠,那个场面一定精采万分。

  「我也觉得很奇怪,我的英文又不好,而且我应徽的是业务,怎么会突然变成特助?看来老板一定是看中我某方面特点吧,而这特点一定是秘书你没有的,所以才找上我。」他故意气她。

  瑞秋气得脸色发黑,他指明她能力不足,于人智希望她气死,最好当场心脏病发,别来找他麻烦。

  不过他人俊心好,至少会在他心脏病发二十分钟死透后,就会帮她叫救护车,哼哼,她若二十分钟后还没死透,他也会补她一脚,让她死透的。

  她压抑着怒气道:「一个月后,总裁就会知道你根本没用,你等着被解雇吧。」

  「啊哈……」

  哼哼,要解雇他没那么容易,他会记下她超哈的伟大总裁私处的特点,若是他敢解雇他,他马上打听不愁小姐住哪里,冲去她那里,把一切都扯开来说。

  例如风注言的那个有多大啊,是什么颜色啊,他喜欢什么体位啊,怎样?他是卑鄙小人吗?哈哈,反正他本来就是小人,他从来不否认的,看那个伟大总裁到那时,还敢不敢把他逼出公司。

  他不置可否,看着她气得转身离开,他一下班,立刻饭也没吃的只冲街坊间有名的英文补习班,缴了大把钞票后,今天马上去上课。

  他受不了啦!不要以为压他他就会退缩,他于人智不是被吓大的,留过学又怎样?他家是没钱给他留学,要不然搞不好他也弄了三、四个海外博士,他决定充实英文,然后让那个瞧不起他的秘书看看,他的英文也能说得像她一样溜。

「阿智……」

  「阿比……」

  相拥的两人热烈地抱了一下,阿比的眼眶盈满了泪水,让于人智忍不住觉得他太夸张了。「干什么啦,我们只是没在同个公司而已,看到我有必要开心到想掉眼泪吗?」

  阿比欣喜的道:「我原本还在担心你工作找得怎么样,想不到你这么快到就找到工作了,我是为你高兴,要不然我一个人留在公司,只有你被裁员没工作,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工作起来也不痛快。」

  「你想太多了,快点坐下来,点菜吧。」

  他们选了一家台式快炒店,还放着两瓶阿比最喜欢喝的啤酒,于人智点完了菜,才跟阿比聊天起来,阿比还是很不满意他被裁员的事,劈头就道:「我们办公室的同时,也在说为什么是你走,比你烂的业务多的是。」

  一切已经迎刃而解,让于人智一点也不在乎当初被裁员的事,他轻笑的挥手,现在他的工作好太多了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

  除了屁股被戳几下,那个世界丑女老找他麻烦以外,他现在比以前过得更好,连作梦都会偷笑哩!恐怕到了领薪日,他会笑得更高兴,比以前加倍的薪水,可以爱怎么花,就怎么花。

  「没事啦,阿比,我现在找的工作比之前还轻松,而且薪水更高,身边更是俊男美女,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去哪找啊。」

  俊男是指风注言,至于美女嘛,就是那个外型姣好的瑞秋,纵然他觉得她可以去选世界内心丑女第一名了,但是现实而言,她是个美人。

  阿比瞪大了双眼,想不到于人智不但工作找得快,而且还找得这么好,更棒的是身边美女环绕。

  「真的假的?」

  「真的。」

  几道菜送来了,于人智看看手表,他下筷吃得很快,阿比笑道:「怎么了?你怎么那么急吃饭,还看手表?有妹妹等你吗?」

  于人智翻翻白眼。「没是5,等一会要去上英文课。」

  阿比放到嘴巴的那块肉,差点滑下来。「英……英文?是那个ABC的英文吗?是那个我从高中就放弃的那个科目吗?」

  「别说得那么夸张,我下子还觉得英文挺有趣的,把妹说几句英文,很有效果哦。」

  阿比眼睛瞪大,随即又露出崇拜的光芒。「阿智,你真了不起,竟然为了把妹,还去学英文,你现在交上了外国妞吗?」

  「没啦,工作需要,不过再吃半个小时,我真的要去上英文课了,所以赶快吧。」

  过了半小时,于人智骑上他的小摩托车,冲向报名的英文补习班,班上几乎都是下班后过来的OL,也有不少对他抱持好感,但是他念英文就念得没空了。

  把妹?等下次吧!

  毕竟战胜那个死瑞秋,比把妹更重要一百倍,他要练好英文,让那个找他麻烦的瑞秋,知道他是不好惹的。



  第一个试验吗上下来了,那个死瑞秋故意把一个外国长途电话接到他的分机来,冷眼冷笑的对他道:「这是客户,要找总裁,特助总该留下他想要干什么的纸条,放在总裁的桌上。」

  他接了过来,对方一长串的英文打得他头昏脑胀,在补习班那么努力学习的成功忽然变成了零,他暗自咬牙切齿,他缓慢的用英文请对方再说一次。

  但是他连珠炮似的英文,根本就是以英文为母语的国民才会说的话,他学英文还没一个月,当然不可能听懂全部,只能听懂几个单字。

他才说完不干两字,风注言拿起茶杯喝茶,当成没听见这两个字及后面那些字,他站起身,「你听得懂单字了,那可以陪我出席宴会了。」

  「出席宴会?」

  于人智以为他疯了,风注言眼光挑剔的从他的鞋子,看到他的领带,「你的衣服不对,跟我出去。」

  「等……等一下,我说我不干了,你听不懂啊。」

  风注言又是那种凉冷的眼神。「置装费,我出…名牌,随你选个高兴。」

  于人智嘴巴差点歪了,他最爱的名牌,通常只能看看型录过个干瘾而已,他马上忘了自己刚才多么气愤地说出「不干」两字。名牌,名牌耶!而且可以买到高兴耶!

  「名牌也随我选个高兴,你是说任何名牌吗?」名牌中也有分中高低价位,最高价的那个也可以吗?

  风注言没回答这种小问题,就好象哪个这种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。「出来,你必须换一套衣物,跟我去采购吧。」

  「采……采购?」

  听起来好象要买很多件的样子,他的下巴快要掉下来,风注言领头走出办公室,他再怎么笨,也知道要跟上去。他坐上风注言的车,来到男仕的精品店,他光是看标牌上的价格,就已经头昏眼花,风注言为他各挑了五件。

  「这个真的要我试穿?」

  「没错!」

  他进了试衣间,这件米白色大衣,他是很喜欢,但是价格不是只有一个贵字可以了得,但是衣服的花色新颖、质料又好,他真的爱不释手。

  结帐时,他把皮包握个死紧,低声对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道:「我不付钱喔,是你说要付的喔。」

  风注言嘴角弯了一下他发誓他真的笑了,笑得他心都融化了,还不中用的噗通噗通的乱跳着,想不到他没精虫冲脑时的笑颜是那么英俊迷人,既然这么迷人,干什么不爱笑啊,老是板着一张死板板的臭脸。


「放心,我知道你付不起。」

  这个人不说话会死吗?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把他说的像三级的贫户,只差没出去摆摊要饭。

  他立刻就拿出自己的卡,受不得激的道:「我自己付。」后面小声的跟小姐加上一句没用的实话:「每个月分期付款。」

  风注言仰头大笑,笑得像个傻瓜一样,没见过人像他这么狂笑的,笑破他的肚子最好,不是摆一副色心大发的样子,就是摆一副木头冰棍的表情,现在是怎么?看他笑话吗?笑得这么用力,也不怕嘴巴笑歪了。

  小姐则一脸耐心的解释:「先生,您的卡金额不够,不能刷完这几件衣服。」

  「就连分期也不行吗?」

  「对不起,总金额超过。」

  风注言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,于人智涨红脸,风注言拿出卡:「刷我的,下次再让你自己付吧。」

  「反正这是报公帐的,不是吗?」

  于人智恶狠狠的白他一眼,风注言刷过了卡,假装没注意他的眼神,走向另外一个柜位,这是比较休闲的风格,但是价钱没比刚才那一家便宜,而模特儿身上穿的那一件,他猜如果是穿在自己身上,一定就像个时尚目录感的模特儿一样。

  风注言好象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,他要了那一件,再走向下一个柜位,买到于人智手里的大包小包提不完,最后他走进的是一家珠宝柜。

  他随便乱看看,忽然被一条项链煞到,他着迷的看着他流线型的外表,缀饰了小碎钻闪闪发亮,他再把头低一点,努力看着几乎快被隐藏起来的标价。

  「三万元吗?」

  啊看到开头是个三,他兴奋的想着这一个月的薪水,他一定要犒赏自己的话,就是要来买这条项链啦,虽然三万是贵了点,但是他好久没犒赏自己了。

  随即他数着三后面的零,差点吼叫出来,「什么!这么小小的一个,要三十万?有没有搞错啊,这未免也太抢钱了吧!」

  他一副不识货的样子,小姐在一旁翻翻白眼,随即解释道:「这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设计的,而且旁边的碎钻都是F级的,中间的主钻……」

  「F级要这么贵?又不是A级的,A跟F还差上好几级哩。」他英文再怎么烂,也知道从A到F差上多少。

  风注言再次的狂笑出声,小姐的脸都青了,她悻悻然看着于人智,公司以客为尊的服务理念让她没有口出恶言,但是她开始闭口不语,遇到这么没常识的客人,也不用介绍了。

  「钻石没A级的,现在时间上最好的应该是D级吧,F级已经很不错了。」

  风注言添上这几句话,于人智一脸难以相信,风注言比着那条项链对小姐道:「请包下来,我要送人,包装包美一点。」

  于人智瞪大眼睛,他气得全身发抖,可恶的风注言,明明知道他喜欢这一条项链,竟然跟他抢着买,还要当着他的面包装送给别人,他忍不下这口气。

  「我也要这条项链!」他狠狠的露出牙齿,一副小狼犬想要咬人的表情,看起来是很可怕,但是恐怕攻击力不太强。

  「反正你又买不起。」

这是事实,但是他绝不能承认,顶多几个月不吃不喝,输人不输阵,把这项链买回家拱起来拜都爽。

  「谁说的,我买得起啦!」他转向小姐,」小姐,我也要买这一条。」

  小姐笑道:「对不起,台湾限量就只有这一条。」

  呜呜,风注言这个混蛋,自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,他酸酸的道:「送给不愁小姐的啊?」

  「你……你怎么知道不愁?」

  提到不愁,似乎让风注言脸色大变,他脸色变得严肃,接过小姐包装后的项链,就立刻往前踏步,根本没等于人智。

  于人智提着大包小包,在后面追赶得流了满脸的汗水可恶,提到他的欣赏人,就让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儿,可见不愁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挺高的,说不定还没上过床呢,这个色鬼在不愁面前,一定一副假正经的样子。

  突然心里一痛,也不知道是什么酸涩涩的东西从心口涌出来,他只觉得嘴巴里都是酸味,好象喝了原汁的柠檬汁,而且还连皮带子的喝下去,涩得不得了。

  一副好象自己是二奶,人家才是正房大太太般的没用,于人智忍不住大喝一声:」风注言……」
  搞什么,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卑鄙小人,从小到大使的阴险手段也不少,要不然他怎么变成孩子王,怎么能迷倒一帮的女孩子?

  他人生最高原则就是情愿折磨别人,也绝不委屈自己。现在一副自伤自怜的样子,恶心死了,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恶心人种的?

  风注言终于停下脚步,于人智瞪着他,对,他情愿折磨别人,也绝不委屈自己。他把袋子全都放在地上,拍拍手:「我提不动了,而且你走这么快,赶着赴死啊?」

  风注言一副扑克牌脸,他手叉腰,来啊,来吵架啊,把我辞掉啊,这样我就有借口可以去找不愁小姐,把你上次跟上上次做的事都爆料出来,你让我心里不痛快,我当然也要让你生活在地狱里。

  哈哈哈,这就是他于人智的生活哲学,得罪他的人,别想过得轻轻松松,而且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像他这种小人,最爱使暗箭了。

  风注言走了过来,站在他面前,身高的有时使他俯视着于人智,而于人智高抬起头来,骄傲的望着他,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,准备要吵架了。

  然后风注言弯下身,提起了那些袋子,让于人智错愕不已,他不是要吵架吗?怎么变成要提袋子?

  「抱歉,我没帮人买过东西,不知道买了之后,还要帮忙提。」

  他在说「抱歉」,而且还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没帮他提的原因,于人智惊诧的望着他,他的理性思考还停留在为什么没吵架。

  而风注言的右手的手心放在他的肩膀上,「这真的蛮重的,你的肩膀酸吗?」

  他跳开离风注言至少有一公尺那么远,就像被他手心的温度烫着一样,该死,真的好该死喔,他干什么从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感动啊,而且还觉得这家伙温柔可爱得不得了,心口还怦怦乱跳。

  想做?

  他好想做喔,是他太久没做吗?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,就有那种超级想做的感觉,而且想要压倒风注言,或是该说想让风注言压倒他,然后在他身上蹂躏一番,让他又哭又叫的。

  对了,这一定是风注言的阴谋啦!想跟他比阴险,还故意用这种怀柔政策,好让他别去向不愁小姐打小报告,这个阴险小人,他早就看破他了,他绝不会中计的。


他绝不会中计,绝不会中计,他没笨到哪个程度,中这种简单的计谋,这种小奸小诈施以小惠的手段,他小学三年级就会使了,休想这种烂计谋会骗到他。

  「我要开车。」

  风注言楞了一下,于人智凶道:「怎样?我没开过这种好事,想开开看,不行吗?我有车子的驾照,也常借朋友的来开过。」

  「好,给你开。」

  风注言把大包小包放进车厢后,才坐进副驾驶座,于人智发动车子,开车停车场,这个地方他还算熟,以前跟几个交往过的女朋友来这里见过,甚至还跟别间公司的女上司来这里吃过饭。

  他偷偷看了一眼Hotel的招牌,这一家很老旧,他知道这附近的巷子里,还有一家全新装潢,而且号称五星级的Hotel旅馆,他打开方向灯,往右转,然后往那条巷子开进去。

  「这好象不是回公司的路……」

  于人智脸烧热似的红起来,他吼叫道:「你给我闭嘴,我最恨人家在我开车时叫我往右或往左了,我就是喜欢这样开不行喔!」

  他答得辞不达意,更是文不对题,简直是莫名其妙也不足以形容。

  进了Hotel,他从风注言的裤子口袋,拿出风注言的皮包,抽出好几张的千元大钞,递给收钱的人,然后开进去里面。

  他把找的钱粗鲁地塞进风注言的手心里,停好车后,立刻走向房间,他的脸还在热辣辣的红着,他不是想做喔,也不是中了风注言的怀柔政策,而是他忽然不太确定风注言的私处长什么样子。


  若是要跟他心目中的女神不愁小姐爆料,却说错了尺寸或是颜色,岂不是不只爆料无用,更是被视为争风吃醋的没用第三者,他可不是那种笨蛋哩。

  当然要招招封喉见血,要讲得有凭有据,更要说得让风注言哑口无言,只能默认一切,所以他这是再确认一次。

  他只是要他把裤子脱下来,让他看一下就好,没有什么别的因素,大家千万不能误会,如果误会了,他的名誉损失就太大了。

  「裤……裤子脱下来……」

  他清清喉咙,尽量声音维持平常,要他看别的男人的「那个」,虽然有眼睛会烂掉的可能,但是他公事公办,可不是他爱看喔。

  风注言挑高了双眉,他脸色更红的吼叫了起来,「裤子脱下来啦。」

  他慢吞吞的弄皮带,于人智受不了他的慢手慢脚,他逼前,帮他打开皮带,解开扣子,然后拉下他的拉链,他的大东西跳出了内裤,肿胀不已,就像已经蓄势待发。

  慢着,他看他勃起的状态根本就不准啊,万一他跟不愁没发生关系,那要验明正身的时候,他把裤子一拉下来,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,而是平常的样子,他拿他勃起状态来说明尺寸、颜色,谁信他啊。

  得把他弄软、弄出来,让他回复平常的状态,这样他的「告发」才有可信度。

  他的手摸到他那个地方,他又硬又热,让他想到他在他体内时的感觉,风注言的手转向他的脖子,牙齿也开始噬咬着他的耳朵,甚至另外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服里面,开始摸饿他的衣服内的白嫩肌肤。

  男人要让他软,只有一个方法,那就是让他发泄个够,他牺牲小我,完成大我的任务,精神可佩,所以他主动脱掉自己的上衣,反正又不是没被他摸过,那两次早就被从前面摸到后面了,甚至还摸到他的「里面」呢。

  为了要赶快弄出来,他得使尽全身的媚功才行,于人智凑向前,抱住他的腰身,舔吻着风注言的乳头,他把它含在嘴里,用舌头轻轻的舔,再用牙齿慢慢的咬,风注言的呼吸变得粗重。

  哼哼,他就不信他把妹的技巧,会迷不倒风注言。

  他用力的把他拉到床上,而风注言也毫不客气的把他的头捉起来,然后缠绵的吻他,两舌互相交换着彼此的唾液,他已经八爪章鱼似的抱住了风注言,连两只脚都环上了他精瘦的腰身。

  「唔……嗯嗯……嗯……」

他一边吻,一边发出引诱的娇吟声,风注言果然是个色狼,他马上就狠狠把手指插进他的密处,他的腰身一缩,有点疼,还有一点点爽,他用脚在他大腿跟小腿厮磨着,这种勾引人的方式,男人最受不了了啦。

  「你不会怜香惜玉喔,我是第三次耶。」于人智眯了他一眼。

  风注言眼神也变得更热了,他盖住他的嘴唇,再给他一次深吻,于人智被吻得嘤嘤乱哼,连话也从脑海里蒸发了一大半,只剩下几句单字。

  「对,就是那里,就是那里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风注言的指尖在他体内戳刺着某个部位,他的腰整个挺起,前面已经胀得好热,他的手自动摸到风注言也同样胀得热热的地方。

  「我……我要这个……」

  赶快进来,发泄完就变回平常状态,这样我就可以观察妥当,去向你的不愁小姐告密啦。

  风注言抽出了手指,然后对准入口,一口气的进入,他大叫了起来,好——好舒服,舒服到他的神智都快抽离,他的臀口开始抽搐,电流一般的窜向后脑,他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敏感啊,只是男人的那个进来而已啊。

  「啊……啊……深……更深……更深一点……」

 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了,反正什么丢脸的叫声,他前两次早就叫过了,这次再怎么丢脸也无所谓了。

  风注言咬紧牙,将脸埋在他的耳朵边,粗声呼唤:「小智,这样够深吗?」

  他哇的一是横哭出来,又深又重的侵入,好象要填满他里面的所以空虚,硬是被撬开的部位丝毫没有疼痛,只有舒爽,他的身体一再的抽搐,好象四肢百骸都被电流通过,在他脑海里不断爆出火花。

  「小智……小智……」

  「啊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在最后一击里,几乎昏眩的脑海里,终于浮现最后一行字:都这么尽力了,他总该发泄完毕,软成原始状态了吧。

于人智身体舒爽,慵懒地半闭半睁着双眼,全身赤裸裸的,但是合宜的冷气吹到他才刚发过汗的身体上,舒服得不得了。

  旁边的风注言将他揽在怀里,他也毫不客气的贴了上去,然后目光往小飘,看那个地方有没有软。

  「你在看什么啊。」

  「哇,你的体力也太好了吧……」

  为什么没有软呢?他明明使出浑身解数,该叫的、该做的,甚至连不该扭的都扭了,扭得他腰都快断了,他竟然还一柱擎天,他记得他刚刚明明也有发泄的啊。

  风注言的手不老实的摸向他的臀部,为了达成计画,就算前面是火海,他也会奋力往前跳,他闭起眼睛,反正只是再来一轮而已。

  他拉开自己的腿,主动的让他侵入体内,刚刚体液加润滑液的效果比第一次还要容易进入,然后进入第三轮的奋战,第四轮的苦战,第五轮的败战,第六轮的全君覆没。

  他叫得没有声音,全身更是覆满了汗水,夭寿喔,要看风注言的原始状态,有这么难吗?

  「你怎么走路一跛一跛的?」瑞秋望着他,口出讽刺的道:「被车撞了啊?」

  撞你个屁,他真想这样大吼出声,昨天半路转去Motel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,他现在小屁屁痛痛,而且喉咙秒度 床叫到沙哑,始作俑者一脸舒爽地坐在总裁的位置上,一点也没有纵欲过度的疲累感。

  他被做到昏睡过去,等他醒过来,风注言早已离开旅馆,他在旅馆里睡了一个晚上,今天早上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,也就是昨天的任务完全失败,而且败得一塌糊涂,他根本就没看到风注言下面那个的「原始状态」。

  失败,失败中的失败,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失败过。

  「被野狗咬了啦。」他没好气的回答,顺便白了风注言一小眼,风注言继续看他的报告,当成没他这个人存在。

  可恶的双面人,精虫冲脑的时候,色得像一辈子没遇过像他这么顶级的珍馐,没精虫的时候,就当成他是连狗都不吃的臭酸厨余了,落差未免也差太多了吧。

  「你人缘不好到连野狗都会咬你啊?」瑞秋故意说得难听。

  他露出牙齿道:「是啊,我就给他咬回去,等一下要去医院检查有没有得狂犬病,你要看咬的地方吗?」

  瑞秋半信半疑,他露出前面两根小犬齿,瑞秋终于退后了一步,于人智有时做事疯疯癫癫的,她可不要跟他一般计较。

  就在这个时候,内线电话铃响,是总裁私人电话,风注言接起,他僵硬的面孔变得柔和,甚至变得谦恭。「是,你要见我吗?好,我马上赶过去。」

  风注言站起来,吩咐瑞秋道:「我今天下午的会全部取消,我要出去一趟。」他立刻转身走出去,连眼光都没多瞥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一眼。

  瑞秋露出既嫉妒又羡慕的目光,于人智故意道:「是不愁小姐的电话吧?」

  瑞秋一僵,于人智奸诈的笑道:「真奇怪,你也是个美人中的美人了,怎么风大总裁像根呆木头一样,没看见你的美貌,一般男人不是应该早就拜倒在你的裙下了吗?该不会——」

  他故意没说完,瑞秋见他前面还说得顺耳,她没好气的道:「该不会怎样?」

  「该不会那个不愁小姐美到不行,所以其它人在风总裁的眼里都像木头一样难看无味了吧?」

  瑞秋露出挫败的表情,随即她头抬起来,高傲道:「你英文学得怎么样啊?」

  噗,拿石头砸自己的脚,于人智闭口不语,拿起档,开始作起特助的工作,看来他英文得加紧学习,要不然再被瑞秋耻笑下去,他一定有一天会发飙的。

  不过从瑞秋的反应,让他至少猜测得出这个不愁小姐是在很的长得很漂亮,而且是漂亮到一般人按以企及的地步,所以就算像瑞秋这么美丽的女人,也难免会有挫败感。

  到底有多漂亮啊?他实在想象不出来,瑞秋已经是一等一的美女了,能跟她平分秋色就已经很不赖了,真的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吗?

  他移了移疼痛的小屁屁,唔,这个风注言可真诡异了,既然有了这么漂亮的不愁小姐,为什么还想要捅他的屁股啊?



  他知道自己又俊又帅,美到冒泡,对喔,说不定风注言迷恋他的美色,垂涎他的身体,说实在的,有时他照镜子,也差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帅到太没天理,风注言会想要捅他可爱白嫩的小屁屁,自然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。

  好,就这样想,想太多不是他的风格,只要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就行了。至于看到风注言刚才讲电话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,从心里冒出来一团团像沼泽地带浮出黑泥般的东西,他决定不理会它。

  不过他的双拳握个死紧,桑次那条他看中的三十万项链,今天铁定就要挂在不愁小姐的脖子上了。

  死风注言,昨天上了七次,也总该有些表示吧,至少也要像第一次慷慨的给个六、七十万吧。

  对哦,于人智瞪大双眼,他终于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,那就是第二次、第三次他都白白的让风注言爽个痛快,风注言连一元都没拿出来给他挥霍。

  第一次总要算得比较贵,所以拿个六、七十万是多了点,但是第二次、第三次也总有半价吧?最差,以他的姿色,也该给个一万、两万吧。

  他决定了,这笔帐先记在他的私人手记里,下一回,他要连本带利向风注言讨回来,至少也要暗示一下他把钱拿出来,若是他敢装傻,他可不像布丁、果冻一样,柔柔顺顺就让他给吞下喉。

  过了一整个下午,风注言都没进办公室。

  唔唔,还没回来,他盯着手表看,果然风注言去一个下午还没有回来,而一个下午可以干出什么事,他可爱白嫩的小屁屁都试过,可以做的事他光是用条列的,至少可以列出一百条。

  心里像沼泽冒出黑黑泡泡的那种东西变得越来越多,他心情不太愉快的下班,转向学英文的地方,走到补习班前,才忽然想到今天不是上课日。

  他怎么恍惚成这样啊,连没上课日都跑过来这里,他转回头,差点转上一个小女生,他口里喃喃道:「对不起,有撞到你吗?」

  「没有!」

  对方的声音像少年的声音,但是她穿著一件蓬蓬裙,有点复古宫廷装的味道,可是穿在她窈窕的身材上,倒也显得走在流行尖端。

  「你心情不太好吗?」

  对方忽然这样问,让于人智不知该怎么回答,她弯起唇笑,美丽的绛唇有些诱引的味道。「你以为我是女的?」

  「啥米?」

  那长相非常可爱,却显得太过苍白的少女,忽然抓住他的手,往自己的胸前跟喉头探,他震惊之下,忽然发觉手下十分平板,他瞪大双眼,终于明白眼前穿著美丽蓬蓬裙的少女是个男孩子。

  「不愁小姐,你不要乱跑啊……」

  从他身后,忽然传来风注言焦急的唤声,不臭掩嘴而笑,他那有些俏皮的笑靥美丽得让热闹的台北街头都黯淡失色,而于人智僵硬在原地,这个少年就是「不愁小姐」?妈啊,他长得再漂亮,也不用扮女装吧,还是她有女装癖?

  「我以为你有多漂亮,结果比我还逊十分嘛,害我期待了一下下。」

  于人智再度的僵硬,眼前的不愁露出带些可怜,又带些不屑的表情,这个表情就算出现在他脸上,还是显得动人柔弱,但是于人智只有一个冲动,那就是想要掐死他,最好还在他脸上狠狠的打个几拳,把他的美脸给打花掉。

  「啊,我早就知道天底下没有比我更漂亮美丽、更国色天香、更娇艳动人的男人了,连女人也比不上我,更何况你这还没姿色的小兔子。」

  他用英文又说了一次,于人智听不太懂,海不愁笑了出来,「啊,我忘了你的英文不太好,我太瞧得起你的能力了,可是你连外表都不怎么样了,再不充实内涵,你真的是内外俱丑了。」

  于人智比只想要掐死他,打他几拳而已,还想要分尸他,他气得发抖,这个死不愁,自以为是什么东西。

  「不愁小姐……」

风注言终于来到不愁的身边,他抬眼见到于人智,他脸色大变喝道: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
他那副嫌弃的语气,让于人智一肚子的火爆炸了,他握紧拳头,骨头咯咯作响,不愁好似柔弱不堪的纤细手指按在风注言强健的手臂上,娇弱的道:「风先生,这就是你提过的助理于人智先生吗?」



  风注言脸红了,混蛋,他竟然看着美丽的不愁脸红了。

  他上了他多少次,把他的身体翻过来,再翻过去,吻遍他的身体,用舌头跟嘴巴在他身体上做那个,又做这个,做尽他跟女人都没做过的羞耻事情,也没见他脸红过,现在只不过是对不愁说几句话而已,竟然就脸红了。

  他心里像沼泽里冒出的黑色泡泡蜂拥而上,哽在他的喉咙,差点就要噎死他,哼,君子报仇三年不晚,小人报仇越快越好,他挤出一抹扭曲的笑颜。

  他决定了,要让这个不愁跪下来痛苦流涕,要让这个风注言失恋到想要跳河,只有一句话,得罪了他于人智这种小人,他们别想开开心心、甜甜蜜蜜的手牵手过日子,他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分手,而且分得很难看。

  「于人智,你快点走——」风注言的饿语气十分紧张,像是怕他在不愁面前露出了口风。

  不愁纤细的手指在风注言的臂膀上轻点,他娇声轻求道:「又没关系,让我跟于先生讲讲话嘛!」

  「不……不太好……下一次吧,好吗?不愁小姐……」

  他眼睛盯着不愁,一向口才便给、疾言厉色的面孔,现在竟然结结巴巴,而且啊中还颇有恳求之意,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态度让于人智绽出冷笑。

  「我正好有事要走了,再见了,不愁小姐,再见了,总裁。」他抬起眼神,露出一抹欲致之于死地的笑颜。「很高兴认识你,不愁小姐,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再见面。」

  没错,下次见面,就是我拿到风注言「原始状态」的资料,还要拍下自己跟风注言床上的亲热画面,让这个死不愁看得痛苦流涕,让风注言为自己的偷腥付出代价。

  哼,他于人智可不是好惹的。

  风注言满头大汗地看着于人智离去,不愁忽然低下头嘻嘻奸笑。

  风注言让他啊握自己的手臂,只因为不愁是个瞎子,但他从不带拐杖,所以他都会扶着身边人的手,这次他要求跟风注言两人出外,没带身边的人,想不到他停好车,不愁就不见了,让他着急的寻找,想不到却是跟于人智说话。

  「风先生,这次的进展好吗?你刚才是不好意思让我看见于先生吗?」

  风注言脸色又红了,显现他真的是不好意思,他期期艾艾的开口道:「还不错,您的建议我都有尽量做到,事情好象还有更进一步。」

  一想到昨天下午于人智主动开车进入hotel的热情,那些情热时刻,让他大为满足,果然不愁建议是对的,先从性入手吧,像于人智这种遍尝女体的万人迷,先用身体迷惑住他吧。

  不愁抬头,露出灿烂的笑靥,「那是当然的,你每次咨询的价钱都是好几千万,我当然会提供最好的建言……嘻嘻……」他又低头奸笑了,「还有最佳的帮助。」

  真好玩,纵然他瞎了,看不见于人智的表情,但是从他的声调,他也知道刚才于人智气爆了,哈哈,好玩极了,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了。

  自从一本正经的万里良来花钱买恋爱建议后,就再也没有好玩的事情,今天又出现一椿了,他决定要把它搞得热热闹闹,要不然日子无聊透顶,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玩的事,当然要好好的玩啦。


于人智将桌上的卷宗报告一篇篇的分类,由于是商业上的分类,再怎么分只有那几种,所以就连英文的,他也渐渐可以搞懂.他往后瞄,风注言一早就进了办公室,正在忙着开会.

倒是瑞秋见到他的打扮,露出一脸惊骇,「你……你有病吗?虽然我们公司没有服装仪容的强制规范,但是你穿这样是在搞什么,你以为你在搞什么视觉系乐团吗?」

「我今天心情不好,所以穿凉快一点,不行吗?」

他没好气地吐糟,瑞秋将眼光调回,但是她脸上也开始浮了一层粉红,「你如果想勾引小妹的话,拜托,也正常点吧,你那副样子,太……太风骚了吧.」

「有吗?我不觉得啊.」

他早就想过了,若是风注言只想要他的肉体,没关系,他会尽全力的勾引他,所以第一步当然是要散发自己的肉体魅力,接着他随身带着相机,准备随时要拍下风注言见不得人的照片.

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,配了一件吊带裤,听起来很正常,可是那件衬衫好似亚麻做的,又轻又薄,而那件吊带裤呢,则是短到不行,配上他的小短袜,让他的性感魅力发挥到百分之百,更何况他这张杰尼斯美少年的脸孔,他就不信色鬼风注言不会动心.

凭他以前超哈他的身体看来,这一招一定有效,尤其是早上风注言来的时候,看到他打扮的表情,真的是超搞笑的,他好象嘴巴合不起来,两颗眼珠更像粘在他的身上,哼哼,他相信他开完会后,一定会假公济私、用尽借口的把他叫出去,马上带他去开房间的.

到时候,他会不惜牺牲一切,一定要把风注言的色相一五一十地拍下来,他就不信不愁看到了铁证如山的照片,还能够笑得那么灿烂.

一干公司里的高级主管鱼贯地走出会议室,风注言走在最后一个,有些中年主管惊骇地看着于人智的打扮,只差没有两颗眼珠掉出来,他的新潮衣服,可能对中年主管来说,是太过惊世骇俗吧.

风注言冷凝着脸,走出会议室,一眼都没望向他,表情比以前冷若冰霜时还要冷酷三分,他开始觉得自己这套衣服可能太过极端,得不到良好效果.

他应该要知道物极必反,穿得太性感,可能对别人来说是视觉伤害,唉,早知道他干嘛多事要去买这两件衣服,真是浪费钱.

他正想唉声叹气,风注言的手掌放在他的办公桌上,冷淡的视线,从他的脸瞄到他的脚,然后在他的衣服上梭视再三.

那副冷酷的样儿,不像是被他细白的肌肤给「煞到」,倒像杀人魔要杀人之前,看着受害者,在想要从那边锯开才好.

冷汗跟不祥的感觉,立刻就从他的毛细孔一步步的往上爬,他的声音有点小声的问道:「总裁,有事吗?」

有够没出息的,干什么用这种小蚂蚁的声音回话?但是他真的被风注言给吓着了,他看起来超级可怕的.

「跟我出来拜访客户.」

虽然跟他预想的一样,他早就知道他会找个借口,想要跟他外出,但是在他原本的想法里,应该是他要像发情一样的想要舔上他身上的肌肤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好象发狠似的,想要锯开他身上的皮肤.

「真的要现在吗?」

他没出息的声音越来越小声,听起来简直比小蚂蚁还小声,靠,他现在上怎么了啦,变成胆小鬼了.

「没错,就是现在.」风注言命令式的口吻,听起来威吓力十足.

他发现自己真的脚软了,风注言的语气、眼神、身上的气势,每一样都说明了他现在好象是处于被恐怖杀人魔给附身的状态下,如果违逆他的话,很可能会有很惨的下场.

他有点站不起来,风注言用冷酷的眼神瞄他,他才终于像被控制的木偶般,慢慢地走向他的身边.

没出息,没出息……不晓得骂了自己多少句没出息,照样没办法控制他自己,忽然觉得有点害怕.

好,他承认,不只有点,而是很害怕,他哪知道穿这么暴露的衣服,会让风注言一副想杀人的样子.

他坐上了风注言的车,风注言开了一段路后,停车下来道:「等我一下.」

他用力地关上车门,然后没多久,他就带着一包东西上车,他继续开车,开到了荒郊野外,无人之处,才终于把车停下来.

他伸手过来,于人智急忙挡住,他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,他从来不知道风注言有这么恐怖的一面.

「等……等一下,你想干嘛?」

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语句,他已经怕到不行,风注言长瘦的手指将他的扣子解开,但是他仍是一脸杀气腾腾,根本就不像要跟他亲密,倒像要扯烂他每一寸.

于人智颤抖着道:「我先说哦.我不想成为失踪人口,你……不要太暴力,我会报警处理喔_」

风注言眼神垂下,他已经解开他的上衣扣子,开始动手扯下他的上衣,于人智双手乱挥,但是风注言训练过的体格,轻而易举就把他固定双手,顺利的让他半身赤裸.

他没像以前他立刻亲过来又亲又吻的,他开始脱下他的裤子,而且动作粗暴,他对他从来没那么粗暴过,这让于人智小小的心灵忽然受到伤害.

他不是故意想哭的,但是风注言太过分了,趁他喝醉时就上了他,还搞掉他的工作,逼他成为他的特助后,发生关系时也没见过他有多温柔,他现在一定是为了他见过不愁,怕他对不愁吐露一切,所以想要毁尸灭迹啦.

「你不要碰我啦……」

看他那一天的眼神把不愁好象拱上天去,不愁只是说话而已,他竟然就脸红了,他是知道自己美色不如不愁,但是他有必要这么过分吗?

竟然光是看着不愁就脸红了,他从来没有对他脸红过的——从来都没有过.

一想到这里,不甘心的感觉狠狠的涌上,再瞧自己这副没路用的模样,就好象待宰的小白兔,自己在搞什么啊,一副受害者的烂样,他平生最瞧不起的,不就是恐怖片里,那些乱尖叫窜逃的白痴吗?

搞什么,自己怎么能变成那副可笑的样子!

「你到底要干什么啦?」

他用力的甩头,再狠狠的用胸口撞向风注言的胸口.「你搞什么!我警告你,我不来车震那一套,要在这种窄得要死的地方做,请你自己做,我绝对不会愿意的!」

风注言楞了一下,趁他发呆,他立刻就缩回手,让自己的手心得到自由,他的脚踹向风注言,这一下毫不留情,因为里面可含满了上次被不愁嘲讽的怒火.

「你这色魔,到底想干什么?说清楚,别想吓我,老子我不是被吓大的.」

风注言被他一下的狠踢,身体往后震,发出一声痛呼,一没受压制,他立刻就爬起来,压向风注言的胸口,脸孔逼近,问出来的话就像老大在逼问手下般的凶狠,他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软柿子,绝对不是.

「你把我载来荒郊野外干什么?说啊,不说我就给你好看.」

风注言好象晕眩了一下,大概没想到他会反过来打他吧,他咳了几声,好象有点喘不过气来.

「说啊,你还装傻,想要毁尸灭迹啊,刚才是不是去买挖土的家伙.」

他将刚才风注言买的那一袋,整个倒出来,一堆柔软布料的衣服倾倒在风注言的身上,于人智差点哑口无言,「这搞什么?h于人智的衣服!」

袋子里是一件衣服跟裤子,式样保守,风注言晃头,好象想晃掉晕眩,他低声的道:「你……你要换衣服!」

「我觉得这衣服很好,干嘛换?」

他根本就搞不懂风注言在干嘛,大费周章的把他带出公司,一脸寒酷,原因只是在于他要他换衣服,他有病啊.

风注言摇头,「不好,一点都不好.」

「我不想换,不行吗?」

他摆出一副酷样,想不到风注言趁他松懈的时候,立刻再度压倒他,他这次没再大意,不再有让于人智反击的机会,他剥下了他的外衣跟裤子后,帮他穿上丑得要死的一副,气得于人智大吼大叫.

「你搞什么?我不想穿这种运动型的衣服,我又不是去运动……」

「小智,你听我说……」

于人智一听到「小智」两个字,忽然发起飙来,他奋怒的拳头往风注言的脸上砸,「不准叫我小智,听到没有!我生平最恨人家叫我小智,干嘛,看我长得矮,就可以叫我『小』哦.」

风注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他牢牢固定在车子的座位上.「小智,别激动,你那样穿乳头都露出颜色了,不……不好看.」

「你管我好不好看,我就是高兴给别人看,你管得着吗?」

他骂得恶劣,风注言闻言皱上了眉头,「你想要给谁看?」

「男人露出来,当然是给女人看,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看喔,少臭美啦,要不是看你有点钱,老子才不会跟男人做.」

风注言的眼神便得深沉,于人智还在乱骂:「你只有做第一次有给钱而已,第二次、第三次根本就没给钱,那第一次的支票我还把它撕了,所以你根本没付过我一毛钱.」

「就这样?为了钱?」

风注言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,于人智心里也刚好很不痛快,前些天遇见不愁的那股像沼泽泡泡一样的东西,终于全部都冒出来了.

「对,为了钱.不行吗?要不然我有那么犯贱,跟男人搞三捻七的?」他大吼了出来.

风注言露出一脸受伤害的表情,「我……我了解了,你想那三次,你要多少钱?」

于人智拨弄自己的头发,他口不择言的道:「一千万啦.」

他才是被上、而且受伤害的人风注言摆那副什么死脸,搞得他像受害者,自己才像加害人,他才不会受骗.

风注言开车回了公司,沿途都没向他说任何话,他因为被穿上运动服一样的衣服,也搞得心里很不愉快,他撇过头,看着窗外,就是不看他.

他第二日就被调到擅长的业务部门,让他大吃了一惊,他之前要转到业务部门,风注言还死不让他转,想不到他竟然现在让他转职当业务.

更惊讶的是,他领薪那一日,去银行刷本子,赫然发觉银行帐户里多了一千万,他数了好几次,终于可以确定他的户头余额有一千多万.

「这混蛋……搞什么?」

他还打电话到银行确认,确认这一千万是不是银行搞错了户头,结果不是,是真的有人汇了一千万到他的户头里,想也知道,这个人是谁.

他平白无故得了一千万,虽然是以前用自己可爱的小屁屁换来的,但是他对工作的热诚忽然变得冷淡.


更可恶的是,有次他吃中餐时看到了瑞秋,因为不同部门,他根本就不会遇到她,就那么刚好,那一天他遇见她,瑞秋冷笑的对他道:「现在你英文多烂都无所谓了,反正你现在不当特助了,我早就告诉你,你在这个职位做不了多久的.」

他头一次有那种想要打女人的冲动,而且他现在都看不到风注言,想也知晓,风注言是他们公司高高在上的总裁,不是他这种小业务的职位看得到的.

他忽然觉得好落寞,有时候一个人在住的小房间里,忽然就很想掉眼泪,也不知道自己那一根筋不对,转电视时,看到一部文艺爱情片,竟然哭的唏哩哗啦的,还哭得喘不过气来.



混蛋风注言,吃过他的身体之后,竟然就喜新厌旧的把他给甩了,他铁定是想要跟不愁在一起,他不会让他如愿的.

他擦了擦泪水,他决定了,他于人智一定要做业绩做得超好,这样他总会升职吧,职位越升越高,风注言就得每天看到他了.

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,可是要经过长期的努力,唉,他现在就熬不过去了,还说长期抗战,他拿起手机,拨了阿比的电话.

有朋友的感觉真好,阿比陪着他唱歌,然后人民去吃宵夜,只好还喝了好几瓶的就,他喝得太多,纵然属于那种不太会喝醉的体质,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.

「我好象要吐了……」

他靠在墙边,一副欲呕的表情,但是其实他没吐,而阿比喝得比他更醉,他们两个人手搭着对方的肩膀,开始唱起歌来,阿比才起了一个音,他就马上制止他的大叫道:「我不要唱情歌.」

现在心情就很不好,还唱情歌,不是自己找罪受吗?

还不待阿比唱,他就自己先五音不全的唱起歌儿来,他一边唱,一边笑,让阿比也捧着肚子大笑.「你唱得好难听啊,阿智.」

「你管我,两只老虎,两只老虎,跑得快,跑得快……」

他越唱越来劲,最后于人智几乎是趴在阿比的身上,「阿比,老实说,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?」


阿比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的俊脸,「阿智,你长得很帅,比我帅一百倍.」

「长得帅有个屁用!我还是……」还是不如他.

他想起了不愁的脸蛋,那肤质就像是上好的玉石凝造而成,白晰无暇,除了脸色太白之外,她还真是美到不行,虽然个性可以跟瑞秋争取世界丑女第一名啦,但是他可以明了为什么风注言被他迷得死死的,

一定是先拿我当试验吧,因为不愁也是男的,所以先拿我这个男的上床来试验后,再决定要怎么跟不愁上床吧.

「可恶,可恶啦……」

他大骂了好几句,他决定了,要放纵自己,今天就跟阿比上床好了,应该不是风注言让他感觉那么爽快,而是每个男的都可以.

「阿比,我们来亲亲看好不好?」

「好!」

阿比已经醉得不醒人事,他不管说什么,他都说好.

他嘴唇要用力的给他堵下去的时候,阿比肥肠似的嘴巴一开一合的,他一阵恶心,他再怎么醉,也不可能给他亲下去的.

「可恶……可恶……」

他又骂了好几声,他就算想失身,阿比也完全不列入考虑范围之内.


他远远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就算衣服包裹着,也看得出里面的肌肉一定很强健,他要的男人就是那一类啦.

于人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那男人处在暗处,正在跟人说话,他踏前几步,终于发现了那个男的不是别人,竟然是风注言.

就算这么暗,他还是认得出来那就是风注言,毕竟他虽然摸光了他的身体,换句话来说,他也摸光了风注言,他就算化了灰,他也认得.

而风注言正在跟个身材比他矮了一截的男人说话,他眼眶里冒出火花,两个人说话也就罢了,那个男的竟然对风注言毛手毛脚,只差没整个身体都贴上去.

风注言的身体岂是他可以乱摸!一股火气往上冒,那个死风注言竟然也任由着他摸来摸去,再加上搓搓揉揉,他到底有没有疯啊?怎么可以任由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对他摸来摸去的.

他们不只摸摸揉揉而已,那个男的还双手抱住了风注言的后颈,吻着风注言,从远处看,也知道他们竟在舌吻,他气得全身发抖,死风注言竟然当着他的面,跟个男的吻个死去活来,他是把他当成死人吗?

他大跨步的走过去,大概是太过气愤,他的酒醒了一些,爆怒涌上了心口,还有一股闷到不行的郁卒.「喂!」

「嗯?」

那阴影里较娇小男人转向于人智,于人智想也没想一拳挥出去,正中对方的鼻梁,对方跳了起来尖叫,那又尖锐又刺耳的叫声,叫得他耳膜都快破了,却也让他心情爽快了不少.

「小智?」
风注言愕然的看着于人智,就好象无法想象于人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,而对方也毫不示弱的一手朝于人智脸上打去.「可恶,你搞什么?」

于人智使出吃奶的力气,用力的一拳再度K向那个男的,竟敢抢他的男人,找死啊.「你这个混蛋!我看上的人,你也敢把?」


见两个人就要打地晕天暗地的时候,风注言挡下了于人智的拳头,于人智气得跳脚,眼泪也快气得飙出来.
风注言不让他打这个男的,看起来他找到新欢,根本就不需要他了,而且他还想保护这个男的,代表这个男的比他重要.
他有点冲动就要嚎啕大哭,要不是还剩着一点点自尊心,他已经哭到不行了.
他还没发现自己哭了,嘴里就已经尝到眼泪的味道,喔,该死,他现在倒变成爱哭鬼跟娘娘腔了,竟然为了风注言而争风吃醋,跟另外一个男的大打出手,而风注言还不挺他,他简直难看到毙.


「小智!」

「别叫我……」他怎么这么可恶.

他转身要走,却撞上风注言的胸膛,风注言一把将他搂进怀里,他鼻涕乱流地拿着他胸前的衣服当卫生纸的猛擦.

风注言一手抱住他,一手拿出皮包,他抽出了钞票,递在被打的男人手里.「阿雅,抱歉.」

那男人终于识相的没再追打,但是他喉咙咕噜咕噜两声的露出怪音道:「就是他啊.」

风注言将皮夹放进口袋,这一只手开始环抱着于人智,他模糊不清的道:「嗯,他就是小智.」

「你可真没眼光哩.」那叫阿雅的男人发出一阵怪声,就转身离去,离去前还道:「如果有需要还可以找我,我随时可以当你的情人.」

听到这句话,于人智气得拿起自己的鞋子想要丢他,一边气吼吼的大叫:「轮不到你.」

阿雅横起狭长的双眼,望了他一眼,然后潇洒的头也不回离去,倒是阿比已经醉倒在路边,呼呼大睡了起来,而他正赖在风注言的怀里,把他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.

「你为我哭了?」风注言的话里有着惊奇.

他大吼反驳,只不过略带哭音的声音完全不具有说服力,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那双刚才发飙的鞋子,他急忙把它穿在脚底.

「才不是,我这是有沙子跑进去眼睛里……」

风注言伸出手掌温柔的抹去他的泪水,他的泪液沾在风注言火热的掌心里,风注言想要吻他,他气得推开他.

「你刚跟那个男的吻过,我才不要你吻我.」风注言一楞,他哭叫起来:「你要漱口之后,才可以吻我!」

「小智!」

风注言叫他的声音甜蜜中又带着悲伤,让于人智再也难以忍耐的用力捶打他的胸口,「你这个混蛋,上过我只好就不想负责了,对不对?给个一千万就想了事,我于人智像是那种可以用钱买的人吗?」

明明当初是他自己要一千万的,但是他现在完全不认帐,总之一切都是风注言的错,全都是他把自己搞哭,也是他把自己变得多愁善感,害自己连看个以前绝对不会看的文艺片都会哭个半死,都是他把自己变得这么诡异的.

「我爱你,小智.」

于人智听到这句话,眼泪落得更快,这一句话让他心慌意乱,更让他胸口涨满了暖暖的气,害他更想哭了.

喔!混蛋,都是他,让他变成爱哭鬼,可是他一边哭,一边心里却觉得开心得不得了.

「你敢说谎,我就宰了你,呜呜……再说一次」

「我爱你.」

「再说一次.」才听两次而已,一点也不觉得满足,受了这么多委屈,他当然要多听几句.

「我爱你.」

于人智在他怀里感动得哭哭啼啼,风注言说他爱他耶,他早就知道他迷恋他的身体了,他果然没猜错.「再多说几次.」

「我爱你,我爱你,我爱你.」

于人智堵上了风注言的嘴唇,那坚硬中带点柔嫩的触感,让他更难情以自禁,早已忘了叫他要漱口的事,他软弱的哭道:「你都骗我,要不然你怎么会不想理我,把我调那么远,每天都看不到你.」

他已经主动,风注言探出舌来,强横的吻着他温热的嘴唇内部,随即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.

「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,小智,我这么多年都想着你,你却一点也不记得我.」

「什么?我以前见过你吗?」这次换于人智错愕了,见过这个英俊的猛男,他应该不会忘记啊.

风注言手臂将他紧锁在怀里,他露出失望的表情,「你都忘了,我们国小同班过,我以前跟母姓,姓方.」

于人智看着眼前的俊脸,他完全想不起来,他跟国小同学离开那么久了,谁会记得啊.

可是若让风注言知道他想不起来,他们好不容易变好的关系,说不定又会转坏,灵机一动,他决定改变话题,最好是让风注言忘了这一件事,而要让男人忘记事情的方法,最有效的只有那一种啦.

他环住风注言的肩膀,吻功变得激烈,一边嘎哑的道:「我什么都不想要想,我只想要你,言,我想跟你上床.」

他不只吻得激烈,还用大腿摩擦着风注言的下部,敏感的感受到风注言受到了他的性感撩拨,已经渐渐变硬.

「小智……」

「言……」

风注言环抱着他的肩膀,将他带往车上,他喜悦交加的道:「你认出我了吗?小智.」

「啊啊……」

他不置可否的发出声音,风注言好象还想再问,他却一点也不想要说下去,因为他对小时侯的风注言一点印象都没有,他回家后会搜出他的小学毕业纪念册——如果他还没丢掉的话,那时再去查风注言是谁好了,到时他再自圆其说.

最重要的,是先别让他问东问西,再问下去,他可能会泄底,所以他倾下身,拉开风注言的拉链,把嘴唇凑上去,手也碰了事情的揉弄.

「小智,我在开车……」他发出像痛苦呻吟一样的声音.

「你开你的,唔唔……」他含着,讲话已经模糊不清.

他可是第一次帮男人做这个,还在车上做,算是很高难度了,他就不信他这么卖力,风注言还会想要讲话.

他感觉风注言的大腿绷紧,他将它含得更深,风注言已经在喘息了,如他所愿,他已经完全不想讲话,只处于想「做」的状态下.

一停下车,两个人就直奔电梯,在电梯里,风注言对他狂吻,吻得他头都晕了,等他脑筋稍稍情形的时候,已经是躺在大床上,他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屋子里的,不过管他的,现在做爱比较重要.

他积极的伸出手,抚摸着风注言胸前的肌肉,他好结实,每一个身上的线条都让他看得口水直流,他的手往下摸,摸着风注言强健的臀部,风注言好象快要喘不过气般的将他压在床上.

「你记得我吗?小智,我们一起打过棒球,我说过等我长大,变有钱之后,我会回来接你的.」

他小时侯有打过棒球吗?怎么没啥印象,他只记得自己是阴险的孩子王,专门带一群手下,恶整别班的人.

「嗯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」

风注言脱下他的裤子,连内裤一起蜷了下来,风注言只是用手抚摸而已,他就发娇吟声.

「我爸终于认我后,就把我带走,我就到美国去,但是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,我发誓要变得很有钱,然后要让你过好的生活.」

他主动的张开双腿,压在风注言的腰上,扭动着自己的身体,他只想风注言又热又烫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,反复的抽出进入,满足他所有的情欲要求.

「我忘不了你,小智,我每天都想着你,想着可以这样跟你在一起.」

他终于鼓动腰身,进入了于人智的体内,于人智颤抖的接受,那强势穿入的热硬,顶住了最娇嫩的一点,突刺个几次,他就咬上了风注言的手臂,然后嘤嘤的哭泣着,那疯狂般的快感快要吞噬掉他的身心.

「我一直以为那是青涩的初恋,所以才对你念念不忘,但是见到你之后的感觉更强烈,小智,我爱你,我知道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.」

他没想过那么寡言的风注言,讲起爱语来竟这么热情澎湃,于人智几乎晕眩在他的爱语,跟热情无比的求爱里.

「言,我快要……快要……」他快受不了了.

「我们一起……」他嘶声道.

他的肌肉颤抖,好象快要抽搐,就快要吐露出男性的精华,风注言最后一击让他叫出沙哑的喉音,然后风注言才摊倒在他身上.

他眼神朦胧的望向风注言,里面全都是得到高潮的泪水,随即风注言轻吻着他的唇,「我以为你不想要我,所以我才自暴自弃的找了阿雅……」

「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啦!」

两人情热过后,身体觉得好舒爽,于人智用拳头轻击了风注言的额头,慎重的警告,「我就在你怀里,你还敢提别的男人,当然,别的女人也不许提.」

他的吃醋,让风注言微笑了起来,于人智忍不住抱怨,「你笑起来那么好看,干什么在办公室里都那副冷酷的样子,看到我也不想理我的样子,害我以为你只想要我的身体,每次在床上的时候,你都那么热情,下床的时候就想当成不认识.」

风注言脸上有些潮红的道:「我不能看你,小智,我有看你,就会失去神智,只想把你拉上床去.」

「那有这么夸张?」

于人智回了这么一句话,随即风注言的表情,让他明白了他刚才说的是真话,他震愕道:「真的有这种事吗?」

风注言点头,「所以我根本就不敢看你,看着你,我就不必工作了.」

原来他上班时冷若冰霜的眼神是这么一回事啊,于人智咧开了双唇,有如春风拂过面颊般的轻笑起来,「原来你这么迷恋我啊?」

「小智,我爱你.」

刚才在暗巷里,因为心情激动,所以还叫风注言一直重复爱语,现在两人做完了爱,躺在床上,亲密的依偎着,就有些羞人了,于人智心中窃喜,却有忍不住的害羞道:「别再说了,很丢人耶.」

风注言两手抱住他,在他后背又亲又吻的,吻得他又有了感觉,他回过身,反吻这风注言,忍不住问自己的心腹大患道:「那……那个不愁小姐呢?」

「不愁小姐?」

风注言脸上一片绯红,他不过是提个名字,风注言竟然就脸红成这副德性,于人智立刻推开他,他气得大骂:「你跟不愁有一腿对不对?要不然干什么提到他,你就脸红成这副样子?你连对我都没这样.」

说到激动处,害他又要哭了,风注言才呐呐道:「我跟不愁小姐根本就不可能,不愁小姐的职业是灵媒,据说她算得很准,我请教她该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心,她给我一些建议,一些很有效的建议.」

「他是灵媒?」

收起眼泪,于人智抡起拳头,往风注言胸口打去,「你骗我,现在那有什么灵媒,你别以为随便乱说可以让你过关,说,你是不是把他当大的,把我当备胎,别以为拿灵异教师神眉那一套可以骗过我,这世上没灵媒啦!」


风注言急忙后退,他不敢回打,只能让打他,而且于人智用力击来的力气还不小,打得他好痛,他急忙解释.

「小智,我说的是真的,我那时刚刚回国,才刚找到你,我很忧虑要怎么让你爱上我,而且据调查而言,你的女性经验很多,我怕你根本就不想跟我这个男人扯上关系,所以我听说不愁小姐算得很准之后,我就花了三千万请教她.」

「啥米?」

于人智愣呆了,风注言坦白道:「是真的,不愁小姐是世界上知名的灵媒,我排了半年才见到她,原本咨询的费用要五千万,她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大,所以就只要了三千万而已.」

「三千万!你这个猪头,你竟然就白白的拿了三千万给别人花,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吗?你这个白痴!」

于人智气得破口大骂,三千万耶,而风注言深情的看着他道:「能得到你,六千万不算什么.」

「什么?怎么又变成六千万?」

于人智要杀人似的望着他,这个家伙自以为有钱,不把钱当钱看,什么叫「能得到你,六千万不算什么」,这家伙的头脑不知被什么东西给K傻了.

「我问了不愁小姐两次,一次是遇见你之前,一次只遇见你之后,还有一次是她主动找我,所以那一次不用算钱.」

「你不要再说了,笨蛋,越说我要越生气了,六千万耶,你知不知道六千万能干什么?可以买好多好多的名牌,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.」

风注言在他发际上吻了好几下,深情款款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后悔,「能得到你,什么都不重要了.」

于人智热泪盈眶,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,反正他超感动的就对了,他压住风注言,气息急促的道:「混蛋,你让我超想做的,我们再做一次.」

他堵住了风注言的唇,再一次热烈的做爱之后,他趴在风注言的身上,风注言吻着他的红唇道:「我不知道你这么爱吃醋,小智,不过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.」

「别再说了,好丢脸.」

他将脸靠在风注言的怀里,两个人在床上又再来了一次,做得他实在腰痛、屁屁痛才停下来,但是心满意足的爱已经把他的心给填满了.

「嘿嘿嘿……」

「你别笑得那么诡异,好吗?」

瑞秋没好气的瞪着他,但是从他重新回特助的位置之后,她就一直是那衣服死脸,看来她就是这个办公室里最不欢迎他的人,所以为了让她的心情难受,他都会准时上下班,而且他英文越练越溜,一般的英语会话已经难不倒他,瑞秋现在没办法找他麻烦,一副很不甘愿的模样,让他看了就暗爽在心里.

他准时下班,还特地回家找毕业纪念册,只因为他总得记起风注言是谁,万一他拿话来问他时,他才能回答.

不过这也不是主要原因,因为他现在跟风注言甜甜蜜蜜的,他实在很想找到风注言的小时侯照片来看看,看他小时侯是长什么可爱的样子.

回家后翻箱倒柜,终于从年代久远的小角落里,找到他的国小毕业纪念册,他翻开泛黄的书页,先从大合照里开始找,也找不出像风注言的人.

不过小时侯跟长大应该长得很不一样吧,所以他开始找起姓方的人,他记得风注言说过他小时侯从母姓,是姓方.

找了半天,他们班上就是没有姓方的,他又翻了别班的,也没翻到叫风注言的人.

「这……这……搞什么?他改过名字吗?」

越看越奇怪,又隐约有种怪异不祥的感觉,他干脆把所有的毕业纪念册全部都塞回了柜子里,让它们在柜子里发霉.

「阿智,你在干什么?快来吃饭啊.」

从后面厨房传来母亲于林玉喜的声音,他难得回家,他老妈就开始煮了满桌的菜,他拍拍手中的灰尘,到餐厅吃饭.

「妈,我小时侯有打过棒球吗?」

于林玉喜替他盛了碗饭,大声笑道:「你做梦梦到你小时侯打棒球吗?你那时候专门给我惹事生非,我都被你气死了,你调皮捣蛋都来不及,那有时间打什么棒球?」

「妈,你没记错吗?我真的没打过棒球吗?」他的记忆里没有他打过棒球,但是风注言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唬弄他的.

「没有啦,笨蛋,你妈的记忆还没差到连这点小事都记不起来的程度.」

于人智捧碗的手忍不住的抖了几下,他再度追问:「妈,会不会你记错了?我记得我小时侯打过棒球的?」

他一再追问,让于林玉喜失笑出声:「你这个小孩,我们住在大都市里,那里有地方可以让你打棒球,你小时侯这里还没有都市更新,也没土地重划过,巷子又小又窄的,大家的房子都挤在一起,你小时侯又那么调皮,万一打棒球时轰烂了别人的玻璃,妈若赔过钱,一定记得的.」

于人智霎时没有食欲,他脸色怪怪的,他妈问道:「怎么了,阿智,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.」

「妈,我忽然不舒服,我去躺一下.」

「好,去躺一下,你可能是工作太累了,一回来家里,就想要休息,喝碗汤后,就去睡觉吧.」

「谢谢,妈.」

他喝了两大口的汤,就完全没食欲的放下碗,回了房间,他索性把被子往头上一盖,什么都不要想,才是上上之策吧.

就算是风注言搞错了,那又如何,反正他们已经谈恋爱了,他认定他是他心目中的小智,不就够了吗?

他绝对不会多寻烦恼的把这一件事透露给风注言知晓,他们之间,不管他是不是小智,绝对不会变的.


于人智光明正大地入住风注言的豪宅,理由是他这里的浴室超大,而且还有一个大得惊人的按摩浴池,浴室里面还有蒸汽浴,可以做个美容蒸汽浴,像他这么爱美的人,当然是良禽择木而栖啦,而他的小套房马上就退租了,退租以后还可以省下不少房租钱呢.

刚开始他们一起洗澡的时候,他还见识到风注言竟然脸红了,让他更想逗他,现在两个人下班过后,亲密的在浴缸里洗澡,是他最感幸福的一件事.

「言,帮我搓背.」

他拿起浴巾,风注言就乖乖的替他洗背,他的大手温柔且细心的每个部位都有洗到,他们约法三章,只能隔天有放假日的社会,他们才能做爱做的事.

原因在于他每次做了后,屁屁都好痛,上班也很不舒服,所以风注言体谅他,他们约定礼拜五、六才能做,这样他的身体才能得到休息,而风注言也非常体贴的答应了.

「好……好舒服喔……」

今天是礼拜三,有时平日里两个人只是一起洗个澡,就让人的心暖暖的,他舒服的闭上眼睛,在热水里泡澡,里面还加了很贵的沐浴粉,是某个法国进口的牌子,闻起来超香的,让他觉得很舒服,当然这是风注言付钱的.

风注言将浴巾摆在一边,搂着他的腰身,也放松的躺倚在浴缸边,「你英文越来越好了耶,小智.」

「那当然,怕了吧,会不会怕我交上金发妞啊.」

他睁开一只眼睛,想要挤眉弄眼,想不到风注言大手一紧,把他紧搂到他自己身前,脸色还全变了,于人智在心理悄悄的叹了口气,这个呆木头什么事都太过认真了,连他说笑话都听不出来,真是笨蛋一个.

他反转过身子,正想要解释说是开玩笑的,想不到就从房间里传来风注言的手机音乐声.

「你的手机响了,快去接吧.」

风注言有点依依难舍,他公事繁忙,却极注重隐私,公司里的人都知道,所以他下班后打来的电话,就代表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电话,要不然没有人会笨到想要打扰他.

他跨出浴池,赤裸的强健身体让于人智看得口水直流,要不是他每次做起来的时候,都把他搞得第二天很难爬起身,他保证自己早就跳到他的身上.

一想起那些热情时刻,于人智觉得风注言的体力还真不是盖的,他脸有点红的想起那些温柔热情的时刻时,却听到门外的风注言大吼一声道:「你胡说什么?」

他难得在非上班时间吼叫,于人智爬起身,围上了浴巾出来,风注言的脸色铁青,他走了过去,抱住他的肩膀,好奇问道:「什么事?你怎么吼得那么大声公司要倒闭了吗?」

于人智口无遮拦的随口乱说,风注言难得的拉下他的手臂,他转向自己的书房,走了进去,然后把房门反锁,关在里面讲电话,偶尔还会听到他几声坏脾气的大吼声.


「怎么了?」

于人智搞不懂他在干什么,他没对他这么冷漠过,让他的心有点刺,他负气的穿上睡衣,躺到床上睡觉,他决定今天要延续那个金发美女的话题,让风注言气个半死.

他等到睡着了,到了隔天早上,他醒过来时,风注言早就不见踪影,另外一边的床根本就没人躺过的痕迹,代表他一整夜都没睡觉.

于人智开始有点紧张,风注言因为公事繁忙,所以非常注意睡眠品质,他绝对不可能不睡觉的,然后让自己很没精神的处理一堆事情……除非有让他不睡觉的紧急事情发生.

他到了公司,风注言只留电话给瑞秋,说他这两天有紧急的事情,不进公司,瑞秋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,还拿着留言嘲讪他道:「总裁特助,总裁怎么没留言给你,说他不进公司呢?」

他对风注言也超级不满的,有什么事,他们可以摊开来说,何必搞得神秘兮兮的,他竟然还闹出个失踪记,他到底在做什么.

他没心情跟瑞秋计较,晚上回到风注言的住处,他决定若是风注言回来,一定要把他骂到臭头,但是星期四、五,他都没来上班,也没有回家.

六、日他不必上班,但是他也没回家,于人智试着拨他的手机,但是风注言全都没有接,明明电话就有通,他就是没接,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.

这让于人智气疯了,他气到对枕头痛骂道:「我再也不要让你碰我了,你这个混蛋、混蛋、混蛋!」

礼拜一他还没回来,让于人智从恼怒变成了担忧,他没有失联这么久过,该不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了吧.

他因担心,失眠到了半夜才睡着,睡得太沉,所以一点也没有听见风注言悄悄关上大门的声音.

风注言一脸憔悴的进了房门,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于人智因为太累,睡得很沉,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.

风注言楞楞地望着他的睡相,于人智翻了个身,被单滑下来,露出一角的手臂,风注言伸出手来,就要为他拉上被子时,忽然将手停顿在半空好几秒,又收手回来.

「对不起,小智,对不起!」

他喃喃念了几句,却又紧急的改了名字,「不对,你是于人智,你不是我的小智.」

他最后终于站起来,望了于人智最后一眼后,他就合上房门,关上大门,就像要把睡在床上的人,同样也关在心门之外.



「你来上班了啊?」

于人智原本应该要很生气他这些日子的没消没息,但是看到风注言那一瞬间,他的心安定下来,再大的气也消了,他忍不住露出两个小酒窝的笑道:「我好几天没见到你,你再消失,我就要去报警了.」

「嗯,我回来了.」

风注言把头抬起来看着他,于人智差点惨叫,他超心疼的.「你搞什么,怎么这么憔悴?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」

于人智双手主动就要贴上他英俊却显消瘦的脸面,风注言将椅子往后拉,让他的手扑了个空,他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,于人智傻楞.

在办公室的时候,风注言很不喜欢看他,他自己就坦承过,因为看着于人智,会让他忍不住想要他,所以他非得必要的时候,不会看他,若是看他的话,也总装着一脸寒酷,但是风注言现在已经看着他好几分钟了,他从来没有在公司里,看着他这么久的.

「我……我请了一位新特助,麻烦你交接吧.」

「什么?」

于人智一时之间听不懂他的话,风注言紧握拳头,声音十分嘎哑道:「我叫你交接给下一位特助,他的名字叫白仁智,你等一下会见到他.」

「什么?你到底在说什么?」

他越听越奇怪,心脏却怦怦乱跳,仿佛有什么很坏的事情将要发生,而这些事情他一点也不想要发生.

风注言咬牙道:「你不是我的小智,我的小智是白仁智.」

于人智抖了一下,他霎时理解到,风注言找到了正牌的小智了.

他强颜欢笑,也想打混过关,他不要失去风注言,不要……

「你说什么,我就是小智啊!」

风注言痛苦的道:「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难接受,之前的寻人侦探给了我错误的结论,他以为小智是你,现在他改正过来,找到了真正的小智,我只能说这对你很抱歉,我也会尽力的弥补你,但是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,我会把你调离特助的位置,也请你搬离我的住处……」

眼前一花,于人智头晕目眩,他的心脏紧缩,肺部差点吐不出空气来,他呼吸困难,好象溺水一样.

风注言望着他道:「不,你不必搬离,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栋房子,我送给你,所以我们一刀两断吧.」

「就是你要跟我分……分手的意思吧?」他发出高亢的声音,就像止不住自己的声调一再的拉高,他的脑筋沸腾,脑子里只有风注言要跟他分手的一行字.

「一刀两断,你讲这什么成语,我听不懂啦,总之你就是有新的对象了是吧?」

「你要这么说也可以.」风注言的声音很平稳,但是语句却比平常说得更慢,他拿笔的手却隐隐颤抖着.

「混蛋,你上了我几次,失踪个几天,就说要分手,你以为我于人智好惹吗?我不是软柿子,你想分手,拿一亿出来,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跟你分手的!」

他高亢的声音越说越急,尖锐到让他的耳朵轰轰作响,风注言二话不说拿出支票,他开了十张,每一张都是一千万的现金票,沉默的推到他的面前.

于人智手用力捉住支票,几乎要把那些支票揉捏成两半,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出来,但是等他发现时,他已经全身发抖的嘶哑嚎哭.

他没想过风注言那么干脆的分手,好象他们那一段热恋根本就不算什么,他故意讲要一亿的分手费,想不到他真的宁愿拿出一亿也要跟他分手,只为了能跟真的小智在一起.

他伤了他的心,彻底的伤透,他是假的小智那又如何,他的感情是真的,对他的真情也是真的,他既然这样对待他、伤害他,他若不是真的喜欢他,干什么异性恋的他,会跟他上床,又甘愿当零号.

他捂住嘴哭叫道:「我诅咒你跟你的小智没好下场,风注言,你这个混蛋,你这个大混蛋,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……」

风注言捏住眉心,他没有会话,但是他低下了头,好象沉默就是他对于人智的歉意,于人智摔了办公室的门就走.

于人智哭了一整个上午,这个混蛋风注言没什么好的,但愿他的小智又丑又笨,他就会明白放弃他是多么愚笨的行为.

到了下午,他终于见到了本尊的小智,他的皮肤好象因为晒过多的太阳,还带着一些雀斑,他的身高比他再矮一些,像洋娃娃一样的眼睛则流露出纯朴与热情,但是他的长相很普通.

「你好,小言叫我学特助要做的事,我叫白……」

于人智看到他就是一肚子的怒火,这个其貌不扬的丑八怪,看起来就是又丑又笨,他冷声道:「我知道你叫白仁智,这是资料,你先全部阅读过一遍再说.」

他把大笔的资料啪一声的丢到桌上,白仁智被他举动吓了一大跳,于人智抬起下巴问道:「你懂英文吧?我们有很多客户跟档案都需要用英文沟通.」

「我……我英文不太好……」他一脸困窘.

「那就去学啊,死白痴,连英文都不懂,还敢出来混特助!」

他骂得十分难听,白仁智瞪圆双眼,他没有回嘴,但是眼里已经充满受辱的泪水,于人智才没理他,他摔了档案就走,走到门边时,风注言已经倚在门边,不知道看了多久,他刚才一副恶婆婆欺负小媳妇的魔样,恐怕已经全进了风注言的眼里.

风注言脸色十分难看,他原本心慌,但是随即抬高下巴,怕什么,反正风注言不要他了,他的本性就是这样,让他看个清楚又如何.

风注言拦住他,顾虑着白仁智在场,他低声道:「你这是什么态度,你刚来的时候,不也是不懂英文吗?」

他拍掉风注言想要拦住他的手,故意大声道:「总裁,你对我的处理态度有意见吗?新来的特助什么时候有特权?我对他怎么样,还要你来出头,他跟你你关系匪浅吗?」

风注言脸色铁青,白仁智在座位上拼命的对风注言摇头,于人智打开门口,他眉峰往上一挑,转向风注言,恶性全都显露.

「怎样?现在门打开了,你要我说得更大声一点,让瑞秋他们全都听得见你跟新来特助的特别关系吗?」

「小智,你……」

听到这声小智,让于人智的心差点裂成两半,他低喝道:「我才不是你的小智!要不然你马上开除我,叫瑞秋来教他好了,瑞秋的态度不会比我好到那里去的.」越讲越气,「你对他心疼个半死,以前瑞秋对我的时候,怎么没看你出来说句公道话?」

「你不要是非不分,我从来没看过瑞秋对你不好过!」风注言恼怒的道,他从不知道于人智这么蛮不讲理.

于人智真想痛打他一顿.「你没看过,不代表没有.」

「你不要故意对付他,我不准,听见了吗?」

一句不准,讲得疼惜万分,于人智不争气的眼眶差点滚出泪水,他不干了,与其要在这里看风注言跟他的小智卿卿我我、你侬我侬的饿,他宁可不干了.

「我不干了!特助根本就不需要教什么,只要能跟总裁上床,让总裁爽就行了,就像我让你爽一样!」

风注言闻言大怒,竟然失控地打了他一个巴掌,于人智咬紧牙关,不让泪水飙出,于人智从齿缝里迸出声音.

「你这个混蛋,我不要你了,你听清楚,是我甩了你这个混蛋.」

因为开着门,这声巴掌声传到外面,连瑞秋也听见了,瑞秋张大了嘴巴,她从来没见过风注言脸色苍白如灰.

于人智则大跨步的走向大门口,走近瑞秋的座位时,他用力的踹了瑞秋的椅子,让瑞秋吓得尖叫,事实上,看过于人智现在脸色的人,绝对不会有人想要跟他硬杠上,就连欺负他惯了的瑞秋,也不敢这个时候惹他.

「死瑞秋,我已经忍你很久了,今天我要告诉你,你要是去选世界内心丑女宝座,你一定稳得第一的,你这个阴险的丑女人.」

瑞秋闻言,嘴巴久久合不上来,于人智则是抬起头来,笑了,他终于可以把内心的实话一吐而空,真是畅快啊.


第九章
「阿智……」

「阿比……」

这次没来个热情拥抱,而是阿比嘴巴一扁的抱怨:「阿智,你真没兄弟情谊,上次我醉倒在路边,睡得腰酸背痛,也没理我就这样走了,事后又神秘兮兮的换住址,要去找你,你都说不可以,你跟我根本就不是好兄弟嘛.」

上次他跟风注言重修旧好,立刻就去开房间了,那里注意到阿比醉得倒在地上呼呼大睡,后来他搬到风注言那里,自然也不方便阿比来访.

于人智低头道歉道:「对不起,阿比,都是我不好,今天这一摊我请.」

「这里很贵耶,你确定你要请?」

阿比狐疑的挑眉,于人智拍他的肩膀道:「我失恋了,陪我喝酒吧.」

「失恋?阿智,你不是跟个金发辣妹混得很好吗?她要回美国了吗?」

「金发辣妹?」

于人智随即想起,他之前跟阿比说过自己在学英文,所以阿比一直以为他跟金发外国小妞在一起,他不想多提之前的事情,现在想起风注言,还让他心如刀割.

「吃饭吧.」

阿比看他脸色不对,就没再多提金发辣妹的事,于人智先开了一瓶高粱,阿比张大嘴巴,他没看过阿智喝过高粱这种烈酒,看来这次失恋很严重了.

「阿智,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吧,要不然容易喝醉的.」

于人智只喝了一碗汤,其余大多在喝酒,阿比看他心情不好,还特地全程搞笑,甚至还说起以前课长发生的糗事,逗于人智笑.

他们喝到十一点,于人智已经醉昏了,阿比的笑话则已经搅尽脑汁,再也说不出来.「阿智,我带你回家睡吧,你现在新家在哪里?」

于人智口齿不清的说里住址,阿比叫了出租车,还专程跟他一起回去,他看于人智这次怪怪的,他不敢放他一个人,怕他会出事.

「阿智,你确定是这里吗?」

阿比张大嘴巴望着眼前的豪宅,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跟于人智住得起的地方,于人智则开了车门笑嘻嘻道:「到了,到了.」
他走路东倒西歪,阿比急忙付了出租车费用,于人智递出钥匙,笑得很可爱的道:「言,你帮我开门.」
阿比忍不住心跳了一大下,阿智平常已经长得够帅,但是他刚才撒娇的语气好让人心动喔,而且比女孩子还可爱哩.

他手指不稳的接过钥匙,知识试探性的插如钥匙孔,想不到竟然开了,让阿比震惊无比,原来阿智真的住这里,他是被人包养吗?还是阿智原本是有钱人的小孩,要不阿智绝对不可能住得起这里的.

「阿智,我扶你进去……」

「嗯……嗯……」

于人智把身体直接贴在阿比身上,这两句嗯也说得娇软,让阿比额上冒出热汗,他一直在他额边像在撒娇一样的说话.

「言,我要洗澡,我要洗澡,明天礼拜六对不对?」

他一直在阿比身上揉揉蹭蹭的,阿比连背后都开始发热汗,他用手臂檫着额头的汗水,好不容易锁上门,然后拖着阿智进门,要命,阿智醉起来的时候,实在是太可爱了.

里面太大,他还不太知道那间是于人智住的房间,于人智竟然开始脱衣服,他吓了一跳,「阿智,你干什么?我不想看男人露三点啦.」

「我想要洗澡……」

他摇摇晃晃穿著内裤,往左边去,阿比也尾随着他进去,里面是浴室,而且于人智开始放水,他内裤没脱就跳进了澡盆.

「这浴缸真大啊.」阿比没看过这么大的浴缸,不由得赞叹.

「进来,进来……」

他拍拍身边的位置,叫阿比进去,阿比脸都黑了.「我不要跟男人洗鸳鸯浴啦,阿智,饶了我吧.」

「进来啦……」

他笑眯眯的要求他进来,他那个笑脸可爱到让他「冻未条」,更让人想要百依百顺,阿比跨进了浴缸,于人智自动自发贴着他的胸膛,发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耳边,阿比听过喝醉的人,有时候神智不清,没行为能力,他可不想让阿智醉倒在浴缸里溺死.

他仔细扶着他,于人智贴着他的胸口,温热的手心抱住他的腰身.「明天礼拜六对不对?」

阿比翻翻白眼,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很执着明天一定要是礼拜六.

「不对,明天礼拜三.」

于人智失望的叹了口气,阿比紧锁水龙头,浴缸已经满了,而且看来于人智已经睡死了,他把他拉出浴缸,抱进里面随便一间房间,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,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,阿比忍不住眼睛一亮,「金发辣妹回家了吗?」

他浑身湿答答的冲出房间,进来的是个高挺的男人,阿比还记得看过他,可是到底在那里见过,他又不太有印象.

风注言锁上门,转头看见他浑身湿透的模样,他厉声道:「你怎么进来这房子的?」

「我不是小偷啦,是阿智带我来的,我们刚才洗了个澡,他睡了.」

风注言狠狠的瞪他一眼,他转向房间,于人智全身脱光光,内裤还掉在床边,风注言不敢置信的回头厉眼看他.

这一眼让阿比吓得腿软,从他这个可怕眼神,他终于记得他是谁了,因为他以前也被他吓过,他是收购他们公司的新总裁,可是他只要第一次有来过他们公司,其它时候,他就从来都没来过了.

「你跟他……」风注言咬牙切齿,脸上的肌肉全变,随即又转过头去道:「我没有问的资格,我是回来收东西的.」

「我要洗澡,言,我要洗澡……明天星期六对不对?」

于人智又开始醒过来,胡说八道起来,阿比来到他的床边,对他道:「嘘,阿智,不要吵了.」

他离得近,被于人智一把抱住,他的头倚在他的肩上,吐气如兰娇滴滴道:「今天晚上可以哦.」

今天晚上可以干什么?阿比听得满头雾水,风注言收东西的手慢下来,他好象很想转头去看于人智,终究还是没有,但是他收东西的速度变快,三两下就堆满了行李箱.

他将行李箱用力阖起,提了起来.「我走了.」

「哦……那我不送……」

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,因为于人智死巴着他,害他又痒又热,而且他娇滴滴的样子可爱得要命,要是他是女的,他早就压上去了.

「阿智,别乱摸啦,再摸我就会流鼻血了啦……」

他制止他乱摸的小手,风注言用力阖上大门,阿比错愕的听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,完全搞不清楚状况.

「这是怎样啊?怎么总裁跟阿智住在一起?还有他干嘛关门关这么用力?我做了什么错事让他很不爽吗?」



于人智头痛万分的醒过来,旁边阿比则是发出鼾声,睡得跟只死猪一样,于人智往下一看,他没穿衣服,再往旁边看,阿比也没穿衣服,而且他们两个人是连内裤都没穿,全都赤裸裸地躺在床上.

可是他的身体没什么异状,感觉不出跟男人有发生关系,他踢了阿比一脚.「阿比,你打呼吵死人了,快醒过来!」

阿比睁开眼睛,痛苦道:「不要闹了,阿智,你搞得我半夜三点才睡,一直死缠着我,说什么要洗澡,我光是顾着不要让你在浴缸里溺死,就已经快累死了,我不知道你这么爱洗澡,一夜洗个三、四次,快累死我了.」

「我洗我的,你干什么全身脱光?」

他还敢问,这一说起来阿比就有气,「HO,你还敢说,你洗澡喷得我满身湿,你终于睡觉,我也累死了,脱了湿衣服,就躺在你旁边睡着了.」

「我昨天喝多少?」

「很多啦,我记不清楚几瓶了,拜托,以后你想喝醉不要找我,你超难搞的.」

阿比一脸痛苦的道:「还有,昨天那个总裁有来耶,他说他回来收东西,看我的眼光超可怕,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,难道你跟他是……」

既然被看破,于人智就不想瞒他了,毕竟是很好的朋友,他相信阿比只会惊讶,不会有其它不好的反应,他低潮的道:「嗯.」

阿比吓得跳起来.「你跟他真的是同母异父兄弟吗?我以为这是连续剧才有的,想不到你跟这么有钱的人是兄弟啊,虽然你跟他长不太像,后来你们兄弟相认吗?」

「呃……」

于人智好半天都回不出话来,而阿比也是惊震无比的道:「哦哦,可是有这种哥哥,很恐怖吧.」

「我头好痛,阿比,我想再睡一会.」

阿比这个爱看连续剧的笨蛋,他懒得解释了,于人智干脆躺下,阿比则是看着旁边的闹钟,跳了起来.「妈啊,上班时间到了,我要先去上班了,课长最近都在盯我,我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,再见,阿智,有空再聊.」

他急急的穿了衣服、裤子,就冲了出去,于人智躺回床上,原来昨天风注言有来过,他下床,打开旁边的柜子,风注言常穿的衣服跟证件已经带走.

他关上了柜子,心里一阵空虚跟疼痛,他有一股想哭的冲动,却硬生生的抑止住,他在风注言的眼里心里什么都不是,干什么为他而哭,他现在只要想着要诅咒他们两个就好.

他重新躺回床上,被子上还有风注言的味道,他不想哭的,但是眼泪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.



他重新找工作,也许是太过幸运,他马上就被一家知名厂商给录取,他又回去作业务了,虽然他的帐户里有很多钱,而且风注言也让他使用他的房子,他从来没有回来过,但是那么大的房子,充满了他跟风注言住在一起的记忆,让他很受不了,他搬出去住,重新住进他的小套房里.

就让一切重头开始吧,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.

他因为通晓英文,也可以拜访一些外国人客户,所以他的薪水又跳高了些,甚至他们还跟风注言的总公司作起生意.

他心情恶劣的整理档,因为这次他要去拜访风注言的公司,他只希望不会看见风注言,但是到了那里时,他失望了,风注言在,而且他跟他的上司都要去向风注言打招呼.

「风总裁,这是我们新来的业务,姓于.」

他公式化的递出名片,「风总裁,这是我的名片,若有什么需要,请务必打电话给我.」

白仁智站在风注言的身边,风注言忽然抬头看他,然后捉住白仁智的腰,白仁智轻叫了一声,满脸通红,他则是满额头的乌云.

什么东西,要亲热也不必演给他看,神经病!

他越看越气,原本想要转过头去的,可是一转头就是示弱,他眼睛圆瞪的盯周围风注言看,要他示弱,门都没有.

他语气平常,一脸根本没什么的表情.「风总裁,我知道你很忙,要不然我们先走了.」

「我今天不太忙,刚好中午,一起吃饭吧.」

带他来的上司张大了嘴巴,可能是无法想象凭他的职位,怎么可能跟风注言吃饭,立刻就点头道好.

他们一进餐厅,风注言跟他坐得近,他从头到尾都看得到风注言在摸白仁智的手,恶心巴拉,害他作呕得都吃不下了.

要亲热,不会回家去亲个够,干什么在公共场合表演,他气到吃不下饭,终于送到甜点,他已经快受不了了,一直叫自己忍耐,终于吃完了,他装成没看见刚才那些亲热的场面,简单道别后,他就走了.

「小言,你刚才干什么?」

风注言收回手,脸色有点铁青的道:「没事,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们很好,他今天对你的态度很差,所以我才……」

白仁智一脸忧虑,今天于人智根本没看他一眼,更何况提及他的态度,他没有对他很差,是风注言今天的表现很奇怪,看来他得问清楚他怎么了.

「小言,我们回去吧.」

「好,好……」

他没有动,还在看于人智离开的方向,脸上甚至还隐隐出现受伤的表情.



「烦死了,他到底要怎么样啦?」

有事没事打电话来,于人智快疯了,风注言常打电话过来,为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,把他搞得一肚子火气.

一下要进货报告,一下要退货报告,他是故意恶整他的,绝对是的,还嫌快递慢,他一定要今天看到,他什么事都不用干了,就去服侍他就好了.

于人智酸溜溜的想,现在也不必他服侍了,因为他旁边就有一个「特助」可以服侍他.

他进了风注言的公司,瑞秋见到他就退步三尺,大概还被他上次的野蛮行为给吓得不轻,他懒得理她,见到白仁智,也当成他是隐形人,他直接推开风注言办公室的门.

风注言一见他进来,挺直了腰身,他把所有往来资料全都摆在风注言的面前.「风总裁,这是全部贵公司与敝公司的往来记录,请你详查.」

风注言翻着资料,他看得很慢,让于人智坐立不安,他记得他明明看东西超快的,现在是故意整他吗?干什么看怎么慢.

「你……你最近好吗?」

现在才来搞问安,不是太无聊了吗?于人智语气充满尖酸刻薄:「很好,我没消瘦十斤,也没跑去自杀!」

风注言看档的眼光一楞,然后又慢慢的翻纸张,整间办公室只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响,于人智问道:「你跟你朋友现在好吗?」

搞不懂他在问什么,于人智踹他的桌脚,要对客户有礼貌?经过这些风风雨雨后,他办不到啦.「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个朋友.」

「就是你跟他上床的那个!」

于人智恍然大悟,当时他喝醉了,全身脱光,恐怕阿比也没好到那里去,风注言回家收东西,看到这一幕,当然朝那一方想去.

「不错,我们天天搞得很火热,多谢你之前的教育,让我越来越不会痛了,他是没办法像你那么多次啦,不过也因为这样,天天搞就没差了,至少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.」他说得十分夸张跟下流,风注言翻动纸张的手停顿下来,然后手指剧烈的发抖.

风注言缓慢的抬起头,他的眼光赤红,于人智退了一步,他看起来的样子还挺可怕的,随即于人智挺起胸膛,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,怕什么!

「你看完了吧,那我可以走了.」

他才没管他看完了没,他一把收起文件,塞进公文包里,他转身离开,手才碰到门把,风注言就从后面逼进,他的胸口靠近他的后背,贴得很紧,快要把他压在门上了.

于人智费尽千辛万苦的转身,他快要被压扁了,他怒吼道:「你要干什么啦!」

他一回头,风注言又像恼怒,又像黯然的表情放大在他眼前,大概是他的怒吼让风注言回神了些,他马上退一步,嘶哑的道:「我希望你过得很好,因为我跟小智也——也过得很好.」

怎样?敢情是来炫耀的吗?没人比他更机车、更过分了,要比机车吗?他也不会输的啦.

于人智对他比中指,「你这个机车男,我每天都会诅咒那么分开的,诅咒你那里得梅毒、爱滋,你这个死混蛋!」

终于骂得过瘾了,而风注言的反应是眼光一直盯着他漫骂的嘴唇,就像中邪一样.于人智挑衅地嘟向前去,「你吻我试试,我叫你的小智进来看免钱的,唔唔……」

风注言苦恼的目光放亮,他猜他只听到前半句,就把他揽进怀里吻个半死,他用力敲他的后背,他都当成没感觉,只顾狠狠的吸吮着他唇内的舌尖,就像这辈子没吸过一样.

「放……放开……你这混……混……啊……嗯嗯……」

风注言死不放开,一直盖住他的红唇,热烈的舔过他嘴里,他早就说过风注言很会接吻的,他被吻得全身酥软,而且他腰间往他身上一压,热胀的男性刚好就抵在他的双腿间,那火热的饱满好象在传送热度一样,一下就烧向他的下身,他后面的小屁屁忍不住在欲火焚身下收缩好几下.


「你给我住手,住手啦……」

风注言没住手,反而还将手探进他裤子里,握住他「男性的要害」,害他的脚软了下来,他趁势拉下他的裤子,粗暴的也拉开自己的拉链,他那里硬挺挺的,他就用那挺高的凶器凶狠的挺了进去,让他差点喘不了气.

该死,他的腰扭起来,降低自己的痛感,而且拉高自己的快感,之前跟风注言在一起的印象全都活生生的复活.

他捂住自己的嘴,可是底下的收缩骗不了人,他高潮了,而且还是一波接着一波,明明这么久没做了,照理说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男人的,但是敏感的身体早就习惯风注言带来的快感……呜,真可恨.

「嗯……嗯……啊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他张唇狂乱的发出娇音,而风注言头抵在他的颈边,对他又吻又舔,他腰部狂野的进出,在最后一次的进攻里,他低闷一声,湿意溅满了于人智体内.


第十章
虚软的身体,还有高潮后的余韵,他手软得几乎捉不住东西,整个人也从门板滑下,靠着风注言的身体,胸口怦怦作响,还在消化着刚才「激烈运动」后的呼吸.

风注言右手撩起他的头发,吻在他的发丝上,于人智用左手打下他的手,「你这个混蛋,谁准许你碰我的.」

他气得暴跳如雷,紧紧的咬住两排牙齿,风注言的哪个还在他里面,好象在提醒他刚才的欢乐,他狠狠道:「抽出来啦!」

「不要!」他拒绝地很彻底.

「啥米?」于人智还因为自己幻听了.

「我说不要.」

这家伙偷吃也不怕被人看见,于人智拍了他胸口一下,「我叫你的小智进来,让他一目了然我们之间的情况.」

「我已经告诉他了.」

于人智震惊,随即了解,他呸了一声,讲有分两种,一种是讲一点,一种是讲全部,他猜也知道他讲的一定是一点点那一种的,谁会白痴到对现任情人说上任情人的事,再怎么智障都不会笨到那种程度吧.

「我猜你上床这一段没讲吧.」他故意说得难听,就是要刺他.

「都讲了.」

他声音平板的回答出不可能的答案,让于人智一时之间无话可答,他错愕了一下,但他没错愕太久,他马上不屑道:「我知道啦,你一定说都是误会,所以不小心跟我上床过一次,对不对?这种骗人的小把戏,他马上就信你,还想你只不过一次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.」

「连上几次都说了.」

于人智张大嘴巴,他是知道这家伙个性认真,所以才会真的小智来了,立刻就把他给抛弃了,想不到他还认真到坦承他们之间的关系,连上床几次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讲得这么请,不愧是风注言的个性.

「你不会吧,你唬我的吧.」他仍然难以置信.

风注言抬起认真的双眼,「我没有骗你.」

「那真的小智没赏你两巴掌?」

「没有.」

于人智大呼小叫起来.「为什么没有?你占了他的便宜,又告诉他跟我发生过关系,他不会想要揍你,他太善良了吧!」

「我没占他便宜.」


撒这种漫天大谎,他绝对不会相信的,不是他故意要恭维他的性能力,而是风注言的体力耐力真不是乱盖的,他自己一样是男人,当然了解能做到像他这样,是很不简单的.

「胡扯,你第一次就趁我喝醉,把我抬进宾馆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上了我一夜,你见到真的小智出现在你面前,我看你可以做一天哩,还敢说没有.」

风注言露出为难的表情,「我试过,可是不行.」

「什么不行?」讲得这么模糊,谁知道他在说什么.

「这里硬不起来.」

他指着下面,而风注言的话让于人智放声大笑,得意洋洋,他知道他问题在那里,老天是公道的,他就知道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天公还是疼他这种好人的.

他喜不自胜,只差没狂笑出声.「赞,真是赞!我是想要诅咒你,可是只想到要让你得梅毒、爱滋,没想到还有不振,这个赞,我喜欢!」

他才在笑,忽然发觉下面的小洞洞,好象有点被撑开,他张大了嘴巴,露出一脸蠢样,他可以感觉,风注言又硬起来了.

「你……你……那个,没有不振.」

风注言咬紧下唇,好象也在忍受着渐渐胀起的快感.「在你里面,好舒服,它又有反应了.」

「你给我抽出来,听见了没,抽出来?」要他在这里失身第二次,免谈,他才没那么蠢.

他用力的巴了他两掌,风注言捉住他的手,他的力气那里比得上风注言,马上就被他制止双手,而且风注言越胀越大,甚至还腰身动起来,开始浅浅的进出他的穴口.


「你这算是强暴喔,我要告你性侵害,你还不快抽……抽出来……」

他的滑动,让他也有了感觉,一阵战栗涌上了后背,他开始有点口齿不清,一股酸酸、麻麻、又疼又爽的感觉从被接触的地方往上窜,要他别呻吟,就已经耗尽力气,自然也没力气打人了.

「抽出来!」可是嘴巴还是起码要抗拒几下.

「不要!」

「抽出来!」他连嘴都快软了,他从浅浅的进出,越来越深,而且顶到他最敏感的一点,让他快受不了了.

「不要!」

「我……叫你抽出来……」

他想要大声斥骂,可是舒爽感快要磨掉他的神智,这时风注言又隔着衣服,咬上他的乳头,让他哆嗦不已,尾音已经变得不清不楚了.

「小智,小智,小智……」他喃喃唤他.

他喘起气来,腰也上下的吞吐着他的巨大,不中用的身体已经懂得享乐,他一咬牙,好啊,这是风注言自找的,他就跟他做,然后再叫小智进来看,他这一招可比不中用的诅咒更有效.

他的唇往下,吻住了风注言,双手解开风注言的衬衫,摸上他坚硬的胸膛,风注言发出无法呼吸的喘气声,他缠住他的舌尖,不断的厮磨,玩弄着风注言的乳尖,身下更用力地坐下,让他深入.

「不行了,小智,太……太舒服了……」


风注言全身颤抖,汗水泛满了身体,他把于人智从身体下推下来,举起他的双腿,然后一举快速入侵,他的汗水滴落到他身上,紧闭眼睛的英伟脸庞红如火烧,身下的碰撞声更是急速,代表他飞快的进出着.

于人智被他整得差点没命,他进得好深,抽出时,又马上进入,好象对他的身体又无数的眷恋.他抬起虚软的手,把门打开一个缝,外面就是特助的房间,保证他们此刻的淫声秽语,可以让白仁智听个够.

「呼……唔……不行了,小智,我不行了……好棒……好舒服……你太棒了……」

他用力捉住他的臀部,深深的一击进入,然后整个瘫倒在他身上,于人智也享受到那种快感,但是他更挂意白仁智到底有没有听见.

「起来啦,别趴在我身上,我身上都是你的汗,恶心死了.」

于人智推开他,趁风注言没力气捉住他的时候,他移了一下身体,风注言才从他身体里离开,他特地把目光从男人黑壮的地方移开,它已经呈现虚软状态,可是还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,让人看了真想脸红.

「小智……」

「你的小智在外面啦!」

白仁智红着脸,从他红着脸的样子,保证他有听到他们真枪实弹的演出,他将档案档放在地上,清清喉咙道:「因为门开了,所以我……我把档先塞进来,我只有听到一点点,你们不用介意.」

于人智脸上一歪,他怎么没冲进来,对他大吼大叫,起码也该怒捶风注言一顿,或是哭到不行吧,他怎么像个标准特助,一点也不像醋意大发的情人.

风注言急忙移身体,他竟也不是跑去安慰白仁智,而是移动身体,让外面的人只看得到他的裸体,而看不到于人智的,好象不喜别人看见于人智的裸体.

于人智皱了眉头,这对情人可真古怪,而风注言替他披上了外衣,嘘寒问暖的道:「你会酸疼吗?小智,我刚才太粗鲁了.」

「还好啦!」

他想站起来,一牵动双腿间的肌肉,他差点滑下去,该死,超酸疼的.

「小心,小智,我扶着你.」

他不只扶着他,还帮他穿衣服,而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,让于人智觉得诡异到了不行.

「他怎么没冲进来打你?」这是他最感好奇跟诡异的事.

「谁要冲进来打我?」风注言奇怪问道.

「当然上那个白仁智啊!喂,你跟他现在是情人,我跟你做了这种事,他怎么没有反应?」

「反应?」风注言难以理解的道:「我跟仁智不是那种关系,我们都讲开了,他也劝我回去找你,说我这样明明就很爱你,为了这种以前约定的事,而抛弃你,实在是太蠢了,所以我跟仁智只是好朋友.」

「等……等一下,你不是说你试着要跟他发生关系吗?」于人智越听越胡涂,他们到底是怎么搞的.

「我一开始一直以为只要成为情人关系,才能永远在一起,可是仁智说,我们也可以当家人跟好朋友,况且要对仁智做那种事,我实在没有星期,而且你不理我后,我心里好痛苦,听仁智这么一说,我忽然就理解了,我跟仁智可以当家人,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小智.」

于人智听了半天,终于明白风注言跟白仁智不仅没发生关系,而且两个人还决定要当好朋友跟好家人,只有他一个人为了失恋痛苦伤心个半死,简直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痴.

「你这混蛋,三言两语就想复合,没有这么容易的事.」

他不顾疼痛的站起来,风注言吃惊他的生气跟怒骂,他畏缩道:「小智,我们现在又在一切了,不是吗?」

呸!他这些日子这么痛苦难过,做个两次就想打消一切,他以为他于人智是没脑筋的白痴吗?

「在一起你个头哩!我是为了让白仁智看到我跟你的亲热画面,好让你们没好下场,所以我才让你又舔又咬的.我们没在一起,懂了吧?没在一起!」他把最后那句,喊得十分用力,就为了加强这一句话的效果.
风注言看起来就像受了打击一样的头晕目眩,他伸出手,好象想要解释,更想要挽回,于人智踢了他一脚.

「我警告你,不准碰我.」

「小智,你别这样,我原谅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,好不好?」他语气放软,一副恳求的表情.



「我哩,你是猪脑袋喔?我又没跟你在一起,干什么要你原谅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?你想太多了,再见!」

他拿了公文包就出去,风注言一脸错愕,好象要流下眼泪来,他站定身体,回头看他,「你今天给我早一点回家,那房子很久没人住了,一定都是灰尘,你给我回来打扫,听见了吗?」

风注言一脸好象如蒙天恩的表情,于人智则是转身扬长而去,但是他屁股痛,就算想故作潇洒的姿势,也只装到出了风注言公司门口.

「这家伙还是这么猛,才做两次而已……」

他有点想笑,却眼眶盈满了热泪.「该死了,我变成零号后,就老是娘娘腔的哭哭啼啼.」但是心里那份开心跟感动,让他的心又暖暖的.

风注言虽然没说,但是他的所作所为,就是他爱死他就对了,不过这段日子让他这么痛苦,他不会轻易饶过他的,就先处罚他拖地好了.

他晚上七点半就回到他跟风注言的家,他丢了东西在沙发,想不到就见到风注言在拖地,而且他不是拿拖把拖,而是跪在地上用手抹.

「你……你干什么?」他干嘛那么认真用手抹地,一般的帮佣也没做到这样.

「我想这样会抹得干净点,干净的环境,也会让小智开心点.」

这个老实头,他说什么,他就真的做什么,他真的老实到让人想要哭耶.

「我才不在乎环境干不干净,我以前住的小套房多脏,我自己都不在乎了,怎么可能会叫你这样抹地板,你给我过来.」他怒气冲冲的开骂,其实语气里满是不舍.

他立刻像哈巴狗一样的过来沙发边,于人智可心疼死了.「你做都久了?」

「不知道,可能两三个钟头吧.」

「那你腰不就酸死了!」

于人智揉着他的腰,风注言抱着他,往他的颊边一吻.「有点酸.」

他没考虑到这个动作的亲昵性,只想到风注言的腰,要是照他下午的脾气,他一定不会让风注言碰他的,但是他没想那么多,光是看到贵为总裁的他,只因为他一句话,就跪在地上抹地二、三个小时,让他的心感动的软化了.

「来,浸浸热水,等下我帮你揉揉,再贴上药布.」

「好,小智,好.」

他一副喜出望外,急忙就去浴室转开水龙头,没多久,两个人就变成像以往一样,躺在浴缸里洗澎澎,而且这次风注言的手一点也离不开他的身体.

「小智,你的屁屁还痛吗?」

「还好啦,你的腰会不会酸?」

「有一点点,小智可以帮我揉揉吗?」他一副撒娇的语气,要是被他下属看见,保证吓得晕倒,谁叫他在工作的时候都是一副死人脸孔,好象别人欠了他好几百万.

「别这么爱撒娇啦.」

他一副撒娇鬼的模样,让于人智说是这样说,但还是伸出手,马上就帮他揉弄了,风注言感动的在他耳边再度降下一吻.

「小智,我想要你的小孩,好不好?」


「好,好,白痴,我要是生得下来,我生十个给你。」

  这个白痴不知道在胡说什么,他这个男人要是生得出小孩,不就是世界奇观了?

  「不用十个啦,这样小智太辛苦了,我们生三个就好,好不好?」

  「都好啦,白痴。」

  他帮他揉着腰,想不到风注言立刻就跳下浴缸,他跑去打电话,然后一脸开心的回来道:「龚博士说他明天有空耶,小智,我们去他那边,让他看看我们的身体状况,然后你就可以生小孩了,龚博士人很好,一定会答应帮助我们的。」

  「你做梦啊!」

  没把他的话当初一回事的于人智终于尝受到苦果。

  尾曲

  一年后

  「我又要上厕所了,可恶,可恶!你这个混蛋,都是你让我怀孕的!」

  顶着大肚子,痛苦到不行,尤其是越接近生产期,他频尿的状况就越严重,半夜都要上好几次厕所,睡眠质量超差的,而且他以前受过伤的手或脚,全都在怀孕期间隐隐作痛,最可怕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孕吐到现在,简直是恶梦啊!

  「小智,别气,以免动了胎气。」

  风注言好声好气的安慰他,让于人智气得想揍他。都是这个家伙,说要让他怀孕,他还以为是天方夜谭,就跟着他乖乖到龚博士那里去,哪知道龚博士还真的有办法让男人怀孕。

  「别这样,小智,说不定因为这是头一胎,才会这么难过,生第二胎就不会了。」

  「我一个就受不了了,你还想生第二胎,你找死吗?」

  风注言一脸委屈的道:「小智说要生十个,我说只要三个就好,我们当初明明是说好的,小智不可以骗人。」

  他当初干嘛随口胡说,真是蠢蛋,可是说出来的话,又不能收回。「唔唔......可恶,生三个就三个,你给我记住,我生完这三个,绝对不准你再碰我了......」

  「小智,别动气,你这样不太好......」

  「反正我现在状况就这么不好了,我还怕动什么胎气,哎哟......肚子忽然好痛喔......」

  于人智含着眼泪,捧着肚子,哭得稀哩哗啦。「好痛,好痛,我快死了啦!你这个木头人,还不赶快送我去医院,我要生了,哇,好痛,超痛的......」

  风注言赶快送他去龚博士指定的医院,经过一夜的生产,呱呱落地的男婴哭声大得刺耳,看来有乃母之风喔。

  而之前他看中意的那条三十万的钻石项链,正挂在于人智脖子上,是风注言跟他结婚时,送给他的结婚礼物,而他先买下来,当然是为了给于人智意外的惊喜。

  《全书完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