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"唔呼呼--你的皮肤摸起来好嫩......"黏腻腻的声音,有几丝兴奋的喘气。
江远流被压在墙上,他双手抵住墙,后背贴上男人的身体,他翻翻白眼望向天花板,天花板很脏,墙壁也很脏,他绝对不要自己的脸贴在这么脏的墙壁上,但是后面的男人越贴越紧,他快要变成墙壁跟男人间的三明冶。
"学长,等一下你要上场比赛了吧。"江远流试图缓和情势,最好让这个男人知难而退。
被称为学长的男人人高马大,全身都是训练过度的肌肉,他弯下身子,鼻子嗅闻着江远流清爽发丝的味道。
江远流在心里默念着数字,从一念到一百,好阻止自己作出任何不理性的动作,例如把这个色猪摔在地板上,或是踢他很重要的地方。
"我就知道你暗恋我,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等一会就要出埸,你常常都来看我,对不对?"学长一脸陶醉的自以为是。
不对,我只是走过练习场地的路人甲,根本就没注意到学长长得是圆是扁。基本上,他根本就不想看男人啦,因为他看了都快吐了,毕竟从小到大,江远流已经被无数男人纠缠不清了。
"放心,学长,我没有暗恋你。"
江远流义正词严的撇清,但是他越撇清,只会越造成反效果,让压在他后背的男人激奋起来。"有,你有,我知道你常常走过练习场地看我。"
屁啦,他是回家一定要经过练习场好不好!如果这样就算暗恋他,那他走回家遇见的所有路人,全都可以说江远流暗恋他们了。
他默念着最近家庭会议时,对他订的三大守则。
第一,不论在任何情况下,绝对不能动手打人;第二,在被性骚扰时,能闪则闪,能躲则躲;第三,如果再敢被退学,他就立刻滚出家门,家里绝对不允许有被退学十位数以上的问题小孩。
他已经被退学九次了,如果这一次再因为动手被退学的话,他可以想象姊姊的冷嘲热讽,父母亲的大眼瞪小眼,还有妹妹耻笑的眼神。
"学长,请你放了我好吗?我真的对你没意思。"
呕,他可以感觉男人的某个恶心的部位顶着他屁股,以前的他早就发飙了,现在为了不被退学、不想闹事,所以他勉强忍耐着,但是他双拳已经握紧。
江远流年幼时是游泳高手,可是游泳只要一脱下衣服,只剩一个小短裤,立刻就吸引一大堆恋童的变态男人,所以后来干脆不游泳,直接去打拳击,可是上半身赤裸的拳击,马上又被一堆汗臭味的男人盯上,他总不能把每个想性骚扰他的人都当沙包打,那他打篮球总可以了吧?
篮球更惨,在球场上激烈的跑跳,他常常被人吃豆腐,有时是敌队,但是更多的时候是队友。他火大了,参加棒球队吧!他就不信跑垒时,全身又是土又是灰的,会有哪个男人想要碰他。
但江远流太小看自己天生的"诅咒",他一脸灰土的跑垒,只是更刺激那些无聊男人的爱欲,听说沾满他汗水跟泥土的衣服,暗地里叫价好几千元,所以有人偷偷的拿去卖,还大赚一票。
一想起那些买这种东西的男人,会看着他穿过的衣服,暗地里做什么事,江远流就想吐,而卖的人还一脸兴高采烈的告诉他一番大道理,试图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。
"你要他们性骚扰你,还是干脆给他们一点幻想的东西,解决他们体内的燥热,这样他们就不会对你出手,你不是更安全?你瞧,我还保护了你耶,我真是你的好朋友。"
江远流的回答是狂扁说这种混帐话的混蛋,这个混蛋架住他发狂的双手,笑嘻嘻的从他身体底下滑过,身手之矫健,加上运动万能的运动细胞,绝对不可能让他轻易扁到,这让江远流更是恨得牙痒痒的。
他不怕死的还问道:"这个被你扁的角色可以卖吗?一定会有很多男人想要买被你扁的感觉,他们一定会很陶醉,到时我赚钱,就可以买我最想要的东西。"
"你去死啦,你这个混蛋。"
江远流怒声大骂,对方全都哈哈大笑,只顾数他自己的钞票,这就是他的邻居,他的青梅竹马,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,可能对他完全没兴趣的男性。
至少他从来没有瞪着他流口水、发呆、对着他痴笑,甚至想要爬墙过来侵犯他,除了他常常暗地里拍江远流的照片卖钱。
"你好香啊,小流,真的好香......"
江远流已经两手握拳握得发抖了,因为这个像大猩猩一样的学长,竟然想脱他衣服,他想挣脱的时候,有人进了这个偏远地方的小厕所。
学长吓了一跳,距离他远了一点,至少没再压他压得那么紧,而进来上厕所的男人拉下拉链,就开始滴滴答答的小解,江远流屏住气息,小声的发出声音求救。
"救我啦,阿达。"
"啊?"
林诚达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,好像在看一杯难喝得要死的白开水。
"救我啦,我不能打架,我妈说我再打架,我就死定了。"他对林诚达说出昨天家里决议,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,总会救他吧。
尿完后,林诚达慢条斯理的拉上拉链。"多少钱?"
"啥米?"江远流一愣。
"二千元,我就救你。"
江远流气得发抖。"我一个月零用钱也才一千元,给你二千,我喝西北风啊!"
林诚达双手一摊,他方正的脸型虽称不上英俊,但还算得上有神,现在却露出一脸奸笑。"可以分期付款啊,每个月收五百元。"
"你这个钱鬼,我转学,你也跟着转学,你想要转学第十次吗?"
他低吼,这家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,只要他转学,林诚达就跟着转学,功课成绩不错,运动更好的林诚达,从来没台面上惹过事,干嘛转学,绝对是为了看他笑话。
林诚达耸耸肩,"没办法,你是我的衣食父母,多亏了你,让我每个月钱源滚滚,如果你上个月肯让我卖你穿旧的内裤的话,我会买支最新的手机回报你的,只可惜你太小气了,宁愿烧了内裤,也不愿意赚钱。"
讲到这一件事他就唉声叹气,钱跑了,心碎啊!林诚达随即又眉开眼笑,所幸聪明的他又想到另一招,照样钱赚不完。
"不过我拿我自己旧的内裤,装成是你的,有污渍的还卖到一万元哩!"他感叹道:"啧啧,想不到你魅力那么大,连我穿了好几年的旧内裤都可以卖到这么高价......"
江远流眼眶瞠大,他终于知道上个月,为什么对他性骚扰的那些人,老是看着他的屁股,他们不是在看屁股而已,而是在想内裤包围着他臀部的感觉。
"你这个混蛋,我杀了你--"
江远流冲向前,再也顾不得什么性骚扰学长,而他的杀气跟魄力铁定很惊人,学长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,林诚达身形很快的移到门口。"拜,小流,这间学校的人都还没买过你的照片,我要去加洗以前的底片,你就尽量在学校多晃几圈,让所有男人都认识你吧,这样我的顾客才会增多。"
"你不要跑,你这个混蛋--"讲这什么混蛋话,越听越是生气。
他用冲的,但是林诚达轻而易举就把他甩脱在后,江远流在后面猛追,他发誓今天一定要宰了林诚达。
"小流,有必要那么生气吗?小心啊,你前面有石头,别跌倒了,让你那张漂亮的脸破相就太可惜了。"
他说的下一句话才是重点,"会让我赚不到钱的。"
"你给我站住,混蛋阿达--"
他跑得气喘嘘嘘,林诚达朝后挥手,"别追了啦,你跑不过我的,留点体力,对付想性骚扰你的人吧。"
"站住......站......"他好喘啊,怎么只有他在喘,林诚达一点也不喘。
江远流跑过了大半个校园,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,而林诚达还再往另外半个学园跑,他不顾自己喘不过气,一直狂追,追到学校门口后,已经没力气的猛喘气。
林诚达距雕他十步之远,他老神在在,脸上好像连滴汗也没流,江远流恨恨的咬牙切齿,林诚达的体力很好,而且是超极好的那一种,以前他是江远流小时候的崇拜对象,不论做什么都是又快又好。
想不到他崇拜的偶像,现在老是拿他来赚钱,他不只是幻灭,更想宰了他。
"小流,这样逛过校园一圈,相信你的美貌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,我回家洗相片了喔,你休息一下。"他笑嘻嘻的道:"对了,我刚帮你摆脱了那个色狼,记得每个月五百元要上缴。"
"缴你个屁,下次别让我遇见,我揍死你。"
江远流喘气的放话,只能眼睁睁看林诚达拍拍屁股走人,他发誓总有一天,一定要整到林诚达,不整到他,他誓不为人啦。
不过他回头看,那倜死色狼学长真的不见了,哈哈哈,看来他又度过一劫啦。

美貌
江远流根本就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美貌,倒不如就是"诅咒"比较好,他一放学回家,摆脱了一堆的色狼后,他在浴室淋浴。
洗了个香喷喷的澡,江远流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,他是长得白白净净,但是除此之外,他实在看不出自己有哪一个地方可以跟女孩子比美的,干什么一堆男人缠着他。
对于生出来就异常吸引男人的体质,被他们江家称为"女神的祝福",讲的就是前几代有个祖先,不知道在中国哪个地方遇见那一个古老传说中的女神,然后女神就允诺他后代子孙有人可以得到被男人深爱的祝福。
所以老妈说这是一种"祝福",他偏偏就要讲是"诅咒"。
从小就被可疑男子跟踪,国小时,被变态想要拖进空屋里;国中时,被每个接近的男人大流口水;连现在高中,还越来越多男人想要缠着他。他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这种变态的"祝福",到底有什么好的。
"小流啊--"
从窗户翻身过来的林诚达,正大刺刺地坐在江远流床上,翻看着他床头的漫画,他们两家因为住得近,加上他的房间的窗户跟林诚达的房间窗户刚好正对,如果打开窗户,两个人就可以面对面交谈,而林诚达老是不客气的翻身过来,探查他房间有没有多的零食。
"这个日本来的产品蛮好吃的嘛!"
林诚达正打开他最近才买的一包贵得要死的零食,江远流死命夺过。
"谁叫你吃我的零食。"
"我又没吃你豆腐,干什么火气这么大,积太多啊?"
他说全没好话,江远流气得一脚踢过去。"这是我省吃俭用买来的零食,不是要给你这种烂人吃的,你给我回去!"
林诚达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忽然哇哇大叫,看着只穿短裤的他,"小流,你的皮肤怎么又变白了?你可以拍SKⅡ了,你比萧蔷、小雪还白哩。"
他怒吼,比着林诚达的鼻子,他也想晒黑,就是晒不黑,睡一晚又白回来,他才呕哩!"不准再说我白、我像女人,冒犯以上禁忌,我就宰了你。"
林诚达拿起相机,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。
"拍一下出浴后的你,可以吗?"
"猪头,当然不可以,你给我滚蛋,听见了没?"
"我会把你拍得很漂亮的!"他这猪头还越说越不像话。
江远流夺过相机,就要往地上摔,林诚达终于住嘴了。
"别摔啦,坐着,干嘛火气那么大。"他比着自己的身边,江远流终于火气稍歇的坐下。
身边有一个正常的男人,不会对他流口水,偶尔会听他的苦恼,这就是为什么纵然林诚达触怒他无数次,江远流还会跟林成达做朋友的原因。
他挫败的道:"我又被性骚扰了......我跟那个学长根本没说过话,甚至没对他笑过,我的命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"
林诚达嗯哼两声以示回应,但是他的贱手开始拿起江远流那包很贵的零食,猛塞进自己的嘴巴,一边口齿不清的劝解他。
"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你就看开点吧。"
"什么叫看开,我才不要这种变态的祝福。阿达,我想要交女朋友,好想交喔。"江远流微小的希望却都没有实现的可能。
"可是女人都对你没兴趣啊,好像在她们眼里,你是她们的姊妹淘。小流,放弃吧,谁叫你长得白白嫩嫩。"
"我想要当个真正的男人啦!"江远流也开始掏出零食来吃,但是他一脸仇恨的想着往事。"呜呜......我怎么那么悲惨,为什么女生都觉得我是她们的姊妹淘,变成我听她们的心事,而不是她们心里充满我?幼稚园的玲玲、国小二年级的花花、四年级的小纯、五年极的小珠、国中的......"
"你干嘛记那么清楚啊?"
林诚达嘴巴塞进更多零食,那些女的他全都不记得了,所以说小流有的时候很像女生的小心眼,这种事都会记得。
江远流用一种比仇恨更深的眼神瞪着林诚达,不爽的抢过零食。"少吃点,这很贵耶。"
"婆婆妈妈的,你像不像男人啊。"
江远流又嫉妒又羡慕,林诚达有着麦褐色的肌肤,不算很白,但是也不算很黑,他外表给人一种健康爽朗的感觉,两眼的眼神,若是没露出一副爱钱的奸相,倒也看起来清爽正当,他的身高又高,只要讲话不要那么不正经,说话不要老是要钱,他真的看起来还算个正当的男子汉。
"呜呜......我不要像女的,我要像男的。"
林诚达耸耸肩,他十分洒脱,这份洒脱是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所没有的,使他看起来有一些些玩世不恭的俊逸味道。
"就好像我也不知道你什么地方美,为什么那么多男人『哈』你啊?"
他自己也不知道啊,唉,江远流没什么胃口地嚼着零食。"阿达,你不想交女朋友吗?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,你为什么都不想交女朋友?"
林诚达想了一下,难得很正经的回答,若是别人同他,他还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,但是小流是好朋友,他就很正经的回答了。
"该怎么说呢,就是不会心动啊,而且交女朋友要花钱,我不想花钱在别人身上,我只想花在自己身上,干什么要对不会心动的人花钱啊,我又不是钱太多。"
说来说去,林诚达就是不想花钱啦,这个抠门。
"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,到底什么地方帅啦,我好想变成你喔......"江远流对天呐喊,扯过林诚达的领子,林诚达急忙甩开他的手。"拜托,我不想跟男人肢体接触,好恶。"
江远流不满道:"你说很恶。那看我被男人性骚扰,你就不会想要帮我吗?"
林诚达答得老实,甚至还在偷笑,显然把他的遭遇当成八点档一样观赏,而且剧情越古怪离奇,他看起来就越爽。
"不会啊,其实还蛮好笑的。只要你一出现,男生的眼光全部就像中邪一样往你身上盯,小流,我实在看不出你什么地方吸引男人耶。"
"你这个混蛋,根本就是在看我笑话。"连气也懒得气了,十几年来,这就是林诚达讲话的调调,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"这个给你,防身用的。"
林诚达掏出倜小瓶子,不要再念他不够朋友了,他可是自己掏出白花花的钞票,帮小流买了这个防身,这样算够义气了吧。
"这是啥?"
看林诚达掏出小瓶子,江远流好奇的问,林诚达道:"防色狼喷雾剂。"
"有用吗?"江远流怀疑的问。
"啊知,你还是找一个强而有力的男朋友罩你好了。我觉得总有一天,你一定会失陷的啦,就不晓得是哪一个男的会要你这种泼辣的小猴子。"他加上几句,
"先说好啊,绝对不是我,我对你没兴趣。"
林诚达宛如预言般的话,让江远流怒火大发,他把小瓶子丢还给林诚达。"你这乌鸦嘴,我不要男人,我想要交女朋友!"
"你不可能交到女朋友的啦,死心吧!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,上了他吧,凭你的『祝福』,他应该会迷恋你一辈子。"
越讲越恶心,江远流气到发抖,他一脚踩在林诚达的肚子上,林诚达大叫了一声,这个泼辣的小猴子,愈来愈经不起人家说的真心话。
林诚达不满道:"你干什么?现在连实话也不能讲了吗?"
"你给我滚!我要跟你断交,十天之内都不跟你说话!"
林诚达站了起来,拍拍肚子,反正江远流气个一晚,明天就不记得了,他是那种气得很快,忘得更快的个性。
他翻窗回自己的房间,关上了窗子,江远流随即又拍窗子,林诚达不耐烦的打开窗子,他对江远流向来不假辞色,不像其它男的,严重点,是想性骚扰他;轻微一些的,也会满脸巴结的对他有求必应。林诚达从来都对他没感觉,而且语气常是公事公办。
"什么事?刚才不是说断交吗?"
江远流咬咬嘴唇道:"阿达,你认识的人多,帮我介绍那个一班长头发班长好不好?"
"谁啊?我认识她喔?"林诚达一脸莫名其妙,他根本不知道江远流说的是谁。
江远流跺脚,"我这两天常常看你跟她说话!"
"有吗?到底是谁啊?除了客户之外,我都没认真记别人的脸。"
江远流真想砸死他,除了要钱之外,林诚达根本就没认真做别的事,真不晓得他要那么多钱想干什么,买棺材吗?他故意想得恶毒。
"反正就是一班的班长,帮我介绍一下。"
林诚达双眼弯眯,露出一脸奸样,"多少钱?"
"啥?"
"媒人也要包红包,介绍人不用钱喔?"
江远流被他气得半死,这个死要钱的小人,"我没钱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家给零用钱很严的。"
"那就拍个出浴照抵销一切吧,要吗?"
"当然不要!"江远流低吼,他又不是疯了,把他的出浴照散播大众,只会有更多的男人想"泡"他。

第二章

林诚达把窗子关上,摆明不要拉倒,没什么好讲的,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,要他做不赚钱的事,免谈。
"那就没什么好谈的。我刚记起来了,一班的班长,我上次在图书馆遇见她,她很有气质,头上都会绑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女生嘛,听说满多人想追她的,可是还没追上手,我们上次讨论一本书,还讨论得挺愉快的。"
江远流咬牙切齿,再次敲窗户。"让我分期付款。"
林诚达慢吞吞地打开窗户,显然是要让他心急,脸上的奸笑还有越来越加深的倾向,根本就是吃定他了。
"不要。你的信用有限,今天赶跑那个学长,还欠我二千元,你要还四个月耶,再分期付款,什么时候还啊,算算我亏大了,不行。"
"唔......唔,那你不要拍得太那个,我就让你拍。"江远流勉为其难的接受,为了那个可爱的女生,他牺牲了。
林诚达马上带着相机,跳进江远流的房间。"最好肩上再挂个毛巾,我会帮你拍漂亮一点,万一哪个有钱的公子哥儿们看到这张照片爱上你,到时可要付媒人钱喔。"
"你闭上狗嘴行不行?"
他没好气的让林诚达拍了一张出浴照,林诚达再度翻身回去他的房间,江远流一再提醒他,"明天要帮我介绍喔。"
"OK。"
林诚达爽快的答应,关上窗户,睡觉去了,江远流相信他,也去睡觉,不过首次他的梦里出现了异性,他相信明天一定会有好的开始。

是个好开始,绝对是个好开始。
第二天一早,鸟语花香,就在江远流走去学校的路途中,遇见了他这一生从来没有看过的大美女,简直是美得冒泡。
乌黑的发丝垂散在她脸的周围,她那一张脸清秀得像精灵一样,虽然脸上的气色有点过于雪白,却完全不减她的脱俗美貌。
她往后退,撞到江远流的手肘,他才发现这个美貌的女孩子的眼瞳完全不会动,这代表她是个瞎子吗?
"你还好吗?"江远流伸手扶了她一把。
"啊啊!『女神的祝福』?"
不愁啊了一大声,忽然将脸转向江远流,脸上明媚动人的美色露出了如花般的笑靥,看得江远流差点流了满嘴的口水,这女孩美到不行,纵然她是瞎子,但是她那种灵秀的美丽,就是脱俗得让人想入非非。
耶,不对,她怎么知道"女神的祝福",这不是他们家的不传之秘吗?
"『女神的祝福』,跟『战神的荣耀』是配成一对的,你不知道吗?"
"什么的荣耀?"
江远流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不愁掩嘴而笑,那个笑容更是把江远流迷得头晕目眩。"真有趣,竟然祝福是在男人的身上,真的好有趣......"
不愁原本不会动,只会露出阴森的瞳孔有了几丝促狭,忽然一阵钟声响起,江远流鬼叫起来,他要迟到了,他这一个月再迟到,就要被他妈给打屁股了。
顾不得这个美女在现场,江远流拔腿就跑向校园门口,那个头发半秃的主任,每次因为他迟到,就把他单独留下来训话,可是他训话时看他的目光,真的让他不寒而栗,那么诡异的事,他再也不要经历了,这个"女神的诅咒"害他老是遇到奇怪的男人。
江远流拔腿就跑,不愁则是摸索着身上的手机,按下几个号码后,简单道:"我是不愁少爷,叫你家少爷听电话,我有事找他。"
对方的电话里,发出吞吞吐吐的声调,"少爷......在......在忙......"
不愁声音虽然仍是温柔,却带着命令式口吻,根本不容他人违抗,因为他本来就是呼风唤雨的人物,全世界有多少名人,只能排着号码牌等他为他们算上未来。
"叫他立刻离开床上,我不管有几个美女在他床上,他搞得多高兴,总之,我找到『女神的祝福』了。"
电话终于转给了少爷,背景很吵,都是女人嗯啊高亢的声音,想也知道这个只有性欲跟食欲的男人,正在床上搞什么。
"干嘛?不愁?"背景里床铺的震动声还清晰可闻。
"找到女神的祝福了!"
对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,不过他问的色
情问题让人足以掉下巴。"漂亮吗?耐搞吗?我可不要搞一下就昏过去的那种,我那根有点大。"
一般人听了可能会震惊得说不出话的问题,不愁照样平常以对,这家伙的个性,他不是今天才认识。
"可能称不上漂亮,有点小家碧玉,会不会昏过去,我就不知道了......"
"啧!那还有什么搞头,死诅咒,为什么战神一定要跟女神配成一对。"电话那一头传来不满的粗犷声音,"我叫晓明去绑回来,上过后,诅咒就解除了吧?"电话那头传来好色的粗嘎声音,背景音乐的嗯啊声响得更大。"高中小女生啊,好久没搞过了,上次那个是大学生假装的,我一搞就知道了。"
不愁翻翻白眼,再跟这个黑道世家的小霸主说话,他就要昏了。这个只有性欲跟食欲的男人,不是大口吃肉,就是跟女人在一起,若是让他知道"女神的祝福"是男的,嘻嘻,那一定会很好玩。
"快点来,我只等半个小时。"
不愁忍下笑容,下了最后通牒,他知道事情一定会变得很好玩,而且是非常好玩的那一种,看来最近无聊的生活又可以看别人笑话了。
江远流嘴巴被塞了布,双腿双手都被梆在一起,被载在一台豪华轿车的后座,他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绑架。
家里说不上有什么钱,可能是绑错人了吧。
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女神的祝福那种诅咒,该不会......该不会有男人看上他,想要强X他吧?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,从小到大,因为自己的体质关系,被男人注视已经是家常便饭,但是绑架还算是头一遭。
"真的是这个吗?"
坐在驾驶座的高大男人,有点迟疑的看着被丢在后座的江远流,他左看右看,这个要肉没肉,要屁股没屁股,要胸部没胸部的小男生,绝对不在少爷的狩猎范围之内。
虽然少爷号称从一岁到八十岁的女人,只要是女人,他出现的场合,眼睛绝对离不开他,这就是"战神的荣耀"的威力,不过少爷长相就是男人中的男人,也怪不得女人排队想上他的床,还常常闹出争风吃醋的事情来。
但是后座的这个,怎么看都是男的啊,而且除了长得白净,有点可爱之外,就没什么特色了。
坐在副驾驶座的钱晓明,长发盖住眼睛,阴着一张脸,长相还算不错,就是稍嫌阴沉了点,他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,这一次也是。"不愁少爷说的就是他。"
钱晓明再往后面看了几眼,江远流对他怒目而视,这个刚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衣,也没问清楚他是谁,一个手刀劈下来,他当场反应神经再怎么快,也不禁立刻软脚,被他抱进车子里。
驾驶座的人,还透着后照镜看着后座躺着挣扎的高中生,他那像小动物倔强反抗的眼波忽然电得他的心颤了一下,他吞口水,忽然往这个小男生的衣服里看去,越看越热,怎么这个小男生越看越可爱,可爱得叫人想要一口吞了他。
不过旁边可是少爷的左右手钱晓明,他急忙收摄心神,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,但是还是忍不住,眼睛的余光往后座飘去,心神难以安定,总觉得这个小男孩忽然比大美女还要耐看、诱人一千倍。
江远流嗯嗯啊啊的乱叫一通,车子停下,他被人搬进一栋巨宅里,然后安置在一张大得可以容纳好几个人的床上。
他在床上用力的扭动手跟脚,不只解不开绳子,还换来了疼痛,他的手跟脚就像要断了一样的痛。
可恶,到底是哪个变态绑架我,他如果肖想对我怎么样,我一定要把他踢得不能生小孩、不能玩女人。
江远流在心里恶狠狠的计划着,该怎么把对方的小蛋蛋给踢坏,他江远流从小被男人骚扰到大,历经那么多的大风大浪,不是好惹的善男信女啦!那些惹过他的男人,大部分都抱着蛋蛋跳脚,就让这个变态见识一下他江远流的踢蛋神功。
嘿嘿,他会赐他一个有史以来最强的踢蛋无影脚,保证比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更厉害。
"少爷,就是这里,把他安置在这里。"
"嗯,我知道了,下去吧。"
男人粗犷的声音虽带点随意,却有种傲慢的高高在上,好像谁也看不在眼里,那是从小在权势之中拱立起来的人,才有那样的傲慢。
房间门被打开,一道高耸的影子立在门前,分不清是什么气味,不像古龙水,也不像男性专用的香水,但是有一种很香的香味,刚闻有点头晕目眩,好像整个身心都被这种刚强的香味占据。
等把香味吸入身体的深处后,却饥渴不已的想要这种香味,要更多、更多,最好那个人靠在自己的身边,让自己可以尽情嗅闻着他的味道,然后赖在他的身上......然后再......
一得知自己在想什么,江远流吓傻了,妈啊,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这么渴求?我是第一次被绑架绑傻了吗?
"就是你吗?"
那个粗犷的声音好像噎到了一样,就像见到不可思议的人物,他愤怒的大骂:"搞什么?你根本就没发育,现在高中女生都发育得很好,你这是什么胸部,比煎蛋还不如,老子不跟平胸族上床的,摸起来没奶根本就不好玩!"
江远流错愕了至少一分钟,他说什么?是自己听错,还是他真的这么说?
没奶?胸部比煎蛋还不如?根本没发育?平胸族?总而言之,就是说他是飞机场就对啦!
他到底在讲谁啊?我又不是女人,当然没胸部啊。受辱的感觉像火般燃烧,江远流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影子,只可惜他是躺着,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全貌。
那男人心情显然很恶劣,一脚踢上门,门发出轰然巨响,好像咬合的墙壁也快碎了,他踏前几步,江远流因为被绑,直不起身,到那男人靠近床边,才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。
他看不出几岁,因为他非常的英俊,而且他的英俊是那种具有野性的英挺,这种过度的英俊根本就看不出岁数。
不只帅气而已,他还长得很高,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左右,身上的肌肉线条很美,健美的身材包覆在高价的运动服里,更加好看,黑色的头发剪得很短,却照映出他那双漂亮傲气的眸子,江远流心口忽然剧烈跳动。
白宇绝居高临下、很不满意地看着床上的人,就好像床上的美色是他看过最烂、最低等、最不入眼的那一类型,普通的时候,他就算饿慌了,也绝不会找这种没臀没胸的女人,看起来就是一副根本开不了胃的小菜。
白宇绝不屑的道:"你穿什么裤子,女人就是要穿裙子,穿越短越好,这样要做比较方便,裙子掀起来就可以让你爽歪歪了。"
江远流剧烈的心动立刻冷冻成冰,这个男人是什么东西,他说的是国语吗?怎么有人可以把国语讲成这么猥亵,他已经是男孩子了,平常有的男孩子在一起开玩笑也是黄到不行,但是能像这么低层次的,他长眼睛还没见过。
江远流怒瞪着他,终于知道这个男人除了外表好看之外,其余的根本就是下流到了极点。
白宇绝粗鲁的把江远流口中的布巾拿掉,解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--他不怕人会跑掉,只怕她舍陶醉在他男性魅力之下,一见面就投怀送抱。
要白宇绝跟这种没胸没臀的飞机场搞,他怕自己根本就硬不起来。啧,若不是不愁说自己这种天生的诅咒,要跟"女神的祝福"在一起,他看一眼床上不出色的"小菜",立刻就会倒头就走,现在只能忍耐点了。
"我事先说好,只上一次。你要是敢来纠缠的话,我就把你丢到我旗下的夜总会当带出埸的小姐。"白宇绝撇撇嘴,"不过也得有人看上你,想把你带出场才行,凭你这种飞机场的身材,我看只有六、七十岁,那种有牧民嗜好的老人才会选你......"
没让他说完,江远流手上的绳子已经松了,终于可以做他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情,他一拳就揍出,白宇绝没料到他会打人,脸上结实挨了这一下,江远流的踢蛋无影脚要扫过去时,白宇绝长手长脚,一跨身就坐在他的身上,反击得更快。
"看不出来你这小妞还喜欢玩辣的,少爷我陪你玩!"白宇绝厉声的声调充满了恐吓。
刚才被打那一下虽然不重,但是白宇绝是何等身分,从来都是一呼百诺,女人看到他,也都是脚软腰软地任他予取予求,看到他就会立刻倒贴,哪里看过这么没身材的女人竟然敢打他,他若没好好教训她就不叫白宇绝。
管她什么"女神的祝福",惹上他的人,都是非死即伤。
白宇绝重重地扭了江远流的手臂,江远流呼痛,感觉手好像要从肩膀断掉一样,他的眼泪立刻就要溅洒出来。
"好......好痛......"
江远流哭了出来,因为真的好痛,没有男人会对他那么粗暴,有求爱、求婚的,甚至有想要霸王硬上弓的,就是没人会真的想要伤害他。
"哭什么,等一下会让你爽到哭的。"白宇绝想来真的。
"不要......放开我......不要......"江远流则抗拒个不停,这男的力气好大,摸到的胸肌都是货真价实的。
那男人的手指穿过薄薄的上衣,点在他小巧的乳红上,江远流喘气了一下,一道电流从他的乳尖射向下身,他下肢全都酥麻起来,他眼泪挂在腮上,对自己身体的反应,只能错愕地瞪着眼前的男人。
白宇绝脸色也跟江远流一样变了,那根本算不上胸部的平胸,以前一定会让他认为比垃圾还不值得去摸,但是他一摸下去,手心窜过了电流,直直的打向下半身,他下半身马上硬挺起来,挤在裤子里,还真不舒服。????
白宇绝刚才还怀疑自己硬不起来,现在至少硬了,只要上了她,诅咒就解除了,他可不想要跟这个平胸族耗一辈子,毕竟全天下的美女都自愿躺倒在他怀里的时候,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平胸族。
"妈的,诅咒的威力还真强,不过你这小妞也色得很,竟然没穿胸罩。"
他喃喃碎念,这个姿色称不上艳丽的小女生,根本就不符合白宇绝的口味,不过至少她挑起了他的性欲,而且说不定她天生淫
荡,才会连胸罩都没穿。
"你想干什么,放开,放开啦!"江远流怒吼,还有什么胸罩,他又不是神经有毛病,男人还穿胸罩。
"你乖乖的,等一下就让你爽到上天堂。"他要上她,她还不拿香感谢自己三世祖先有烧好香。
我宁可在地狱里下油锅,也不要上你那个色
情天堂,再怎么样,第一次也要跟女人,绝对不要跟男人。
"别装了,我知道你很哈我,女人没有不哈我的。"
白宇绝过于自傲的言辞完全没有一丝修饰,好像这就是世间上的普遍真理,而且还当着江远流的面拉下裤子,他骚包的穿著红色的内裤,男性的部位已经弹出内裤,江远流看得目瞪口呆。

第三章

好......好大。
不只大,颜色还一副很威猛的样子,感觉口水涌上了嘴唇里,不知道是害怕,还是厌恶,或者是纯粹男性间的羡慕,江远流别过眼睛没看,但是心口却狂猛的跳起来,他的脸赤辣辣的红起来,毕竟他还是第一次除了自己的之外,看到别人的。
等一下,他干嘛像个小女生脸红,自己有病吗?自己是男人,看到别人也一样有的东西,应该要觉得恶心才对,干嘛脸红?
因为对自己生气,他转回头,白宇绝俊脸却近在眼前,他吓了一跳,白宇绝含住了他的嘴唇。
"呜......呜......呜......"
江远流的初吻竟然毁在一个男人的嘴里,不要,他才不要男人的吻。
但是这男人的炙热手心抚摸着江远流的脸侧,好像高温的火球一样,烫得他脸颊好热,他会脸红不是因为害羞,是因为太热,热得他不舒服。
而且白宇绝的舌头狂暴的穿入他的唇中,占据他的舌尖,那充满肉欲的吻法,既高明又挑逗,江远流是个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的童子鸡,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,连气都险险喘不出来,身体一下的软棉。
"该死,你吻起来真香真甜,好吧,虽然你是平胸族,不过那是先天的,少爷我可以每天帮你揉大点,让你出去外面也不会自卑。"
白宇绝纡尊降贵的说法,像是给江远流多大的恩惠一样,而且他之前还嫌充江远流,说上床仅限一次,现在验过唇之后,感觉不赖,好像想要多来几次了。
"你胡说......胡说什么?啊......啊......"
气才稍稍喘出来,白宇糨竟然用手指头抠他的椒乳,刚才被碰是一道电流穿过,现在他是干脆被五雷轰顶似的摊在床上,完全动弹不得,只能无助的喘气,手跟脚就像麻痹了一样,连举起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。
"真漂亮,你乳头颜色超粉嫩的,好像还没被男人吸过一样。"
这是什么鬼话,他当然没被男人吸过,他宝贵的处男之身已经保持了十七年,就算有多少昏头的男人想对他性骚扰,也没人真的碰过他的胸部,他江远流不是泛泛之辈,那些男人吃不到他的豆腐的。
"好可爱,它挺起来了啊,好像想叫我多吸它一下。"
没有,才不是,你不要自说自话,我的乳头才没叫你吸。江远流在心里对天大喊,可是嘴巴虚软得说不出话来。
江远流的乳红被含进湿热的嘴里含吮,一阵竣麻似的快感贯穿他的下肢,他的喉头低低的发出愉悦的声响,白宇绝听到这个声音后,兴奋挺起的部位已经压在他的两腿间,他说着不像安慰的话。
"放心吧,不用自卑,我会每天多吸多揉你的平胸几下,它迟早会变成B罩杯的,在我的巧手之下,它会越来越大的。该死,连你的小草莓尝起来都甜蜜蜜的,好像加了糖一样......"
巧手,我看是魔手吧,这个无耻色魔,而且他再怎么揉,自己是男的,也不可能变大的。江远流嘴巴软棉,心里总可以怒骂吧。
由每天一次揉弄,白字绝改口变成每天会多吸多揉,看起来他对江远流的身体还挺满意的。
"不用你这个色魔揉......啊......"他江远流不用他来揉,却又身子软了下来。
白宇绝又咬吸他的椒乳了,还用另外一支手爱抚,被弄一边,已经快说不出话,一下被玩弄着两边,江远流扭着头想要拒绝,却浑身无力的任他玩弄。
"让我看你湿了没,若是不够湿,我会把你弄得更湿一点的......"
白宇绝双眼发亮,口里却说着色
情又挑逗的话,传说有"女神的祝福"的女人会迷死男人,他现在终于有点被煞到的感觉,这女人的身体,根本就是生来要让男人抱的。
错,不是男人,她的身体是生来要让他抱的,虽然他是破例抱平胸族,但是看在她尝起来这么"香甜可口"的份上,白宇绝可以大方的把她排进他的数名床伴之一。
再听这种猥亵的话,江远流就要疯了,可是身体完全动弹不得,白宇绝的双手探入他的裤底,江远流想要大叫住手,可是叫不出来,他的小弟弟明明知道对方是男的,但是当他的手温接近的时候,他的小弟弟却兴奋得好像快要泄出一样。
好像千百世来,就是在等待眼前男人的爱抚疼惜。
"这是什么?"
白宇绝的陶醉言辞变得错愕,他摸到一根东西,热热的,胀胀的,像热狗,又有点像香肠,或是香蕉,他整根摸透的往下,又摸到二团圆圆的小东西。
"不......不要碰......不要......"江远流小小声的尖叫。
在白宇绝炙热的手温下,一阵阵快感都聚集在被摸的那个部位,江远流咬牙,汁液整个泄出,湿透了他的裤子,他红了双眼,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,只是男人摸他那里而已,他竟然就......就泄了,真是丢脸到了极点。
从吻到摸,过程还不到五分钟,他可能要因为早泄问题,去看泌尿科了,呜呜,有史以来最早泄的白痴就是他,而且还是因为被男人摸,不要,这种丢脸的糗事,他才不要。
"过分,你这个大色魔,放开我--放开--"江远流因为羞窘又生气,力气终于回来了身体,他开始挣扎起来。
"搞什么,你是男的,你竟然是男的,从头到尾我摸了、吻了,你竟然还敢骗我你是女的!"
白宇绝当他是毒蛇猛默一样,从床上立刻跳到床下,怒吼得天花板都要塌下来,声音贯穿了江远流的耳膜,差点害江远流以为自己从此之后会因为耳膜破了变成聋子。
他气什么,被吻被摸的受害人没气,他也敢对他吼,这个人欠扁,更欠打,不过现在当务之急,是要骂他一顿。
江远流回吼,反正便宜被占了,骂是一定要骂的,他才不管他是那边来的混蛋。"我从来都没说我是女的,是你摸上来又吻又摸的。我警告你,离我远一点,要不然我一定会把你踢得不能生儿子!"
"我竟然摸了男人......摸了男人......恶,真恶心,你的X液还在我手里......"
白宇绝是看他虽然穿衬衫、裤子,还剪了短发,可是因为是便服,路上有些女人也是这样穿,有些头发也剪得比一般女生更短,再加上他又相信"女神的祝福"是女的,才会错把公鸡当母鸡。
江远流脸上马上红通通,他被白宇绝一摸就立刻射了,全都在他手上,被他当埸说出来,若是地下有个洞,他一定会把整个人钻进去躲着,但是男子汉大丈夫,岂能这么没出息,他江远流被吃了豆腐,不会躲在一边哭的。
"你住嘴,你这个强 奸狂、色魔!"为了掩饰尴尬,江远清骂得更大声。
白宇绝脸色凶恶的对他怒骂:"你才给我闭嘴,我要色,也不会想在你这个没肉没胸的小鬼身上色,给我滚出去!晓明,晓明,你给我进来!"
钱晓明依令进入,白宇绝拍桌怒道:"这是什么鬼东西?『女神的祝福』是女人,这个是男人,对吧。"
"不愁少爷说就是他。"
钱晓明声音很低,盖住眼睛的头发让他显得比刚才更阴沉,虽然被骂,他的一号表情也从没变过,就是因为他这种个性,所以才派来服侍白宇绝,也才禁得起白宇绝风风雨雨的个性。
白宇绝瞄他一眼,骂得更凶,"他个屁,你看清楚,这是个男人,我是玩男人的那种废物吗?"
"可是不愁少爷说......"
"把他丢出去,不管你在那里绑到他的,给我送回去,浪费我的时间,害我差点就真做了。"
钱晓明没有多说话,他向来照令行事,点头道:"是,少爷。"
白宇绝一脚就把江远流踹下他那软绵绵的床铺,丝毫没有怜香惜玉。"谁准你这个小鬼头睡我的床的,这是美女才够格上来的,你就算是女人,也没那个资格。"
江远流气得发抖,恶劣、低级、色魔、下流、强
奸狂都还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男人,他应该心脏要气到无力的,但是为什么他的心脏听到这个混蛋男人讲的这些话,好像被刀刺了一个洞一样的疼痛。
没资格睡他的床?江远流又不稀罕,就算他是女的,也不稀罕。
"我没稀罕睡你的床,你的床都是细菌!"
"嘴巴倒是挺利的,我把你的嘴缝了,看你还敢不敢说这种话!"
白宇绝巨大的身影跨身过来,像握住小狗般的握住他的嘴,江远流敏感的嘴唇一碰到他的手温,立刻腰就软了,白宇绝碰到他唇的那一刻,下身立刻又挺直了,他连忙甩手,惊疑不定的看着江远流。
"妈的,不会真的是这个男的吧......"
白宇绝喃喃咒骂,心里开始有点底了,好啊,这个死不愁,"女神的祝福"竟是找个男人来晃点他。
江远流腰身软得完全撑不住,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神湿润,心脏好像要爆出胸膛,他不明白发生什么事,但是体内燃烧的快感那么强烈,这个死色魔刚靠过来时,他身上那股香香的味道,让江远流差点就蹭进他的胸口。
"你别过来!"他才不要有这么怪的反应,他才不想靠在男人的怀里,像只撒娇的小猫。
"妈的,你才给我滚远点!"白宇绝则是怒吼一声,平胸族他就不碰了,这个死小男生别妄想自己会上他的身,他没失去神智到那种地步,他可是堂堂的白宇绝,怎么可能会对这个臭小鬼......
两人异口同声立刻比着对方叫骂,白宇绝掉头就走,就跟他来时一样不悦的踢门,墙壁好像在摇晃一样发出吱吱的泣求声。
白宇绝进了另一间房间,拿起电话按下号码,电话那头传来低哑的轻笑声,那声音令人如沐春风,但是听在白宇绝的耳里,那是笑话他的声音。
"你好样的,找个男人过来,我等一下就叫人去砸了你的算命摊!"
满口狠话让电话那头的不愁噗声笑了出来,"没办法,又不是我故意找男的,谁知道这一代的"女神的祝福"在男人身上,要不要解咒随便你,不过若是过了三十岁,"战神的荣耀"还没过见"女神的祝福",据说是会不举啦,不举也不是什么大病,顶多你就别再碰女色了。"
"你这个爱穿女装的死人妖给我闭嘴,这种传说根本只是代代流传,说不定还是你自己胡掰的,我才不相信。"
"那你就别相信啊,反正传说是说女神跟战神是一对,他们因为某些因素无法长相厮守,因此强烈的渴求对方,只要有出现"战神的荣耀",必定会出现"女神的祝福",荣耀会受女人欢迎,祝福会受男人拥戴。若是两人在一起,就会得到天地间最大的幸福;若是不在一起,反正不会死啦,顶多就是你不举,祝福还是会好好承受别的男人的爱,只是不会像你们之间有这么强烈的激
情......"
白宇绝气得快要发疯,这种恶心的话,真亏不愁说得出来。"不准再说下去,要我跟男人激
情,下一辈子吧!"他怒吼道:"不,就算下一辈子也不可能!"
不愁掩嘴而笑,"随便你啦,对了,刚才的咨询费五千万,记得汇钱过来喔。"
白宇绝一股气往脑上冲,这种屁也不值的咨询竟然敢收五千万。"死不愁,老子立刻抄家伙去宰了你,看你要钱,还是要命?"
不愁声音柔媚无比。"话何必说得这么狠,你老爸很相信我的算命呢,如果我跟你爸说,你身上戾气太重,ι需要到风光明媚的地方去除戾气呢?"
白宇绝全身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,中学时,不愁就用这一招,不费吹灰之地就把左拥右抱的他给流放到南非草原,只因为他放话说要烧了他的算命摊,也真的叫了几个手下要出门了,老爸当埸就逮了他的人。
"哼!你也不是没克星啦,我就等着你完蛋,到时我再看你全身脱光的被绑在床上,他不晓得会怎么对付你这个恶毒的人,哈哈哈--"
换不愁立刻沉默,挂了电话,白宇绝嘴角扬起,"想威胁我,哼哼,我也不是没有你的把柄,我们不是认识一天两天而已。"
把电话挂上,白宇绝决定不再想女神的祝福这件事,正如他所说的,跟男人上床,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,要他跟那个没肉没臀又没胸的死小男生有什么天地间最大的幸福,他又不是疯了。

江远流又被绑了,但是这次是被运回他被绑的校门口,钱晓明把他踢下车后,立刻驾车而去,只留下排出的废烟,让他呛得直咳。
"可恶--可恶--"这是他今天被踢第二次了,干嘛,把他当成不值钱的垃圾吗?
江远流没受伤、没失身,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,除了心头很火大之外,他气得乱踢墙壁。
"什么东西!什么东西!"他在骂那个身高一百九十多的男人。
"死小流,谁叫你乱踢我的墙壁!"房间里冲出二十多岁的上班族女性,她满眼红肿,全都是因为她刚跟男朋友分手,所以最近心情很恶劣。
"姊......"
江远流的身段立刻矮了一截,如果你有个长姊如母的母夜叉姊姊,保证你也会声势一下低落。
"你这个臭男生,为什么身上有男人撒的香水味?这香水好像很贵呢......"姊姊在他身上闻来闻去,然后又捏捏他的脸颊跟嘴巴,像在检查什么。
"你跟男人抱在一起吗?要不然怎么会沾到男人的香水味。"
江远流大叫否认,"没有,怎么可能!"是有抱,但是是那个男人强抱的,我才没有自勤投怀送抱。
"哼,死小流,为什么好的全都被你占去了,我也好想要女神的祝福,这样我男朋友就不会抛弃我了......"
姊姊用爱的拳头打了一下他的头,江远流忍痛不敢哼,妹妹也跑了过来,踢了一下他的脚。"姊姊说得对,我也想要女神的祝福,这样全校第一名的阿智就会注意我了,不会上次来我们家,一直盯着哥哥看,还一直说哥哥好美。"
妹妹不讲还好,一讲姊姊双眼发出凶狠的亮光。"对喔,上次我男朋友来家里吃饭,就是看了小流之后才怪怪的,死小流,竟然敢勾引你未来的姊夫。"
明明不是分手了,哪里来的未来姊夫,但是江远流只敢在心里说,说出来等于就是找死,他再怎么笨,也不会在此刻姊姊分手的时候,说这些自行找死的话。
"还有引诱你未来的妹婿。"妹妹补上一句,当然,也再补上一脚。
"跟我没关系啦......"江远流知道自己再怎么辨解,她们也不会听的,被踹、被打只能含冤莫白。
"谁管你,都是你的错啦!爸爸也特别疼你,只要是男的、公的、雄性的,都对小流特别好啦!"
这个死"女神的祝福",如果她们要,尽可拿去,害他今天差点被男人上了,还被个男人嫌到不行。
应该要气愤不已的事情,却变成了一股酸涩积聚在心头,好像自己从以前就深恋的恋人竟然嫌弃他一般的落寞无依。
"我......我在搞什么......"
江远流莫名其妙的掉眼泪,江家姊姊大惊,江小妹妹也吓了一大跳,两人一改刚才的暴力女态度,立刻就献上手帕、面纸,还有一堆慰问:"怎么了?小流,谁欺负你,姊姊帮你去讨回公道。"
"妹妹帮你教训他。"
江远流擦擦眼泪,对自己的落泪,他也吓了一跳,无缘无故之间,只是忽然想到那个男人的恶劣态度,眼泪就不听话的落下来。
"没事,只是忽然之间......总之没事啦!"
要江远流说是怎么回事,不就是把今天这椿鸟到不行再鸟的鸟事给说出来,被人绑去强
暴,那男人摸到一半就不满的退货,这种倒霉到家的事,他才不会自行招供。
姊姊妹妹将他搂抱在一起,"小流,有事要说,虽然姊姊很不爽只有你得到女神的祝福,但是我还是会帮你出气的,是不是哪个男人欺负你?"
"小流哥哥,虽然妹妹也很不爽只有你得到女神的祝福,但是有关男人的问题,你可以问我哦。"
江远流抱紧姊姊妹妹,心里感动得要命。
而姊姊妹妹对看一眼,心里想,果然是男人问题。虽然从江远流出生,得到这个祝福后,他们相信总有一天小流一定会变成男同性恋,想不到会这么快。
等一下,要不要向姊妹淘散播这个消息?现在BL很流行呢,大家对这个话题很热门,贩卖可爱弟弟的隐私,应该很不赖吧,姊姊在心里打算着。
妹妹心里则在偷笑,这样江远流就勾引不了小智了,不明白两人心思的江远流,还感动不已的抱着姊姊妹妹。
看来单纯的江远流,一辈子只有被家里一大一小耍的份。
第四章

"喂,不是要介轺一班的班长吗?"
林诚达敲敲江远流的肩膀,今天一早江远流无精打采的,眼睛还肿肿的,看来是昨天没睡饱,他看来不像一向乐观的江远流。
"对哦,要介轺,我差点就忘了。"
江远流摇摇晃晃站起来,他昨天很奇怪的睡不着,好像鼻端还闻得到那男人身体散发出来的强悍香味,他知道那不是姊姊说的香水味,而是那男人身上舆生俱有的味道,既强悍又特别。
"你怪怪的,小流,没事吧?" "没事啦......"
他挥挥手,以示自己没事,一班那个绑着小蝴蝶结的女生已经站在林诚达约的地方,江远流明明几天之前,还觉得这个女孩好可爱、好漂亮,但是今天从他眼里看出来,所有的男生、女生,却开始长得差不多,都是两个眼睛、一个鼻子。
啧,都是因为昨天看了那个超俊的猛男,才会让他开始觉得看别的人都很平凡了。
"小铃,这是我的好朋友小流,他很想跟你做朋友。"
不管怎样,还是赶快忘掉昨天的鸟事,努力交女朋友才是正事,江远流极力露出笑容,小铃却将头低下来,羞涩的道:"对不起。"
"什么?"
江远流又有那种从小到大的绝望感,反正只要他跟女生告白,一定是以完蛋收埸,他可以感觉林诚达在一边偷笑,他偷踢了林诚达一脚,看他笑话看了十多年,都不会腻吗?
"对不起,小流同学,我喜欢三年级一个很帅的学长......"
完蛋了,果然是这样,林诚达已经捂着嘴笑起来,江远流气得没力,干脆懒得气了,他走回自己的班级,然后坐在位子上。
江远流失魂落魄的样子,让林诚达这个向来没有好心肝的好友,都忍不住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。"不要这样嘛,小流,反正只是人生经验中多了一笔,你就早早放弃吧!而且这也可以给你一个启示,那就是没有女生会爱上你,我看你还是快找个有钱的男人上了他,据说我们学校有个不常来上学的学长,家里就是超有钱的喔。"
"拜托,不要再讲了,好不好?"
"小流啊,不要这么不开心,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带你去会员制的俱乐部玩。"
"会员制俱乐部?这是什么东东啊?"
林诚达向来很有办法,但是江远流还不知道林诚达竟然会花钱到俱乐部玩,他不是超抠门的吗?
林诚达看出江远流的想法,他笑了。"白痴啊,才不是花我的钱,是班上那个小肥肥,说什么他爸很有钱,他很有办法,我就哄他带我们几个同学去特别的地方玩,多你一个又没差,而且听说那里有漂亮的妹妹喔,小肥肥装凯,说要请我们全部的人。"
"真的有漂亮的小妹妹吗?"
"听说有一大把呢!因为里面常有帅哥,所以也有很多漂亮的妹妹去玩哦!"
江远流握紧拳头,给自己加油,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,他江远流上高中,才第一次被拒绝,代表他还很有机会,虽然从小学算起来,他被拒绝的次数已经不只十次,但是他现在上高中,才被拒绝一次,应该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。
"好,我去了。"
"那下课之后,班上门口集合。"看江远流终于不再垂头丧气,林诚达约了时间。

他们一群大概有七个人,浩浩荡荡的先往麦当劳吃了大份的汉堡,灌饱肚子后,才在七点带往俱乐部,要先在外面吃的原因,是小肥肥说俱乐部的餐点不好吃,但是林诚达偷偷对江远流道,大概是俱乐部的饭太贵了,小肥肥请不起。
一到俱乐部门口,还要验证,小肥肥拿出会员证,一群人终于可以进入,七个人在进入那一刹那间全都欢呼了起来。
舞池不大,但是绝对够人跳个过瘾,而且吧台上还有饮料自取,几张桌上都坐了好几个人,而且他们真的看到穿着大胆的妹妹在舞池里轻歌慢舞。
"我要那一个大卷发的,好可爱哦--"
"我要另外那个短裙的,胸部好大。"
"那个腿好细,好漂亮......"
林诚达在他耳边轻笑道:"等这些人泡上,再来高兴吧。"
江远流也这样觉得,其实他们这七个人素质除了他跟林诚达之外,真的很差,一个长满青春痘,一个看了美女会口吃,小肥肥是长太肥了,不是女生喜欢的型,还有的是长太矮,另外一个是一见女人就流口水,一副色样。
他们七个人坐在边桌上,正在谈论如何进攻,让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,小肥肥却双手紧贴,像在拜拜一样,嘴里念念有辞,林诚达笑拍他一个。"干嘛?求妈祖让你今晚泡得上妞吗?"
小肥肥睁开眼睛小声道:"我在求某个男的不要来,他只要来,今晚就没妞可以泡了。"
"谁这么神啊。"七人开始七嘴八舌。
"我怎么知道是谁,他都带保镖,超会玩的,看起来就是超有钱人的小孩。"
才刚说完,气氛丕然一变,舞池里的漂亮女孩子就像中邪一样,也像身心的马达全开,知道那边有好男人,她们眼神忽然转向入口方向,眼神连转也不会转。
而江远流是身体一颗颗鸡皮疙瘩浮了出来,因为他又隐约闻到那一股好香好香的味道,他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闻过,只在一个男人身上闻过这种味道,他瞄了一眼,立刻就看到那个绑架他的臭男人进门。
无视,当成没看到,江远流头立刻转过来,把他当成背影。
"可恶,他来了,我们今晚不用玩了。"小肥肥一脸沮丧。
快节奏的音乐忽然放大,舞池上的女孩们好像是想吸引白宇绝的注意似的,腰肢款款细摇,大腿往上抬,薄纱似的衣服就轻柔的滑过细腻的肌肤,胸口若隐若现,让这些在室男每个都快"冻未条"。
这七个人看得差点鼻血就喷出来,有的人按住鼻子。"就算没泡到,来这里真是养眼养身啊。"
"是啊,我都热起来了。"
"嗯嗯,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甜甜的,闻起来好舒服。"开始有人在空气中嗅闻了一下。
"我有,我有,是女孩子的香水味吧。"
"我也是,好甜哦,好像水果香味......"
"对啊,好像好好吃的甜水果,不过好像不是女孩子那边传来的呢......"
江远流小声道:"是那种香香的,闻起来像男人的强悍味道吗?"
小肥肥连忙摇头。"才不是,是那种好甜好甜的水果味道,闻起来好舒服......"
江远流就坐在他跟林诚达之间,小肥肥忽然把头移到他的脖子上,喘气道:"小流,是你的味道吗?你用什么洗发精,还是香水?超香的呢。"
"我没用香水,洗发精是用我姊的。"
"好香哦,小流,你超香的......"
小肥肥是没动手动脚,但是其它人也挤向江远流。"真的好香,小流,闻起来好舒服,甜甜的,好像要把我的骨头都融化掉一样。"
江远流有点慌起来,林诚达虽然有闻到一股香味,但是他常跟江远流在一起,早就免疫了,但是其它人可未必。
江远流发现同行的其它同班同学,没有在看舞池上的漂亮女孩子,他们都眼睛发光的看着他,好像他才是俱乐部里唯一的女生,而且他们看他的眼神,还像他是个绝色大美女般的屏息。
其它桌的男人,也开始聚集到他们这一桌,有个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,恶虎扑羊似的看着江远流,嗄声道:"你叫什么名字,要不要一起到我们那一桌玩?"
那人看起来就是非善类,江远流快要吓坏了,他手心都是汗,林诚达握住他的手,他的手心也都是汗,他笑笑的说话,但是语调中却满是颤意,情况忽然之间变得很古怪,他怕小流跟他,今天晚上走不出这个俱乐部。
"小流,你吸引男人的威力好像变得更强了?"林诚达还有兴致开玩笑。
"你别再胡说了,我们快点离开。"江远流现在完全不欣赏他的玩笑。
他站起来,那个手臂刺青的男人握住了他的腰,林诚达立刻机警的翻桌,大吼道:"跑,小流!"
"阿达......"要他这么没义气的一个人跑,他做不到。
"小流,快跑啊!"林诚达用眼神暗示他快跑,没时间拖拖拉拉了。
一时酒瓶、酒杯乱飞,江远流被林诚达用手推了一吧,他立刻跑向出口时,已经有其它男人挡住他,捉住他的手臂,就算灯光昏暗,他也看得出阿达被几个人压住了,其它的同班同学则是吓呆了。
那个刺青的男人已经来到他面前,一脸色欲的看着江远流。"那个是你的小男朋友吗?真勇敢啊。"
江远流咬着下唇,不过他不是看威胁他的男人,而是看着刚才唯恐躲避不及的高耸阴影慢慢踱过来,他轻点着刺青男人的肩膀,那男人不爽的偏头道:"干嘛?没看到老子在泡妞......"
下一刻,他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壁上,墙壁都快被他轰出一个洞,白宇绝揉揉拳头,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令人望之畏惧,所有男人立刻自动退后一步,就像凭本能就知道眼前英挺且野性的男人根本就惹不得,毕竟他一拳就把一个强壮的男人给打飞出去,更别说他身上恐怖的煞气。
江远流指着林诚达的方向求救,白宇绝一脸厌烦的撇嘴,好像在说怎么这么麻烦。
但是白宇绝面无表情的回头,严肃的表情让人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不爽快,若想要用拳头来解决,他非常欢迎揍扁这些人。
白宇绝只用一根手指,比比林诚达,那些压住林诚达的男人立刻放手,把手放到头上,还小心陪笑,唯恐惹怒了这个忽然出现的大煞神。"他没受伤。"
"来我家的埸子闹埸,胆子不小啊--"
细语声立刻传开。"是白宇绝,是白家的继承人......"
那群人立刻就从入口处跑了,林诚达甩甩被压得很痛的手,挥汗如雨地抹着颈项上的冷汗,他刚才还真怕江远流会出事,他们是很好的朋友,况且是他带江远流来,绝对不能让他出事的。他紧急唤道:"小流?"
江远流已经没有在现埸,连同刚才一百九十多公分高的男人都消失了。

"你......你要干嘛啦?"
江远流被白宇绝捉住手臂往里面的密室拖,那股好强的香味衡向他的鼻尖,手被白宇绝摸到的地方好热、好难受,他的腰都快瘫软了。
"你一个人差点就砸了我们家的埸子,找你干嘛,找你算帐!"白宇绝恶狠的话充满怒意。
"我什么事都没做啊。"
店差点被砸,一群男人打架,关他什么事,他是受害者耶。
"你没向那个男人抛媚眼,他会想要你这个瘦巴巴的小猴子?拜托,那个人专门玩舞女的,我从没看过他碰男的。"
他干嘛把错揽在他身上,江远流委屈又气愤,他没长眼睛吗?明明是那个男的自己跑来他这一桌闹事的。
"我就说过我什么事都没做,然后就一堆男人过来我这一桌,我要离开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,门口都被堵住了。"
"你涂什么,香成这副德性,想勾引男人也不必涂得这么香,闻得真想吐。"
又好像一把刀插在心口了,白宇绝干什么每次都把他说得这么难听,江远流生气的甩开他的手。"我才没有像你一样,抹香水抹得香得要命,一公里远就闻到你的臭香水味道了。"
"我今天没抹香水。"白宇绝撇撇嘴,倒是在江远流脖子上闻来闻去的。"倒是你这是什么香味,真该死的好闻......"
刚才还说闻得想吐,现在又说好闻,不晓得哪一个才是白宇绝的真心话,他在江远流脖子上弄来弄去的,炙热的气息拂在江远流的颈上,弄得他全身瘫麻,他脚软的靠着墙壁,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后背,以支撑自己的体重。
"你这是什么淫样?要男人上你吗?"他说的话都没好话。
江远流眼睛里水汪汪的,嘴巴又红嘟嘟的,身上又香得像要熏死人,白宇绝明明知道他是个男人,但是他红润的嘴唇简直在勾男人的魂魄,他的视线跟着江远流的嘴唇动。
"我......我才......才没有......勾引男人......"
他说话断断续续,好像快要喘不过气,白宇绝嫌烦,干脆一唇堵上,江远流的小手在他背上乱摸乱抓着,他厮磨着江远流的舌尖,江远流全身的重量已经放在他的身上,两人的口液互染,江远流喘息的捉着自己的衣领。"好......好热......"
"可恶,你吻起来比上次还要香、还要甜,真让人受不了的硬起来......"
白宇绝凶恶的骂着,却隔着衣服,一口啃上江远流粉色的小乳尖,江远流被他啮咬得都快失神,两只脚再也承受不了,虚软的半坐了下来。
"嗯......啊啊......嗯......"
"闭嘴,别再叫这种声音,害我更硬了。"
他轻声的发出呻吟声,白宇绝的下身在裤子里胀得难受,他一边大骂,一边用大手抓住江远流的脸,再恶狠地堵上他的嘴,以免他再发出那种情色的叫声,比a
片的女演员,还要叫人上火。
白宇绝尽情的吸吮他唇中香甜的唇液,真该死,他尝起来比上次更加甜上一百倍,甜得让人拾不得放开他的嘴唇。
江远流从未被这样放浪的吻过,他的衬衫滑了下来,露出了大半胸膛,连粉嫩的小椒乳也在空气中轻颤。
"不......不要这样......"
他细碎的声音抗议,白宇绝拉开他的皮带,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剥了下来,他下半身赤裸的呈现在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眼前。
"该死,你连男人这地方,颜色都这么粉嫩,叫人想要亲上一口。"
"你不要乱碰啦!"
江远流喘息着,已经略带啜泣的沙哑声音连他自己听起来,都觉得诱惑万分,白宇绝拉起他的双腿,双手只是揉弄着他白皙的臀部,他就已经觉得快感在自己体内不断流转,他怕自己快要兴奋的昏过去。
"你的屁股揉起来真舒服......"
手下软软绵绵的触感,又稍稍带点骨感,揉起来,软中带绵,绵中带柔,叫人爱不释手,真是屁股中的极品,白宇绝没揉过这么棒的。
他干什么对他身上每个部位,都要加上奇怪色
情的评语,江远流虽然生气,毕竟此刻意乱情迷,他抬起了臀部,让他一路摸到了大腿。
"该死,我不知道男人怎么做,大概差不多吧,你的洞在哪里?"
"什么?"江远流有点昏的头脑,还听不懂白宇绝说什么。
"我硬得受不了了,你先帮我舔好了。"
"舔?"
江远流昏昏然的眼睛眨啊眨,看着眼前既英俊又帅气的男人,他长眼睛没看过这么帅的男孩子,白字绝那强性感无比的嘴唇吐出一个字,他就跟着重复了一遍。
然后白宇绝压下他的颈背,让他弯下身去,他终于意会到这个男人想要叫他做什么。
白宇绝的衣裤松脱,然后是他的庞然大物挺出了内裤,那一根又巨大又恐怖,之前虽然有看过,但是还没像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过,而且他把江远流的头压到下面,显然是要叫江远流帮他X交。
刚才的陶醉、昏昏然,全都一扫而空,他是处男耶,凭什么要对男人的那个地方又吻又舔的,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超级色魔,自己刚才究竟在陶醉什么,差点就被这个男人给吃了大豆腐。
江远流用力的推开白宇绝,恶心,这个男人简直是恶心透顶,竟然叫他做那种事,他红着脸,气得都快炸了。"你这混蛋,我才不会帮你做那一件事。"
白宇绝第一次过到有胆子拒绝他的人,他狠狠的捉起手掌,江远流抬起白嫩的脸庞,气怒凶凶的瞪着他。
他原本该生气的,但是江远流那反抗的眼神有点像小动物,超级可爱,让他心里有点融化,不,不,他在想什么,这个死小鬼,好不容易他要上他了,他不但没有感谢他的恩典,竟然敢对他大呼小叫,还大眼瞪小眼的推他。
白宇绝拉起裤子。站了起来,一脸傲然的口出让江远流不敢置信的话,这个男人的低级到底有没有限度啊?
"哼,想帮少爷我做的人,不差你这一个。"
"那你去找别人做啦!"
不想跟白宇绝一般见识,气坏自己的身体,江远流却还是气颤了,他整理着衣服,差点就在这阴暗的密室,跟个臭男人发生关系,幸好没发生。
江远流小心翼翼地拉起自己的裤子,刚才的快感还围绕在身体里,小弟弟还肿肿胀胀的,他轻轻地拉上拉练,以免卡到。
他不是故意看的,但是因为一抬起头来,就刚好视线扫过白宇绝的裤头,他的裤子肿得比他更厉害,像在搭个小帐蓬一样。
他不是故意笑的,但是眼前的景况很好笑,明明是那么俊帅的男人,却裤子膨得像要碎裂,情境上就是很搞笑。
白宇绝对他斜瞄,真该死,他怎么越看越可爱,可爱得好像他后面背景充满了小花一样,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,露出牙齿时,可爱得没人比得上。
"快给我滚出去!"白宇绝的额头冒汗,该死,真该死,他的那根肿得比刚才更严重,早知道就别乱看这个没肉的死小鬼。
他的没好气嚷嚷,让江远流不笑了,他瞪白宇绝一眼,骂道:"你脾气那么快,总有一天会脑充血死掉的。"
"快给我滚!"白宇绝雷吼似的大叫,这个死小孩再在这里,他那根肿得快要坏掉了。
江远流立刻就照着原路跑出去。白宇绝满脸热汗,自己的那个地方热肿得快要爆掉,他拉下裤子,双手万能的开始动起来,要等拉个女人进来太慢了,他忍不到那个时候。
一边触摸,一边却想着刚才那个死小鬼脸上甜甜的笑靥,哦哦--他底下胀硬得快受不了了。
"唔啊,真够爽的......"
发泄过后,虽然爽,可是原因是因为他想着刚才那个死小鬼的可爱笑容,他竟然对着男人幻想而DIY,简直是世界末日。
白宇绝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,他从来不曾那么不中用到要自己DIY,他发育得早,国小六年级就像个高中生,女人早就贴过来,从来不曾烦恼过这一回事,现在却被个没胸没臀的臭小鬼搞得人仰马翻。
"可恶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"白宇绝对着墙壁怒吼,他一定是着魔了,绝对是的。

第五章

"小流--"
林诚达见到江远流安然无事的出现于班上,马上跑了过来。"你还好吧?昨天那个长很高的男生帮我们解危后,你就突然不见了,我还先回家找你。"
江远流脸色很难看,他被那个臭男人给拖进了密室,之后一切简直是恶梦,他昨晚气得差点又睡不着觉。"没事......"
林诚达坐在他的桌子上,班级外越来越多人靠在窗口,而且都是男的,林诚达低下头在江远流的耳边道:"小流,你有没有发现怪事呢?"
"什么怪事?现在我只遇过鸟事一堆!"他骂的就是那个死色魔、死变态,竟然叫他舔那个部位,恶心毙了。
"小流,别神游啦!你看看班上的窗口前,好多男的聚集在那里,他们都在看你......"
白痴,怎么可能,从小到大他是会被男纠缠,但是通常都是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才会惹来他们的注意,但是像这种他坐在班上,就会有男人聚集的磁铁效应,他还从来没有过到过呢。
江远流抬起眼睛,不太甘愿的看向窗口,他原来是觉得林诚达故意唬弄他的,但是他班上窗前真的挤了很多他完全不认识的男生,而且每个人眼神都望向他,一副他们没吃饱,而他是最味的早餐。
林诚达一向爱开玩笑的声调,也忍不住放沉放低,带了些身为好朋友担忧。"小流,你有没有觉得,你最近吸引男人的威力越来越强,以前还没有这么夸张,你最近是碰到什么事吗?"
"可恶,死瘟神!"
都是碰到那个色魔之后,忽然才变强的,以前再怎么过到各种危急状况,也没现在这么夸张。
"小流,你要不要请保镖啊,我看你这样会很危险。"
早已见识过江远流对男人的魅力,但是昨晚之后,林诚达也觉得状态越来越危险,像昨晚若是没有人出来解救,小流很有可能就被那个刺青男给拖走了。
"没事啦,我会自己照顾自己,从小想要对我乱来的变态,哪一个不是被我打得哎哎叫的。"
林远达相信江远流有那个能力可以保护自己,但那是因为想亲近他的男人,都不会真心的想要伤害他,谁叫小流太可爱了。
"小流啊,我想这样好了,如果你遇到危急状态,你就流泪吧,我想这一招应该会有效吧。"
"屁啦,男儿有泪不轻弹,我干嘛要乱流眼泪。"
这是什么烂方法,江远流不采纳,两个在商谈间,一段段细碎的小声音,却从女生的口里说出来
,而且越说越大声,还带满了兴奋。
"学长来了!"说的人,从教室外跑进来,一脸兴奋欲死。
"白学长今天来上课了......"
"我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晕倒,学长超帅的......"
"他要去三年级的班上,等会儿会经过我们班上吧......"
江远流抖抖嘴角,他心情正坏,想不到却有人这么受女生欢迎。"什么学长,女人反应太过度了吧......"
林诚达在他耳边笑道:"就是那个我上次提过的超有钱学长。小流,他家好像还满有势力的,你要不要钓钓看,说不定以你现在的威力,他马上拜倒在你的裤脚下。"
"我干嘛要钓男人,对了,一班班长喜欢的,该不会就是这个学长吧。"忽然想起当初告白时,女生说她喜欢学长。
林诚达搔搔头,"大概吧,听说这个学长帅到不行,可是很少来上课,学校的钱都是他们家捐的,这等于是他家后院,没有老师敢当他,因为他很少来,我也没见过,不过传言是说,只要他出现,女生全都像花痴一样盯着他看,听起来跟你身上的诅咒也挺像的,只不过他是对女生,你是对男生。"
江远流握紧拳头,"原来是情敌啊。"
他心里不是滋味的不是这一点,而是为什么人家对女生有吸引力,而他对男生才有吸引力,真是呕死人了,命运真是不公平。
"学......学长来了......"女生们深喘着气,跑到走廊上去迎接。
江远流全身一僵,他又闻到那股香香的味道,该不会这个学长是......是......那个死变态吧?
"哇,学长停在我们班门口耶!他好帅,好帅喔,而且长得好高,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到他......"
"嗯嗯,超--幸福的。"
"啊,学长走进来了......"
女生欢声雷动,江远流脸都快扭曲了,因为白宇绝站在走廊前,忽然往教室的门口踏入,然后恶狠狠的目光正盯着他,不是教室香气四溢,而是那个没肉的死小鬼就坐在这里,散发他身上快要熏死人的香气,怪不得他越近这个教室,那个味道就越香。
"你这死小鬼怎么跟我读同校?"
"你这变态怎么可能是高中生?身份证拿出来,你一定是涂改年龄,想要对这些女生伸出魔手,对不对?"
两人见面,就是互相叫骂,尤其是江远流骂了一大长串,骂到后来他口都渴了,而林诚达在旁边眼睛发亮,他发现赚钱的机会又来了。
不愧是小流啊,连这么帅的男人也吸引得到,看这个学长一脸想要把江远流"拆吃下腹"的表情,明明是已经被"煞到"得很严重了,怪不得昨晚他二话不说,就把那倜骚扰小流的刺青男一拳击飞。
哦呵呵呵,林诚达邪恶的想到,小流昨晚还跟这个学长一起消失耶,想起来就是超暧昧的。
"你这个小鬼头,给我出来。晓明,代替我去点名!"
白宇绝拉着江远流,立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。
亦步亦趋跟着白宇绝的钱晓明,阴沉着一张脸点头,他那头发盖到眼睛的阴沉发型,让林诚达有兴趣的盯着他看,人能长得这么阴沈,可真不容易啊。
钱晓明冷瞪他热情的视线,林诚达嘻嘻一笑,也不怕生的抱住对方的肩膀,"对不起啊,刚才的学长是你家的谁啊?我们可不可以谈笔生意......"
下一刻是林诚达被摔在地上,林诚达运动神经很好,昨晚是被一群男人七手八脚的压住,要不然他早已逃脱,但是一对一时被摔出去,那对他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他的背超痛的,而且好像自从一岁时学走路摔倒后,他就再也没摔得这么严重过,钱晓明把他摔下后,当成没林诚达这个人存在,去帮他家少爷点名了,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林诚达被人扶了起来,他摸着好痛的背,嘴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,能把他摔出去的人,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多吧,而且能用那么阴沉的发型,感觉就是超特别的。

"你又抹香香的东西了,想吸引男人也不必到学校来吸......"
白宇绝在离去江远流的教室前,对那些在窗口前偷看江远流的男孩子们,一律投以欲置之死地的眼神,眼神里暗示的就是下次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们,你们就死定了。
当然那些男孩子们,为了自己生命安全,马上作鸟兽散,就连眼角余光也不敢在江远流的身上多瞄几下。
"你自己才又抹臭臭的香水。"
江远流被他拖住的手臂又开始发热起来,一路热到了心口,白宇绝把他拖到校长专用会客室,把他跟自己关在里面。
"你有病啊,这是校长专用的,进来会不会被退学?"
"校长是我老爸手下的儿子,少爷我在这里,他不敢进来用的,胆子若是那么大,他明天就不用干校长了。"
"你这是什么态度,还有,你怎么可能是高中生?"
白宇绝一脸深受打击。"死小鬼,你越说越过分,我是到南非一年,但是也没老到不像高中生吧。"
阳光透过玻璃射入,照在白宇绝英俊的脸上,他穿着便服,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一样,好像年纪就是跟他们差上一截,帅气的程度也是跟他们差上一大截。
江远流别过脸,自己干嘛老是在心里说他帅,真讨厌,他才不帅。"讨厌,你别一直抓着我,好痛啊......"
他的手掌像老虎钳一样,紧紧地紧缚住江远流的手臂,江远流喊痛,白宇绝放松了手心,江远流却脸红起来,自己刚才那是什么语调跟对话,听起来好像小女孩在对情人撒娇的甜甜腔调。
"你干嘛脸红啊?"
白宇绝盯着江远流脸颊上那两团小粉红,真是可爱到爆,让他好想......好想舔舔那两块红红粉粉的地方,不只舔,还想咬,不只咬,还想......喔喔......,他差点想要击飞自己,他又朝着这个死小鬼发情了,还脑子里都是一些色
情幻想。
江远流脸又更红了。"我才没有脸红,你别胡说......"
看他脸红的可爱模样,白宇绝欲求的需求指数一下爆点,谁叫这个死小鬼脸红得像小西红柿一样,可爱到爆,白宇绝把他捉过来,堵上他的唇,尽情肆虐,他昨晚还想着这个甜到不行的吻,害他昨晚在床上,自己又双手万能的来了一次。
"不......不要......唔......嗯......"
一边娇吟,一边小小声的抗议,听起来的抗议却像是欲拒还迎,白宇绝发现自己的裤子也快要爆开了,这个死小鬼每次吻,每次都香甜可人,叫人吻不腻,而且他叫这声音根本是在挑逗人。
"你这臭小子,叫这什么叫春声。"叫得少爷我越来越上火,简直是可恶至极,反正一律把罪怪在这个臭小鬼的身上就对了。
一边怒吼,一边却把江远流给压在沙发上,脱下他的衣服跟裤子,他全身赤裸的沭浴在金黄色的阳光底下,就好像一具会呼吸的美丽雕像。
白宇绝几乎看傻了,一向女体看得都快烂了,但是哪里看过这么活色生香的动人躯体,娇弱的胸膛因为激
情而费力的呼吸着,脸上的红晕一路延续到颈部,眼瞳含满了楚楚可怜的泪水,樱花粉般的嘴唇则是被他吻得肿胀,喘不过气时的露出红舌喘息,更加惹人怜爱。
就连那小粉红的乳头也迎风翘立起来,好像在哀求着他的爱怜。
"妈的,我今天真的要跟男人做了。"
白宇绝满嘴的厌恶口气,但是他昨晚像个神经病一样,查了男人间该怎么做,而且还买了一瓶润滑油随身放在身上,他打开瓶盖,滴到自己的手指上,扳开江远流的臀瓣,涂抹在入口附近。
"不......不要,好丢脸......,快停止啦!"
江远流拼了命的想把两腿合上,他两腿张开地环住男人的身体,自己都觉得丢脸至极,但是身体却又热又胀,尤其是被这个色魔碰到的地方,好炎热,却又好舒服,他不懂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只知道身体火热的需要对方的体热蕴藉。
"你乖乖的,等一下会让你很舒服的。"
白宇绝手指尖没停,帅气的嘴唇却轻吻着江远流,像在抚慰着他初次的紧张不安,江远流又被他吻得迷迷糊糊,他手指贯入羞耻部位既疼痛,又像火在炙烧一样的烫热,挑动着他的神经。
"我......我......"江远流的大腿颤动,当白宇绝的手指探入到某个深度挑动时,他就屏息的喘起气来。
"嘘,嘘,我不会让你很痛的,乖......"
他更缠绵的吻着江远流,被他手指贯入的地方,因为润滑油的关系,传来了一阵阵黏腻的羞人声音,而且烫热的感觉百倍的增大,好像装了增幅器一样。
"唔......啊啊......啊......"
他的前端沾满了自己流出的汁液,白宇绝已经脱下了裤子,抽出手指,对准入口顶了进去。
"哇,好痛......好痛......"那么大的东西,怎么可能进得去。
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一样,江远流眼泪立刻溅洒出来,他挣扎着,可是不敌白宇绝把他拉近的力量。
白宇绝粗声的呻吟,江远流里面又紧又热,又滑又嫩,他是有过很多性经验,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哭着喊痛的小鬼。
而且他一哭,还让白宇绝的心跟着一颤。
妈的,这种诡异的感情他没有经历过,白宇绝别扭地抹去江远流的眼泪,他泪湿了双眼,像可爱的小动物好像又要哭出来,害他的心有一点点疼痛,他不是故意要让他痛的,谁叫他那地方那么小,况且他又没跟男的做过。
跟他做的女人,通常都是叫床叫得要命,也没有一个像江远流哭成这副德性,白宇绝用吻抚慰着他,轻点着他的舌尖,温柔、热情的吻着他,然后才极缓慢的动着腰身,他会试着温柔点,要不然照他以前的个性,管他痛不痛,他要做就是要做。
身体撕裂似的疼痛渐渐在吻里抚平,白宇绝动得更快了,他每次顶到深处一点,江远流前面的汁液就流出更多,也颤颤的要达到高点。
他气息短促的喘气,脸上的汗水滑下脖子,刚才的疼痛不见了,只剩下舒爽,而且身体越来越轻,好像体内被快感给疯狂的搅散了重量。
"啊......啊啊......啊......,好......好舒服......"
他轻吟着体内的感觉,尤其是每次被冲刺、碰触的嫩壁快感连连,不断的收缩,他抱紧眼前的男人,好怕在这埸激
情中被甩脱下来。
白宇绝也跟着粗哑喘气,他拍着江远流的大腿:"我也超爽的,别缩那么紧,我快忍不住了......"
江远流不知道什么叫别缩那么紧,他只知道自己神志涣散,好像快到天堂去了一样,他的呻吟变得越来越大声,快感从男人摩擦的那个部位传来,越来越强、越来越剧烈......
"啊--"他尖叫。
他前面到达了顶点,射出了黏稠的汁液,而白宇绝也狂叫一声,他的身体里立刻充满了淫液。
江远流全身都是汗水,从高潮后昏昏的醒过来时,太阳光射在他的肚子上,而肚子上也残留着自己的汁液,他羞得赶快擦掉。
白宇绝拉上了裤子,江远流才发现刚才自己全身赤裸,但是白宇绝刚才只有拉下裤子到膝下而已,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像廉价的妓女。
他抓起衣服,试图穿上,可是两腿间好痛、好难受,动一下就疼得受不了。
白宇绝背对着他整理衣服,江远流忽然有想哭的冲动,他为什么没跟他说话,他不知道大家做完后会干什么,但是起码会说话吧。
"你......你......"
江远流愕然的发现,他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,竟然就失身给对方。
白宇绝终于回过头了,他冷淡地看着江远流道:"好了,就这样了,拜拜。"
"什么?"江远流瞪大眼睛,就这么简单说拜拜,他们刚才一起做爱呢!不是喝杯十五元饮料而已。
白宇绝拍拍自己身上衣服的灰尘。"我的意思是我已经跟你做过一次了,算是诅咒已经解除了,从此你跟我不认识,我不跟男人上床的。"
江远流快要气死了,他拿起旁边的面纸盒,朝白宇绝砸过去,这个家伙竟然上过了,就想翻脸不认帐,混蛋,他江远流第一次过过这种超级大混蛋,简直是烂到家了。
"你这个强 奸色魔,我要告你--告你--哇啊--"
江远流大哭出声,只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到了不行,被个男人侵犯失身,事后对方还说不跟男人上床,以后装成不认识。
白宇绝心又颤了,而且颤得比刚才更严重,这种诡异的感情让他不太舒服的摇晃着头,他想过要去拍拍江远流的背,告诉他不要哭,可是他堂堂的白大少爷,对任何人都没温柔体贴过,连女人都没这么做过,干嘛要对一个臭小鬼这么做。
要把持住,他可是白宇绝,是男人中的男人,硬汉中的硬汉,绝对不是因为几滴眼泪就跟女人讨好的白痴。
对,没错,对方还是个男的,而且还没肉没臀没胸的,那就更不可能了。
"别......别哭了......"白宇绝声音转粗,"你是男人的话就别哭哭啼啼的。"第一句话说得好像他很不舍似的,赶紧加强第二句话的指责度,以免自己说得太过温柔。
"你这混蛋--混蛋--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,臭混蛋!"
白宇绝开始躲避从空而降的面纸盒、纸镇、沙发垫、最后是内裤,白宇绝想要装帅的离开,但是他离去前一秒,还是偷偷看了江远流一眼,他那根有点大,江远流应该没有被弄得受伤吧,虽然刚才他弄到后来已经爽到横冲猛撞,早就忘了谨慎了,连保险套都忘了戴上。
江远流对他怒比中指,发狠怒叫:"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!"
白宇绝关上了门,江远流丢的束西,全都在门上砰砰作响,这个小鬼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啊,既倔强又带点野蛮,满适合当黑道大哥的老婆,以后他若是继承父亲的事业后......
哇咧,他在想什么啊!对方可是个男的啊,还是个脾气超差的臭小鬼头,他竟然会觉得他适合当黑道大哥的老婆,自己真的有病了。
白宇绝摇摇头,赶快把自己恐怖的想法去除,破了诅咒之后,也不必怕以后有不举的问题,今天晚上就去找上次的韩国小妞玩吧。

第六章

"小流,你最近很恐怖啊。"
林诚达没事又来闲嗑牙了,江远流瞪他一眼,他们同上体育课,但是小流在大太阳底下,还是一样白白嫩嫩的,没被晒黑过,而且他白里透红的天然肤色,好像经由什么好东西灌溉后,更加晶莹剔透,只要是男生,没有不看着他就发痴的。
"你没发觉啊?你皮肤越来越白,看男人的样子越来越妩媚,我虽然免疫,但是有时还是有那种要被煞到的感觉,吓死我了。"
"我要煞也不会煞你啦,叫你查的数据,查出来了没有?"
林诚达一边跑步,一边闲聊,一点也不喘,反正他向来体力就很好,而且他不只查了那个学长,顺便还查了那个头发盖住眼睛的阴沉男钱晓明,查学长是小流所托,查钱晓明是因为林诚达对他挺有兴趣,他很想逗逗阴沉的他,看他会不会笑。
"就是那个学长,叫做白宇绝,他家里很有势力,讲简单点,他家就是黑道,跟政商界的关系都很不错,经营的都是色
情业较多,听说很赚钱,旁边那人是他的保镖。"
"哦,色 情业啊?"
"是啊,听说风评很不错,里面的女孩子都是千挑百选。"
江远流抖了抖嘴角,"色 情业是靠男人花钱才赚钱的,对吧?"
"没错啊。"
江远流挑了挑眉毛,"所以我们去砸场吧。"
林诚达脚绊了一下,差点人生第一次,跌倒在操场上,一时反应不过来小流说了什么。"什么?"
江远流嘴角狠狠的扯直,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女王微笑。"我说你陪我去砸场,有赚钱的全给你,我不要钱。"
林诚达全身寒毛直竖,什么时候,可爱的小流竟然有这么愤怒的眼神,杀伤力等于百分之一千啊。

江远流所谓的砸场,根本就是闹场的意思,不过比闹场更加具有攻击性,因为小流吸引男人的目光,现在已经变成没有限制的最高等级,从一岁到一百岁,男人看着他眨着眼睛的甜甜笑容后,马上就发痴了。
江远流只要在酒店里坐着,点上一杯饮料,不用半个小时,等他出去的时候,酒店里所有的男人都跟着他出去了,酒店立刻清空,完全没有生意。
连林诚达跟在他身边,看到这种状况,心里都直冒冷汗,他是不知道白宇绝跟小流有什么深仇大恨啦,但是这一招只有江远流可以用得出来,也只有他可以用得这么淋漓尽致,这种报复真是太厉害了。
而且小流现在还懂怎么使用自己的魅力,若是过到稍微不是善类的男人,他只要一副好像快哭的样子,那些流氓样的男人马上就道歉,只差没跪下来,求他不要哭了。
"小流,我们会不会太过分啊......"挡人财路也不是这种干法啊。
他们今天走了十家店,全都是白家的店,他们不用砸场,只要走进去,小流全场的男人轻轻笑一下,全部的男人喝酒的、倒水的、正在泡妞的,全都忘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,就像被召魂一样的跟着小流走出来。
连店里的店长、服务生跟保镖也都被江远流迷得七荤八素地跟着出来,完全忘了就是这个小男生让店里没生意的,小流的魅力简直是最后大魔王等级的,而且是那种绝对破不了关的那一种恐怖电玩。
"你是嫌数钱数得手痛吗?"
江远流冷瞪他一眼,林诚达立刻惶恐的陪笑,他数钱数得手快抽筋了,心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,原来只要有小流帮忙,要赚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。
男人跟着出来,林诚达只在旁边举个牌子,"要与小流握手的人,请付一千元。"马上一堆白花花的钞票全都收进箱子里,就连店家的店长、保镖也抢着跟小流握手,还有人陶醉的一直闻着握过的手心,一副一辈子再也不洗手的虔诚样,情况诡异至极,看得他鸡皮疙瘩猛冒啊,他是看不出小流有这种绝色美艳,但是不代表其它男人不买帐。
至少林诚达从小到大,跟小流是穿同条裤子长大,已经亲眼目睹过他许多惊人的事迹,他就是靠小流发财的,从幼儿园小流用过的铅笔,国小小流的橡皮擦,到小流的内裤--其实是他自己的,都让他发了一笔横财,但是像最近这种发法,还真是少见。
"小流,快十一点,要不要回家睡觉了?"
"好,我也累了,明天再走另外十家店吧。"嗯,明天要上课,要报复就是要每天都去闹才叫报复。
抱着沉甸甸的纸箱,他跟小流一起回家,从这一天起,林诚达就每天跟小流去白家的场子砸场,一天固定十间店,到十一点时就回家睡觉,钱赚到让他快要变成百万富翁,偶像也没小流那么会捞钱。
不过他们今天一进入店里,立刻店长跟几个像高级干部的男人交头接耳,来到他们这一桌恭敬道:"我们家老板请您到贵宾室喝酒。"
小流脸上甜甜的酒窝让说话的店长好像被雷电击中一样不能动弹,他看到店长眼睛不只发直,口水好像还要掉下来。
"不用喝酒,来个果汁吧,我还未成年。"小流根本就毫不惧怕。
"喔......喔,好。"
店长望着江远流的背影,眼睛露出痴迷。林诚达摇头,小流对男人的杀伤力强得很可怕,而且是越来越恐怖,他庆幸自己爱钱不爱色,要不然可能也会像这些男人一样,对着小流拼命流口水,而且恐怕愿意赔上所有财产,也要跟小流握手。
林诚达跟着小流站起来,但是他却开始有点不安,他们这样挡人财路,连对方的老板都出来了,这件事可能不好善了,白家是混黑道的,那白宇绝的爸爸应该是黑道很有名的大人物才对,他们会不会做得太过分啊?
"小流,有什么事,你就先离开吧。"
林诚达小声在江远流的耳边耳提面命,凭他的运动神经,找到机会应该还是可以逃,但是小流就未必了。
江远流看他一眼道:"你怕什么,对方是男人,又不是女人。"意思是,只要对方是男的,他绝对没问题。
"话是没错,但是......"林诚达没有他这么乐观,甚至开始忧虑起来,毕竟对方老大都出现了。
江远流先他一步踏入贵宾室,里面坐着一个跟白宇绝一样高头大马的男人,身材稍嫌粗壮,下巴蓄了点胡子,戴着墨镜,年纪大概四十多岁,他座位的后面跟着好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,看起来就是保镖。
"小朋友,这里坐。"
白断虎指着眼前的座位,江远流一屁股的坐下来,他毫不惧怕的身影让白断虎赞赏的扬起眉来。
"你常常来我们店啊。"
江远流瞪着他的墨镜,毫不示弱。"我不能来消费吗?我点饮料,都有给钱啊。"
林诚达戳戳小流的肩,对方是黑道的大哥大啊,他们最好能少惹麻烦就少惹点。"小流,说话能不能婉转点。"
江远流倔强的鼻子往上挺,"我说得是事实,不对吗?"
林诚达说不下去,看来白宇绝真的惹得小流很生气,他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报复,真不晓得两人间是什么恩怨啊,该不会是白宇绝想对小流性骚扰,把小流搞得很烦,小流才这么捉狂。
"小朋友,可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到我们店里消费?"
江远流笑道:"好啊,这样更省钱,那我蹲在你们店门口喝自己买的果汁好了。"
那效果还不是一样,见了你的人,哪个男的会踏进店里面。林诚达在心里说出了可能发生的状况,恐怕会变成店门口一堆人,店里面没人消费。
"嗯咳咳......"白断虎被江远流逼得快说不出话来,也不能说他说得不对。"小朋友,你是缺钱吗?还是你想找伴?找的伴有没有年龄限制?"
后面的保镖面面相望,觉得老大问的话开始有朝奇怪方向启动的感觉,急忙偷偷提醒老大,"老大,你不是想要处理这件事?"
"废话,我现在不是在处理吗?"白断虎雷似的大吼:"我问的话有我自己的意思,你们少废话。"
白断虎对江远流说话还和和气气的,但跟手下讲话声如洪钟,震得入耳朵一阵嗡嗡,连林诚达都差点被震昏了,果然是当老大才有的威力。
"找伴?"江远流喃喃重复了这二个字。
白断虎努力的挺起四十多岁的男人胸膛,摘下墨镜,半脚跪了下来。"我刚才就一直觉得你好迷人,我已经死了老婆,现在是所谓的单身贵族,除了有个不长进的死小孩之外,没有任何家累,嫁给我,你会幸福的,我很有钱喔,可以买很多你想要的东西,而且我很开明,会让你到想要去的地方玩。"
林诚达下巴差点掉下来,恐怖的"小流体质",竟然连黑道老大也钓得到,小流的魅力也太可怕了吧,而且老大眼睛还呈现心型,摆明已经被江远流"煞到",爱得死去活来,甘愿为他献出一切。
"老......老大......"后面的四位保镖其中之一说话了。
"你怎么把我们的心声给说出来。"其中之二叹息了。
"我也觉得他好迷人哦......"其中之三一副爱不到的痛苦样。
"可是是老大要的,我们只能割爱了。"最后一个说出大家沉痛的决定。
林诚达当场想要昏倒,什么跟什么啊,现在是什么情形啊。

"少爷......少爷......,再来啊......"
白宇绝摸索着衬衫穿上,才刚做到一半,他就不想做了,对方是他们家分店里刚来的酒店小姐,胸部很大,腰很细,声音又奶,是以前他最爱的类型,一得知他是白宇绝后,她就立刻倒贴了上来,因为店里的人都叫他少爷,所以这女的也跟着这样叫。
她的野心白宇绝看得出来,但是他对积极的女人并不讨厌,他现在厌恶的是挺不起来的自己。
妈的,那个死不愁说错了吧,应该是跟"女神的祝福"上床后,才会变成不举吧,以前他过得多逍遥,现在看到女人,竟然不行了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那女人摸着白宇绝的胸肌,娇滴滴的道:"少爷,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玩?听说你老家超大的,而且很漂亮。"
"有吗?一间破房子而已。"设备老旧,他老爸喜欢那一套,他比较喜欢自己住的公寓。
"少爷,带我去嘛,带我去......"
"好啦,衣服穿好。"
白宇绝因为很烦,所以就同意了,以前他不会带女人回老家,只会带到自己的公寓玩乐而已,是这个女的要求,刚好他也心烦,就带来了。
他带着女人进入了老家的门口,那女人张大嘴巴:"这房子好......好大......"
"还可以啦,我老爸喜欢,况且这里地价不贵。"
这里是台北近郊,靠近山区,他们用围墙围起一块地方,完全仿造以前的宫廷建筑,前面有回廊,后面有古亭、池塘,走进来会有时光倒转百年前的错觉,这是他老爸喜欢,要不然住在这种好像鬼屋似的旧房子里,有什么好的。
好像已经确定了白家的财力似的,那女的硬贴了上来,两只手搂他脖子搂得死紧,奶子也紧贴在他胸口磨磨蹭蹭。"少爷,你家真棒、真漂亮......"
她蹭得白宇绝厌烦透了,但是一股香香的味道,让他下半身有了冲动,他一把揽紧女人,幸好他的下半身又回复了往日雄风,只是刚才在床上不展雄风,现在才忽然硬胀起来,真是怪异,不过总之下半身没有问题最好。
哈哈--他又是生龙活虎的男子汉了。
"哇啊,小流,这个鱼很贵,我记得看书里写过,这个全世界没几条,这只鸟笼里的鸟是被保护的动物吧?"
远远传来一阵男音大呼小叫,好像发现世界上珍奇的宝物,接着又传来他老爸的大笑声,"没什么啦,全世界只有二十条,我家就有十条而已,后来因为太多了,意大利黑手党老大协同非亚洲地区的黑道,说要防堵亚洲势力,真是个白痴老头。"
臭屁老头又在宣扬他的鱼有多珍贵了,白宇绝往前走去,香味越来越浓,他下半身越来越肿痛,那女的也感觉得到他下半身的动静,手竟往那里磨蹭过去。"少爷,你这里好大喔。"
她挑逗的言辞,让白宇绝立刻软了下去,该死,他是怎么一回事啊,女人挑逗,他竟然软趴趴的,他还是个男人吗?
他渐渐发现那甜甜的水果香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,他抬眼向白断虎打招呼:"老爸......"
然后他哽住,因为他看到那个死小鬼站在老爸身边,正狠狠地瞪着他,一脸想把他碎尸万段的表情。
"你......你怎么来我家?"
他指着江远流跟林诚达,不只是来他家而已,他老爸把以前不给他摸的珍贵古董茶具拿出来泡茶,甚至还把最贵的那个杯子递给江远流,让江远流喝茶,这没肉的死小鬼,什么时候认识他老爸了。
江远流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,尤其是看到一个胸脯大得好像两颗木瓜的女人硬黏在白宇绝身上,他几乎快把那杯子捏碎,他头一抬,往白断虎的颊边轻亲一个,娇嗲道:"达令,告诉他我是谁?"
"达令?"
两个人异口同声叫了出来,一个是林诚达,一个是白宇绝。
林诚达是讶异到再度差点掉下巴,他们只是答应来白断虎家玩,但江远流可没说要跟白断虎在一起,什么时候这个四十多岁的欧吉桑变成了小流的达令了?
而白宇绝则是被这两个字吓到,他老爸跟这个死小鬼,不......不会吧......他老爸胃口再好,应该也吞不下这块小排骨才对。
听见这句达令,白断虎笑得差点裂了嘴巴,眼前的小甜心叫起人来多甜、多悦耳啊,跟自己粗里粗气的儿子就是不一样,听他叫人,真是心旷神怡。
赶快介绍起来,"喔,小甜心,这是我那个不中用的小孩,你如果看他不顺眼,可以当成没看见他,他敢对你乱来,你也可以打他,我不会在意的,反正要打要骂,都随便你。"
言下之意,就是江远流的地位比白宇绝还高,所以可以对他打骂,至于白宇绝的反应,白断虎当然没看在眼里。
白断虎对江远流说话嗲声细气的,对白宇绝说话则粗声粗气:"阿绝,这个以后可能是你未来的新妈妈......"
"新妈妈--"
白宇绝差点吼叫出来,觉得天地都颠倒过来,现在是什么跟什么啊,新妈妈?老爸的头脑再差,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,虽然他早就觉得老爸的个性一根肠子通到底,但也不会这么粗线条。
"爸,他是男的耶,你到底有没有验过正身?"
白断虎将不愁的话奉为圭臬,更把他的人视为神般的膜拜,一提起他的名字,还在后面加了个"大师",以示尊重。
"这个是不愁大师说的,他说我近日来如果遇到一个会让我心怦怦跳的人,就是我未来的伴侣,而且他还说不限男女喔!"
白宇绝气得差点发狂,这个死不愁,又在暗地里煽动他老爸,明明知道他老爸的脑子没有几两脑汁。
"你给我过来!"
他一把推倒黏在身上的女人,把江远流扯过来,动作粗暴,白断虎一拳猛击了过来,他没反应老爸会打他,立刻倒退了好几步,左脸肿了起来,而白断虎声如洪钟地怒骂眼前的死小子,竟然不懂尊敬长辈,这个可能是他的新妈妈呢。
"臭小子,对你新妈妈是这种态度吗?给我跪着好好反省,你新妈妈没原谅你之前,你都不能起来。"
哇咧,白宇绝听到这个命令险险吐出一大口血,而林诚达也张大了嘴巴,哦哦,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杨玉环一被唐明皇看到了,唐明皇马上抢了儿子的老婆当妃子,原来为了女色闹内讧,正是中国人的本色啊,因为就在他眼前上演活生生的父子差点大打出手戏码。
杨贵妃是中国的四大美女之一,江远流虽不是什么美女,但他的魅力也可算是超级美女了。果然只要跟着小流,比连续剧更加精采的剧情随时会出现,剧情真是好看又悬疑啊。
江远流冷冷地瞥视白宇绝,随即当成没见到他,转头向白断虎在脸颊上又吻了一个,看得他妒火中烧。
没有,才不是什么嫉妒,而是......是怒火中烧啦。
这个死小鬼竟敢挑拨他跟老爸之间的感情,但是为什么他心痛痛的,好像有点难受,而且越来越难过,好像最珍爱的东西因为自己的愚蠢被别人夺走了。
可恶,白宇绝挺起胸膛,他可是个正港的男子汉,在心痛个什么劲,白宇绝狠厉的抬起头,对上江远流的视线,他用眼神一副要杀死他的样子。
江远流也不遑多让,射出的视线也可以在他身上穿出好几个洞,两人间的空气爆出了火花,足可在两人的上空演出惊天动地的烟火秀。
林诚达私下认为,国庆烟火根本就不必花钱,只要这两人对看,就会不断的爆出烟火了。
林诚达看得冷汗涔涔,偷偷摸摸地远离战场,假装很认真的在看旁边池塘的小小鱼儿,以免火无缘无故烧到他身上来,他虽自认勇敢,但是还是有些怕死的。
而他从头到尾最钦佩的是白断虎,白断虎好像恍若不觉这空气中的火药味,立刻就回屋里打电话,一边走,还一边指着他儿子的方向怒骂,要他好好跪着,没叫他起来,绝不能起来。
他是不知道黑道间的家教,白宇绝这么大的个子,被他父亲怒骂之下,虽然心不甘、情不愿,好像全身都快爆出火来,但是他双膝下跪,跪在院子里,一声都没吭,只有紧握的拳头,看得出他心里的狼狈跟忿恨。
一回到室内,白断虎拨下了电话号码,恭敬的回答道:"是,我都照您的话做了,也找到小流这个小孩带回来了。不过大师,阿绝这个死小孩还挺拗的,我现在叫他罚跪,他个性很拗,幸好他妈有遗言,要他乖乖听我的话,他不敢不跪的。"
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,白断虎连连点头称是。"是,要跪那么久啊,才能消除他身上的戾气,我明白了,反正他身体那么壮,跪那么久死不了人的,我会叫他跪。"
白宇绝在外面从傍晚跪到隔天早上,他跪得双脚发麻,江远流跟林诚达从他家去上课时,江远流还踢了他一脚。
他气得再次握紧拳头,斜瞟的双眼带满杀气,林诚达被他吓得再度冒冷汗,江远流则是无视他的不满,又踢了他一脚。
他踢得爽快,林诚达拉着他的袖子快走,这两个人再闹下去,恐怕结的怨就是生死之怨了,将来一定要闹个你死我活的,毕竟黑道不是好惹的,小流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。
晚上江远流又来他家玩,而且从他跪的地方,就听得到老爸跟江远流笑语如珠的声音,两个人嘻嘻笑笑的,还一起看电视,好像感情超好的老夫妻,而林诚达为了避免惹事,再加上怕死,今晚就不敢过来白家。
"可恶,可恶,可恶--"
白宇绝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,是气老爸莫名其妙罚他跪,还是气江远流竟跟他老爸处得那么好?就像如胶似漆的甜密男女朋友,还是像年纪较大的老公疼爱可爱的小妻子?
天空闪出了几道闪电,开始雷声轰轰,里面的人没理他,这两天被他老爸下令,只有吃饭时,钱晓明才能送饭过来,要不然全白家的人经过院子时都轻手轻脚,就怕再度惹恼了老大,或者是白宇绝。
倾盆大雨狂猛的下到地上,马上就淋透了他满身满脸,他傲着脸,虽然是跪着,但是没减损他的傲气与骨气。
白宇绝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,全身冰凉,只剩心口一阵发怒的火气,家里灯关了,变得安静了,只剩雨声还不断下着,只不过不像刚才那么狂暴,稍梢减损了威力。
江远流站在门边,望着雨幕里被罚跪在院子里的高大人影,他跪得直挺,双手垂落在脚边,好像任何大风大雨也无法减少他的傲气,随着大雨冲刷在他身上,因为寒冷的关系,他缩着肩头,江远流心里有些疼痛。
他拍拍自己的脸,随即怒骂自己道:"你在想什么,他有什么好可怜的,他是个混蛋色魔啊,他对你说那些可恶的话,你都忘了吗?你不准理他,一辈子都不准理他!"
明明是对自己立誓过,但是过了十分钟,江远流还是拿着雨伞,走到白宇绝旁边,替他遮去头顶上的雨,白宇绝湿透的黑发下,那双狂野眼睛正看着他。
"你......淋雨淋死算了......"
江远流的诅咒从扁着嘴的嘴巴里说出来,但是他伸出右手,不太甘愿的帮白宇绝整理了湿透的发丝,那样的动作带着一丝易被看透的温柔。
一支大手擢住他的细瘦手臂,白宇绝二话不说拉下他,大伞被狂风吹个老远,江远流被紧紧环在他温热却湿透的胸膛前,白宇绝吻上了他的唇,又冰又冷的嘴唇,却吻得他全身热得冒汗。
雨势再度转强,狂猛的下着,江远流喘气的抱住白宇绝的脖子,回应着他的热吻,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冷冰冰的,他的头发也湿成一束束,但是摸起来却是如此的舒服、温暖,就算大雨啄痛了他的肌肤,这个人却温暖了他的内心。
"你爸刚说你可以起来了......"
江远流小声道,两颗心脏蕴贴在一起,又热又暖,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,很大声,很清楚,很让人心安,又觉得幸福。
白宇绝却是骂声连连,连国骂都出口了。"X X X,我的脚好麻,站不起来。"
江远流噗哧笑了出来,白宇绝怒瞪他一眼,反正爬不起来,那就再继续吻吧。
他捉过江远流的脸,放肆的再度一吻,吻得他躺在他怀里,霞红着那张可爱的脸,无力喘气为止。第七章

清粥小菜,再加上几盘的酱菜,热腾腾的米饭煮成一锅粥,白断虎一边吃,一边发出声响,筷子敲了几下盘子,殷勤的对小流道:"这个好吃,多吃点。"
"老爸,这退流行了,大家都嘛去早餐店吃......"
"你要吃不吃没人理你,谁在跟你说话。臭小子,叫你念书不念,尽会惹麻烦,现在连早餐也要跟你爸作对,你爸就是爱吃这一款的,什么汉堡、三明冶,那是死黑手党吃的,不是中国人吃的东西。"
白断虎手里的筷子朝白宇绝丢过去,早上就来一场"爱的训话",底下人看惯了,没人惊讶,更没人自讨苦吃的劝阻。
这一对父子吼起来,两个人声音都一样大得吵死人,不过白宇绝在他父亲面前,还是给足了白断虎面子,很少真的反抗,顶多是气到不行,对他爸横眉竖目而已。
白断虎侧脸向江远流摇头道:"小甜心,你不晓得我这个不中用的小孩有多夸张,天底下只有我这种爸爸可以容忍他,别的人早就把他剁成十七八块了。"说得好像自己是多好的父亲,而白宇绝则是不成器的小孩。
江远流暍着粥,他有点怕烫,所以伸出舌头舔了碗缘,白宇绝看了,真想把他那红红的舌尖吸进嘴里。
他一脸色欲,白断虎看见了,立刻就用脚踢了他的椅子一把,让白宇绝差点摔下椅子,他怒道:"爸,你干什么?我已经罚跪那么久了,你气还不消吗?"
"死小子,谁叫你眼睛没分寸的乱瞄,你小心你下面那一根总有一天会被女人砍了。"
白断虎说话口无遮栏,就算在饭桌上,依然不改本性,两个人在早上竟然就开始谈起下半身的事,白宇绝骄傲着脸道:"都是女人投怀送抱的。爸,你是羡慕,还是嫉妒?"
"你这死小孩,嫉妒什么,没老爸生你,你会有那一根吗?"
白断虎虎吼得更粗鲁,比着白宇绝,对江远流叫苦连天道:"这个小孩就是不学好,他妈死得早,我早期又事业忙,没时间理他,把他丢给底下的人养,结果养成这副样子,只长身高,不长脑袋,小学六年级就一副高中生的样子,然后竟跟我底下人的老婆搞上了,真是气死我了。"
江远流嘴角抖了几下,跟人妻?还是小六?这家伙未免也太夸张了。
白断虎还没说完,"上国中后,更夸张,店里的人都叫他少爷,他就没几晚就轮个店里小姐,小姐就是干这一行的,应该对男人也不是好惹的,但就是爱他爱得要死,他每次都换不一样的,我还怕他会染上不好的病,叫人给我看着,结果那人的老婆本来帮他带便当,帮着带着,帮到床上去了,简直要气死我了。"
白断虎说得槌胸顿足,"老婆也就算了,连他女儿......哦哦......,如果他不是我儿子,我早就把这专门惹事的混蛋给宰了!"
江远流嘴角不只抖颤,连脸都扭曲起来,竟然还搞母女同乐会......,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羞耻观念。
白断虎还没说完,"书也没好好念,不愁大师说这就是他本身的业障,女人看到他就是会昏头,他又动不动为了女色跟人干架,戾气太重,为了让他好好的给我反省,我还照着大师的话,把他放到南非去,我就不信语言不通,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,结果......他竟连外国女人都搞上了,不只搞上,还一次搞了好几个,真叫我羡慕......"
白断虎急忙改辞,"啊啊,不是,小甜心,我是很专一的人,不喜欢外国女人,我是说他真把我气死。"
白宇绝瞄了一下江远流,江远流拿着碗的手有些抖颤,他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,总该让这个排骨般的小鬼知道,他白宇绝很风流,要不是阴错阳差,他不会看上他的,所以能跟他接吻、上床,他应该要感谢列祖列宗。
"再来呢?"
江远流压低声音问,白断虎说得更淋漓尽致。
"他上高中都没在念书,学校的课也是爱上不上的,净跟一些女人鬼混,而且不是大胸细腰还上不了他的床,店里一些女人还常常为了他争风吃醋,小甜心,他还玩过就丢,根本就不像个高中生,我看他是当牛郎的料,虽然做黑道老大,没有桃花还挺奇怪的,但是要像他那么桃花啊......"
"嗯嗯......"
粥终于冷了,江远流一整碗喝了下去,白断虎还在滔滔不绝,说得全都是白宇绝这个臭小子有多难教,而白宇绝还一脸这就是他的丰功伟业的得意状。
"我要去上学了。"江远流背了书包。
"这臭小子也要上学,叫他保护你去,你这么可爱,别被外面的男人给抓了,做些怪事就惨了。"
白宇绝完全忘了他就是曾对江远流做"怪事"的人,哈哈大笑道:"爸,放心吧,他是男的,没别的男人会想要他的。"
白断虎打了他的头一下。"爸爸就要,少废话,你护送他去上学,万一小甜心少了一根头发,我就叫你在院子里跪到死。"
白宇绝收了笑颜,背了书包,跟小流一前一后的走着,江远流很沉默,让白宇绝捉住他的书包,把他拦下来。
"你干什么不说话?"
"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啦!"江远流回甩他捉住他书包的手。
白宇绝傲气的笑着,"我知道你很烦恼你排在第几位,哼,我本来不玩男人的,看你为了我都追到我家来了,你也算有心。这样好了,我把你排进我前十名床伴里面,我看我们不要上课,我直接带你上旅馆吧。"
江远流的回答是把书包往他脸上打,而且江远流的书包还没像他是空的,里面装满今天要上课的课本,打得白宇绝的脸痛死了。
"你搞什么?"白宇绝爆怒,差点就挥拳相向。
不过拳头要打到江远流的脸颊时,却自动停住了,因为江远流眼眶红红的,好像刚才很难过的哭过,他一愣,江远流又不由分说,再度拿起书包往他身上砸,砸得白宇绝满肚子火。
"我是忍你,不是怕你,我一拳就可以把你打飞,你还不快住手!"
江远流不停手,还打得更凶,他一边打一边骂:"我不必你排前十名,我才不是追你追到你家里来,才不是......才不是......"
白宇绝捉住他的手怒吼:"你搞什么!昨夜吻起来还乖得像只小猫,你那时还不是准备要对我自动献身,要不然干嘛昨晚一副要勾引人上床的样子。我把你排进前十名,已经对你很好了,别的男人脱下裤子要我玩,我还一脚踢飞哩!"
讲起来,好像白宇绝要他的身体,是给他多大恩惠了,江远流哇声大哭出来,这个没有廉耻、毫无节操的男人,除了外表长得帅之外,根本就是个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的大草包。
而且还见一个上一个,年纪很轻,却连人家的老婆、女儿都搞上了,就连酒女也来者不拒,早知道自己的初恋如此不堪,他宁愿失身给爱钱的林诚达。
"你不要碰我,你脏死了,你不要碰我--"
白宇绝气起来。"什么叫脏死了?你这处男才一无是处,男人的价值本来就是上过的女人有多少了。"
"那你去找别的女人,我不要跟你这种人在一起。"
每次都被这个臭小鬼莫名其妙的拒绝,他不是没有脾气,千百个女人对他百依百顺,他干什么跟这个死小鬼认真,白宇绝火了起来,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
"没人稀罕你,你以为你几句话,我老爸就会跟你在一起?你想得美!告诉你,我老爸见异思迁的速度比我更快,他三个月后就忘了你长得圆或扁了,而且我已经见识过你的床上功夫了,烂得要命,我劝你多看些a
片,学学别人怎么勾引男人的。"
"你超恶心的,我讨厌你、讨厌你......"江远流哭了起来,这家伙的恶心根本就没有界线,竟然说得出这么伤人的话。
"你才恶心,男孩子还哭哭啼啼的,我爸吃这一套,我不吃。"
白宇绝推了他一把,把他推得跌倒在地上吃沙子,江远流用袖子抹着泪水,自己爬起来离开,白宇绝双手环胸,一脸冷淡的看着他,见他走,还放话道:"你下次来找我也没用,少爷我对你没兴趣了。"
钱晓明开车到白宇绝的身边。"少爷,要上学吗?"
白宇绝把价值好几百万的轿车车门给踢出一个凹痕,他不爽道:"你不会看脸色,今天不上课,我要出去玩到疯,再说我是混黑道的,读书要干嘛,会当老大就好了。"
钱晓明望了一眼前方的背影。"那江远流,不理他吗?这里离有公交车的地方还很远。"
提到江远流,白宇绝就满肚子火,给他脸不要脸,就是指他这种人。"让他自己走到死好了,想勾引男人,凭他这张脸......"
钱晓明比着前方道:"那个不是要来跟老大开会的菊合帮的老大吗?"
"他不会理他的,义老伯向来对女人没兴趣,他也老得没办法了,他眼里只有钱啦!"
前方有另外一台高级轿车停下来,后座的主人拉下了车窗,江远流还在揉眼睛,沙子跑进了他的眼睛,再加上伤心,所以他哭得眼睛肿肿的,有个亲切的老伯就问他为什么哭了,他不让自己流眼泪的回答,但是含着眼泪的眼睛更显得委屈重重。
白宇绝呆若木鸡地看着轿车的后车门开了,江远流坐了进去,车子离开他家门口,而且电话马上就响了,从这里也听得到他老爸大呼小叫的声音。
"什么?你说有急事,要送小孩去上学?好好,反正就是晚半小时再过来的意思就对了,我知道,就半小时后吧。"
他老爸挂上电话,还一边自言自语:"这老头的孙子好像在国外,儿子也不在这里,他是送哪一个人去上学啊?"
砰的一声,白宇绝又踹了自家的车子,那个老头的车是世界没剩几辆的古董车,平常时候别说是坐,就连摸也不能摸。
他上次好奇摸了,还被他老头押着向义老伯赔罪,结果那个死小鬼,就那么简单坐了上去,人家还送到校门口,这什么世界。
"少爷,要上学吗?"钱晓明再问了一次。
"废话,上学去,给我跟着那一辆车,这死小鬼都不知道那老头是有名的狠角色,随随便便就坐上别人的车,到底有没有大脑?"白宇绝怒吼几声,上车,开始追起前面那一台车。
"小流,你怎么了?"
"没什么事......"
林诚达皱着眉头把书包放下来,江远流眼眶稍红,一副就是刚才哭过的样子,而且他的衣服上还有沙子跟灰尘,好像曾在土里滚过,据他所知,除了当时参加棒球队之外,江远流蛮爱干净的,绝不可能自己往沙堆里蹭。
"你衣服上都是土呢,我帮你拍掉吧。"
眼看小流不对劲,林诚达小力的拍着他的衣服,把灰土给拍了下来,只是还有些痕迹留在浅色的衣服上面。除了动作之外,他没再多问什么,以他跟江远流从小至大的交情,他明白当江远流不想说的时候,就是扯开他的嘴,他也不会发出一个声音。
当他想要说的时候,至少有这个朋友在他身边,可以听他诉说。
江远流咬紧牙关,差点哭出,他跟林诚达是多年的好友,纵然林诚达总是利用他的照片、铅笔等等小东西卖钱,但是至少林诚达是非常关心他的。
就连上次在酒吧里发生事情,林诚达也是要他快跑,想要独力把所有人留下来,让别的男人别找他麻烦;过到白断虎的事情,林诚达也是十分关心他的安危,跟"那个人"就完全不一样。
"阿达......,我......我失身给男人了。"江远流小声的道,只不过这个声音几乎像是哭音,代表着他内心的后悔。
照林诚达以前贱嘴巴的个性,可能会说早在他预料之中,但是听到江远流那有如哭音的声音,他知道小流不只是失身而已,可能还心里受到很大的伤害。他严肃的点个头,代表他听到了,却不作任何的表示,只在江远流的肩上拍了一下,以示安慰。
"我......我很笨对不对?那时候根本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,就......就发生关系了......"
眼泪从江远流的眼眶里流了出来,他声音有点暗哑的道:"他说我可以排进他前十名的床伴里面,我说不要,他就推倒我,我跌到土堆里,衣服才会脏掉......"
简单的叙说言语,却已经代表着江远流为何如此伤心的原因,那个人不但出口伤了他的心,甚至还一点也不珍惜的推倒他。
林诚达用双手环住江远流的颈背,让他在自己的肩头上哭泣,林诚达拍拍他的背道:"小流,我明天带你去吃大餐、看电影,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。"
对嗜钱如命的林诚达而言,说出这种类似请客的话,也可以代表他对江远流有多重义气了。
"阿达,为什么我不是喜欢你?"江远流真的很难过,那个人跟林诚达比起来,林诚达比他有人性多了。
林诚达轻抚着江远流哭得颤抖的双肩,他豁出去了,为了友情跟小流,他可以牺牲。
"那你以后喜欢我好了,我可以让你喜欢。别再难过了,像学长那种人就忘掉吧!你如果喜欢男的,我奉陪,直到你忘掉这件事情为止;你如果喜欢女的,我帮你找个最可爱的小辣妹。"
不用多说,从最近这些日子江远流奇怪的状况来判断,以林诚达的聪明才智,早已猜到江远流想找麻烦的是白家的白宇绝,而小流从来没有对男人这么穷追不舍过,自然他现在口里的对象是谁猜都猜得出来。
再说从他探听学长的一切后,也早已得知学长女人缘很好,而且好到很夸张,什么样令人咋舌的事都有。小流虽然会要些小脾气,但是基本上,他对感情的观念仍是纯白无垢的,学长根本就配不上小流。
"你就当被咬一口啦!别哭了,没什么好哭的。"
江远流抽着气哽咽的哭到不能喘气。"我好笨......好笨,怎么会跟那种人发生关系......"
林诚达看江远流这么伤心,他也有点难过,江远流的本性是还满乐天的,要不然也不会容忍他这么多年来,总是拿着他身边的细碎杂物去卖钱。他会这么伤心,只代表着他不但失身,也真的爱上白宇绝。
"你不笨,小流,反正你就当被狗咬,咬过以后就算了......"
"你们在干什么?"
暴怒的声音响彻云霄,白宇绝大踏步进来,他双眼火红,这两个人环抱在一起,还搂得死紧,这是什么意思?
江远流见了他的脸,哭得更加厉害。林诚达皱眉的将他护在后面,他声音严厉的道:"学长,你走错教室了吗?还是被降级成一年级了?"
白宇绝火往头上冒,眼前这副情景就像是男人在保护心爱的女人,而他倒像是连续剧里的坏人。
"江远流,你给我过来!"
白宇绝望向站在林诚达身后的江远流,他的手心紧紧握住林诚达背后的衬衫,让他看得超不爽的,而且他还上了别的男人的车,他若不是在意他的安危,怎么会紧追着来学校,学校跟念书是在白宇绝人生排名中最后一名的选项。
"他不会过去的。"
林诚达护住江远流,本该怕死的逃之天天,但是为了江远流,他鼓起勇气承担下来。
眼见林诚达护卫江远流,再加上江远流甘于在林诚达身后被他保护的身影,让白宇绝火气越来越大,林诚达虽比自己矮上一截,但是以男孩子而言,他并不是太矮,还有一股英气,平常虽然嘻皮笑脸,但是此刻严肃的面容,更加衬托出英挺的气质,让他看了十分碍眼。
"谁在跟你说话,给我滚开!"
白宇绝用劲推林诚达,林诚达摇晃了二下,但是没有让开,白宇绝气得发抖,平常只要他横眉竖目,绝对没有哪个不识相的傻瓜想要跟他硬碰硬,因为那种傻瓜全被他打得住院了。
"我叫你滚开,你是耳聋了吗?"白宇绝怒声大吼。
江远流想要踩前一步,林诚达再把他推回后面,摆明他绝不会把人交给白宇绝,教室跑得没人,只敢在教室外围观,很多人都听过白宇绝的名声,连在旁围观都不敢,教室内三人却是一触即发。
在酒吧时,白宇绝一拳就可以将一个高大的男人打飞到墙壁上去,现在他根本就是准备动手痛揍林诚达,江远流摇摇头,要从林诚达的身后出去,他不想让林诚达受到伤害。
"没关系,阿达,我跟他谈谈吧。"
以江远流的个性,根本就不会再想见到白宇绝这个伤透他心的男人,他是怕林诚达会被打,才愿意跟白宇绝谈话。林诚达从小跟他一起长大,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个性,他单手环住江远流,不让他再朝白宇绝走一步。
"不用了,小流,从今天起,我罩你,你就当我女朋友吧。"
很久以前,林诚达就一直对江远流说过,他对男人没兴趣,更没兴趣交女朋友,今天他这么说,让江远流非常感动,他知道他是有义气的挺自己。
"阿达......"
江远流热泪盈眶,不管林诚达卖了多少张他的照片,替他找了多少麻烦,也不管林诚达老爱A他的钱,让他零用钱常在上缴,就在此刻,江远流感动至极,他环住了林诚达的手臂,整张白皙可爱的脸孔已经含满热泪的靠向林诚达的肩头。
"你这混蛋,我杀了你!"
一见到江远流含泪感动的靠在林诚达的肩头,白宇绝的心在那一刻全都揪起,他体内的血液反方向的逆流,整张脸已经扭曲到变形,这种感觉他不曾有过,但在那一剎那,他已经凭本能的理解到,江远流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,甚至他会跟林诚达在一起。
他失去江远流,彻底的,而这就像世界的一切在他面前崩毁。

第八章

"少爷!"钱晓明大喊的阻止。
白宇绝什么都听不到,什么也没感觉,理智飘然远去,他捉起椅子,暴力的朝林诚达丢了过去,林诚达闪过了椅子,椅子却直直的朝玻璃窗的方向砸去,窗子立刻飞了出去,玻璃碎片碎了一地,然后盖在溅了满地的血上。
"小流--"
林诚达大吼大叫,他闪过了椅子,不代表在他后面,运动细胞比他差的江远流闪过了,高速的椅脚画过江远流的头部,他的头正不断的流出血来,他趴躺在地上,玻璃碎片淋了他满身,就像闪闪发亮的美丽鳞片。
白宇绝粗喘着气,呼吸好像快要停止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江远流,刚才掷椅出去的沉重手感还停留在掌心里,江远流的惨叫声也还残留在耳际。
"你这混蛋,竟然对小流......"
林诚达大骂,白宇绝却大吼一声,跪了下来,急速的拨开江远流身上的玻璃碎片,那些碎片扎在他的手掌心,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的拨着,直到他的血也染红了江远流身上的浅色衣物。
林诚达呆立着,眼前白宇绝就像疯了一样,他拨开了玻璃碎片后,将江远流搂在怀里,然后喉音粗哑的哭出声音,泪水也流到江远流的脸上,好像他的心全都像在小流身上的玻璃碎片一样,碎成了一片又一片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?照江远流的说法,是白宇绝伤透了他的心,但是白宇绝的反应看起来,他并不像不在乎江远流。
林诚达原本就是理智最强的人,二、三十秒后,他就回神了,拿出手机,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,一直到救护车到来,白宇绝都没有放开江远流过。

"你到底是在搞什么,我真的会被你这个不肖子气死,如果你不是我唯一的儿子,我早就亲手毙了你!"
白断虎气得不断踢医院的墙壁,若不是他看起来实在太过凶悍,护士早已阻止他。从刚才起,他就比着沉默不语的白宇绝,他手指颤抖,气到说不出话,直到现在,才一口气爆发出怒气。
"你为什么拿椅子砸小甜心?说啊!说!"
白断虎一再怒问,白宇绝全都沉默以对,白断虎气得好几个拳头打在他身上去,白宇绝就像没感觉一样,一声也没哼过。
"你给我装死人,我干脆宰了你好了!"白断虎手上如果有刀有枪,一定会立刻杀了这个专门惹事生非的儿子。
急诊室外一阵哭声,江远流的父母亲、姊姊、妹妹全都接到通知来了,现在他生死未卜,就连爱欺负他的姊姊跟妹妹也哭得止不住眼泪。
急诊室的门打开,医生走了出来,江远流的父母立刻冲上去问状况,医生点头道:"伤口很干净,他可能会有些脑震荡,但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,缝个几针,让他多休息,应该很快就会复原。"
江远流的父母高兴得连连道谢,白断虎悬着的一颗心也才放下,白宇绝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,双手撑住脸,什么话都没说。
将江远流运进了病房里,白断虎一路紧跟着,白宇绝还坐在急诊室外,钱晓明小声提醒道:"少爷,我们要过去吗?"
"不用。"
白宇绝的声音非常低哑,他将脸埋进双腿间,说了这两个字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说话。钱晓明静静的立在一旁,他知道个性活泼、爱恨强烈的白宇绝,从来不曾这么后悔过自己刚才的作为。
他的手掌包满了纱布,虽然江远流没有性命之忧,但是他的心却受到了重大的打击,林诚达则立在墙壁的另一边,看着这一切。
他摇了摇头,也许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他觉得白宇绝非常爱江远流,尤其是他砸椅子前,见到江远流靠在他的肩头上,他整个脸色扭曲得不像人样,那张椅子,根本就是他失去理智丢出去的,他真的不晓得白宇绝跟江远流是怎么一回事。
林诚达慢慢地踱步朝向江远流的病房,他不打算向白宇绝多说什么,好减轻他内心的愧疚,毕竟他是真的伤害到了江远流,让他反省一下,更何况他跟他又没交情,何必多说什么。
走到钱晓明的身边时,林诚达一手就揽住了他的手臂,钱晓明迷惑不安的眼神望向他,阴沉盖住眼睛的头发,却盖不住他对白宇绝担忧的情绪,至少他从来没有看过天下唯我独尊的少爷,竟然如此消沉。
"走啦,让他静一下。"林诚达想要把他拖走。
"但是少爷......"
钱晓明好像失去了镇定,不像当初把他摔在地上,林诚达又拉了他一下道:"让他静一下,他现在不需要别人陪他。"
"可是......"
林诚达拉着他走,不再听他嘴里的话,钱晓明也因为手足无措,竟然真的就被林诚达给拖走,只剩下安静的急诊室外,白宇绝形单影只的身影。

麻醉药的效果退去,江远流醒来时,只觉得头痛欲裂,亲人围在身边,一边哭一边笑,而白断虎也在他身边,看他醒来,还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"你没事吧,头还痛不痛?"
"好痛......"
他头真的很痛,痛得受不了,白断虎立刻低下头来赔罪。"小甜心啊,一切都是我那臭小孩的错,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小孩,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已,我愿意对你的伤势负责到底,但是别闹到警察那里去好不好?阿绝这孩子就是冲动了点,我保证以后他不会找你麻烦,所以......所以......,别到警察那里去备案好吗?这对阿绝的未来不太好啊。"
白断虎说着,脸上冒出了汗,他擦了擦汗,眼神里满是恳求。
江远流恍惚记起,白宇绝跟林诚达一言不和,他顺手拿起椅子丢了过来,然后自己眼前一花,就昏倒在地了。
他还未说好不好,他的父母亲跟家人已经目露凶光的一口否决白断虎的请求。"你的小孩把我们小流伤成这样,这根本就是校园暴力,流氓的儿子就可以这么嚣张吗?我们绝对要告你们伤害,没得谈!"
他姊姊骂得很大声,"而且小流已经住进病房半天了,他都没过来道歉,他根本就没有诚意想要解决事情,连最基本的道歉都没做到,我们当然要告他。"
白断虎脸上汗水冒得更多,他吞吞吐吐道:"他年纪还小,伤了人,自己吓到了,所以还在发呆,我马上去押他过来......"
江远流眼泪流了下来,从这些对话里,他知道他已经住进病房半天了,白宇绝竟然伤了他之后,连看都没来看他,这代表什么?
代表着白宇绝不但不重视他,甚至对伤害他,一点也不后悔。
他哭了,他家里的人骂得更加凶恶,白断虎人高马大的,也只好一直低头道歉,再加上江远流他认识,他自然也只好致上歉意,毕竟是他的小孩惹事。
以前虽然白宇绝也曾把人打到住院,但是那是因为对方跟他起了冲突,是双方面的打架,但是这次是白宇绝单方面的欺侮江远流,这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,白宇绝的确得负上最大的责任。
"我去押他来道歉,我马上来......马上来......"
白断虎冲了出去,没五分钟,已经揪着白宇绝过来,白宇绝脸上还挂了彩,显示出他刚被自己的父亲揍了好几下消气。
江远流见到他,哭得更凶,白断虎急急忙忙地压下白宇绝的头,厉喝道:"你给我道歉,听见了没,道歉到江家肯原谅你为止,要不然你一定会进感化院的。"
白宇绝一向精悍的眼睛无神,好像英雄落寞的眼神宛如闪电般打进女人的心口,在场的女人,从老的到小的,也就是江家三个女性,情不自禁的朝白宇绝踏近一步,双颊上染上了一点点的粉红。
江妈妈一改刚才母夜叉的样子,慈祥道:"唉,没关系啦,幸好医生说伤口很干净,没有大碍,我想不用闹到警察那边去。老公,你说对不对?"
江爸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老婆,这是刚才那个誓言一定要让伤害自家儿子的人受到报应的老婆吗?她什么时候变成以德报怨的善心人士。
"等一下,我们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吧......,哎唷,好痛......"江爸爸的话还没说到一半,就被老婆给踩住了脚,说不下去了。
不让自己的妈妈专美于前,江姊姊露出自认最好看的笑容。"是啊,妈说得对,小流不过是住院而已,伤势看起来严重,其实几天后就可以回家了。"
江妹妹说得更不留情。"对啊,反正小流又没挂点,这就是他平常一堆男人都爱他的报应啦,我早就知道老天爷会给他一个教训的,谁叫他都抢走我最喜欢的男生的目光。"
江爸爸目瞪口呆地看着情况急转直下,白断虎松了一口气,用力拍着白宇绝的后脑袋,大声道:"还不赶快谢谢江家一家人。"
"谢谢。"
白宇绝的声音非常低哑,电得这些女生脚都差点软了,白断虎送来给江远流吃的水果,这三个女的立刻就削来,递给了白宇绝,还娇声嗲气的道:"反正小流吃不完,你多吃点。"
白断虎差点槌心顿足,这就是他这个儿子的威力,只要所到之处,不管露出多凶恶的表情,还是有一堆女人把他当成宝一样的献媚,怪不得他年纪小小,就已经放荡不已,他那天生的体质,根本就是勾引女人的媚药,也怪不得他根本不把女人看在眼里。
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的,一脸震惊过大到已经变成木头,白断虎可以了解这种心情,从这个小孩出生后,他就常常尝到这种无力的感觉,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白断虎拍了拍江爸爸的肩膀,一副很理解的表情。"江先生,我们去外面喝瓶酒解渴,只要我儿子在,没有女人会多看我们一眼的。"
看了眼前的状况,江爸爸一脸颓丧,他在家还常被这三个女的呼来喝去,从来没有过白宇绝现在所享受的尊荣。
"好,走吧。"他的心受到了重大的伤害,他为这个家作牛作马,结果......结果竟然还比不上这个出现不到一小时的男人,害他真想哭啊。
白断虎习以为常的点头。"走吧,喝一杯去。"
两个落寞的男人离开了病房,三个女人却当成没看到,继续围着白宇绝说话,白宇绝沉默以对,只有眼神跟江远流相接触。
他无神受到挫折的双眼影响得了其它女人,当然也影响得到江远流,江远流心软,纵然现在头痛得要死,但是怎么样都无法恨眼前的男人。
他对自己不好,说他大发慈悲的把自己排进前十名床伴,甚至还在一言不和的状态下推他、让他受了伤,他却怎样都无法恨白宇绝,心里只觉得悲伤跟痛苦。
"你头还痛吗?"
白宇绝拉近了椅子,坐近床边,江远流将脸别向另一边,无法恨这个男的,那不要看到他不就好了。
"你......你走开,别靠近我,我要阿达来陪我。"
白宇绝原本黯沉的眼睛更加的黯下,如他所言的站起,离开了病房,没多久林诚达就被找进病房里,江远流又哭了起来,虽然叫他离开,但是心里面却是依依不舍,从这一天起,白宇绝每天都会来看他,他每次都别过脸去,要他离开,他也都立刻离开。
江远流的态度引起了白宇绝拥护者--江家三个女人的不满,做母亲的开始念起江远流的任性,而姊姊骂他没有礼貌,妹妹则是干脆冷眼对待。
他已经出院,可是仍要在家里休养几天,几天后,他精神已经好很多,只是不能作太过剧烈的运动,白宇绝开始会来接他上下学。
他拒绝坐白宇绝的高级名贵轿车,视而不见地从他身边走过,白宇绝背起空空如也的书包,跟在他的身边,两人沉默的一前一后,时间持续有一个星期之久,久到江远流捺不住性子的在大街上对他摊牌。
"你到底要干什么?去泡你的妞,去上你的旅馆啦!"
白宇绝拉住他的手,说的话简单无比,却更显现重量。"现在你排第一位了。"
江远流一颤,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甩开白宇绝的手,早已见识过他对女孩子的威力,就像自己对男人的威力一样,只不过他没善用这种奇怪的体质,而白宇绝早已因为这种体质,跟一大堆人发生关系过。
他苦笑道:"是十个人里排第一位,还是一百个人里排第一位?我要跟多少人争这个排名?"
白宇绝已经忍受他的任性至少一个月,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给他脸色看,从以前到现在,只有江远流对他白眼过,若不是他那次意外伤了江远流,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发现江远流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,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得一直忍受江远流的任性。
"那重要吗?反正你现在排第一位啊。"
一个月累积的压力跟江远流的白眼,让白宇绝爆发了脾气,他不明白江远流在耍什么脾气,他已经承认他是第一位了,不是吗?
"是不重要,反正只要是女的,长得漂亮,胸部大的,你都来者不拒,对你来说,根本就不重要。"
"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?我们上床过,你也觉得很爽,我也觉得很爽,这样不就够了。"
白宇绝自认他已经对江远流仁至义尽,他害江远流受伤,他纡尊降贵地陪他,就算江远流给他多少冷漠跟白眼,他也都忍受下来了,江远流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?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费心过,这还不代表他对他的重视吗?????
江远流瘪紧了嘴巴。"反正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也很爽,不是吗?"
"但是没跟你上床的爽!"
白宇绝的低吼让江远流心又像要裂了,从他们相识开始,白宇绝的目的就只有他的身体,他心情难受的比着白宇绝道:"我不会跟你上床,你可以把我排在最后一名也没关系,我绝对不要跟你这种只有性欲的草包上床。"
白宇绝气得脸都铁青了,他摔了书包,掉头就走,临走前还撂话道:"我是草包,你不屑跟我上床,全天下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得是,我不稀罕!"
他消失在街的那一头,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争吵,江远流这次没有哭,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,朝学校的方向走去,林诚达默默地跟上来,刚才的争吵他尽入眼帘,但是他对刚才的事情保持沉默。
"我想要读社会福利方面的系所,我想要做这一方面的工作......"还是高中一年级生的江远流,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。
"嗯,为什么呢?小流?"
"阿达,你记得我们小学二年纪时,有个不常来上学的小女生,她常常低着头,我一直很注意她,后来她死了,你知道吗?"
林诚达不太记得这件事,但是国小时,的确班上有个女生再也没来上过课。
"有一天回家时,她说她很喜欢我,第二天她就死了,被她喝醉酒的爸爸打死了。"
江远流说话的声调趋于低沉,林诚达知道他心里难过,江远流小声道:"她一定变成小天使在天上了,我一直这么相信着,但是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帮她的话,她一定不会那么早死掉吧。"
"小流,那我们一起考上大学,明天我们去查补习班的数据,我一直很想赚大钱,以后我变成大企业家后,就资助你想做的事,你觉得好吗?"
"好,阿达,你赚钱,我花钱。"
没有再谈及白宇绝的事情,两个人走向学校,朝阳映照着他们年轻的脸庞,好像在承诺着他们的未来会如同他们今日的许愿般成真。

第九章

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摇摆娇嫩的肢体,白宇绝被江远流气到发狂,他不懂江远流不满意自己什么地方,他到舞池里随便拉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,没两三下就脱光了衣服,要做之前,那女孩吞了东西,开始眼光散漫的主动张开双腿呻吟。
白宇绝破口大骂,这女的有毒瘾,他不跟有毒瘾的女人做,容易染上怪病,因为她们吸毒后,神智不清,有时不知被什么样的男人上了,况且他们很多都共享针筒,易传染到艾滋病。
他不做了,拉起了裤子,再到舞池里时,他随手拉了一个女人,将手摆在她的细腰上,她身上浓香的香水味道传来,一点也不像江远流身上单纯、芬香的水果香味。
她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眼神狂热却带着混浊,一只小手已经移到他的臀部爱抚,白宇绝双眼所望,舞池里的男女眼光就像野兽一样,梭巡着猎物,大部分的人都眼光不正,带着混浊的阴暗,好像沉进了沼泽地带,越陷越深。
这些人的眼睛里没有光亮,也没有梦想,只有无限阴暗的欲望。
白宇绝心脏紧缩,他头一次没有带女人离开了这个地方,钱晓明开车接他,他坐进后座,钱晓明的腿上放了一本小说,因为有时等待他的时间漫长,寡言的钱晓明为了打发时间,他会看些小说。
"好看吗?晓明?"他拿起小说虚晃了几下,随手翻了几页。
"好看,少爷,这一本很好看......"
寡言的钱晓明,好像难以忍耐刚才所看的情节,竟然多话起来,他眼里放着光,白宇绝从车里的后照镜看到了自己。
依然是俊帅无比的自己,所不同的是,连钱晓明在讲起小说时,眼睛还会发着光,而他却眼色混浊,跟那些舞池里的人没有两样,好像只是动物,或野兽,除了欲望之外,就再也没有其它。
"『女神的祝福』对男人都有效,那么你对江远流有什么感觉?"
钱晓明犹豫了一下才老实说,而且还难得地说了这么多话。"他看起来很舒服,他会发出一种光芒,让人想要亲近,因为靠近他很舒服,所以很多人才想要靠近他,汲取他身上的那种光芒吧。"
"你小说看太多了!"
白宇绝虽然这样说,他心里却与钱晓明有同样的感受。
他望向车窗外,不再看后照镜里的自己,因为宛如动物般的自己,跟有光芒的江远流好像相差太多了,就算看着车窗外,窗上的玻璃也隐隐约约的映出自己眸里的混浊跟阴暗,那些就是他跟江远流完全不同的地方。

从那天起,白宇绝每天按时上课,白断虎吓得差点心脏病发,而且他越来越少涉足声色场所,白断虎一开始还以为这个臭小孩中邪了,但是看他不再晚上混酒吧跟舞厅,精神跟脸色好上许多,他才放心下来。
因为白宇绝现在每天按时上下课,学校里组成了他的后援会,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多看他几眼,让女孩子们几乎饱足了眼福,只不过他对功课没什么兴趣,常常来上课,却是睡大头觉,跟以前完全一样的是他的课业还是烂到了全校倒数第一名。
"学长来上课了......"
女孩子起哄的声音大得可以震坏教室,江远流准备复习课业,林诚达也翻开了补习班的讲义,这些日子来,他们已经找了一间坊间有名的补习班补习,课业的进度比学校的快一点点,他们也决定两人要一起上同一间大学。
他们对自己简单的作了测验,江远流是数理方面较差,如果现在不努力,根本不可能考上他想要考的大学。
而林诚达则是语文方面较差,但是他各项的平均值都比江远流强上不少,他只要语文加强,一直保持现在的成绩,一定可以考上他想要考的大学,甚至可以考上那个大学最头号的系所。
"阿达,这一题的公式我都看不懂......"
江远流没有理会外面的欢呼声,他倒转了课本,拿给了林诚达看,林诚达数理逻辑强,又可以解释得很清楚,他马上就讲解给江远流听。
"原来是这样。"
获得解答的江远流点头,他套用公式,再做下面的习题,也许对有些人来看,会觉得离考试还远,他们干什么神经兮兮的逼自己。
但是江远流跟林诚达都认为想要完成自己以后想要做的事,现在的努力是必须的,所以他们也乐意朝这方面前进,不管多苦还是会熬下来。
"学长--学长--"
有个女孩子的叫声响彻云霄,好像白宇绝是超级大偶像一样,江远流终于忍不住朝教室外看去,白宇绝正经过他们教室门口,他的目光也与江远流对望。
江远流急促的把头转回来,他呼吸不平稳的喘息,急促的调息自己的呼吸,他只是走过自己的教室,他仍能闻到白宇绝身上强悍的香味,那依然会让他的心口悸动不已,全身麻颤。
"小流,这个英文干嘛这样写,你教我一下好不好?"
林诚达体贴的拿了一题他根本问过两次以上的英文请教,好让江远流的心神转移,他感激的望向林诚达,小声道:"我没事。"
"真的没事?"
江远流点头,露出欢畅的笑颜。白宇绝脚步一顿,停留在江远流教室的门口,将那笑颜尽收眼底,那么纯真、可爱的笑颜,他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看到过。
不愁的话涌上了心头,女神的祝福依然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,别的男人也依然会死心塌地的爱着女神的祝福,那他自己呢?难不成就这样过一辈子?
不,他不愿意,他也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。
这些日子以来,他第一次步入江远流的教室内,平心静气的对江远流道:"我们可以谈谈吗?"
白宇绝伸出手来,握住江远流的小手,江远流一震,两人间的吸引力连林诚达都看得出来,他对小流道:"没关系,就谈谈看吧。"
有林诚达推他一把,江远流点头了,两个人走到了校园里的角落,江远流淡淡道:"你最近脸色很好?"
"嗯,我现在晚上看完电视就很早睡,很少出去玩了,我玩腻了。"
"嗯。"
江远流看着树叶,没有再说话,白宇绝将手倚在树枝上,实际上他很想碰江远流,但是他没有自信自己碰了后有自制力可以停下来。
"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?"
江远流眼睛往上抬,里面满足惊讶跟错愕,白宇绝低声道:"我觉得我不能没有你在身边,你是唯一一个,不再是第一个了。"
以白宇绝的傲气,说出这样类似求和的话,让江远流心弦再次的震动,白宇绝对他发过许多次脾气,他了解他大牌的个性,所以能说出现在的话,只代表白宇绝真的低头向他认输了。
"可以吗?所有条件我都可以接受,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......"他说得更柔和。
"我......我要跟阿达一起上大学,你如果上得了那所大学,我可以考虑。"
讲出了大学的名称,白宇绝脸色就黑了一大半,就算他这么不爱读书的人,也知道那所大学在台湾的知名度。
开出第二个条件,江远流脸红了一大半。"还有,我们还是高中生,不可以发生关系,你如果要跟我交往,我们至少要到大学,才能够发生关系。"
白宇绝大受打击的粗吼,这个条件比第一个条件还要困难,至少是他这一生最不能忍受的条件。"那至少还要三年,你才一年级入学而已耶。"
江远流脸色垮了下来。"我没强求,你可以自己选择。"
见江远流不高兴,白宇绝急促的问个清楚,一点也不放松,事关这两、三年下半身的幸福,他一定要问个清楚。
"只是不能到本垒吧,可以吻跟摸吧?"
"不行,我们年纪还小,要保持纯洁的关系。"江远流红着脸回答白宇绝巨细靡遗的问题。
"至少吻可以吧......"连吻都没有,白宇绝又不是和尚,怎么可能受得了。
"最好不要,我可以让你牵手......"江远流小声的道,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。
牵手?
白宇绝脸色青黑,这根本就是幼儿园式的小把戏,怎么能满足白宇绝见惯大风大浪的胃口。他一脸挫折,江远流也看得出他脸色难看,他别过头去,心里有点受伤的道:"我知道你跟很多人的进展都很快,如果你不喜欢,没有关系,我不会勉强的。"
他转身就要跑走,白宇绝捉住他的手,纵然不喜欢这种像办家家酒一样的关系,可是为了江远流,他忍了。
"好,就牵手,我会忍到你上大学。"
江远流咬咬下唇道:"你也不可以找别人发泄,这样你愿意吗?"
他怕白宇绝会忍不住,又像以前一样,随便找人上床。白宇绝点头道:"不会,我会忍,忍不住的时候,顶多我自己来。"
听他说得诚实,江远流脸粉红了更大一片,他清清喉咙道:"先决条件是你要考上那所大学,如果你考上了,那一天可以破例让你吻一下。"
白宇绝眼睛发光,好像已经在想那一天的情景,江远流打断他的绮想。"可是你课业这么烂,你自己要多努力,不要只当个草包。"
"我会的。"
没有放开江远流的手,白宇绝一直紧紧握着,只是这样牵着手而已,两人的心跳却早已沸腾,以前的一切不好回忆也随之消失。

"妈的,你说什么,我连国一的程度都没有?"
白宇绝大吼大叫,差点让家教吓得脸都青了,开始后悔自己为何只为贪图高薪,竟然来教这个黑道老大的儿子。
白宇绝前两天要求白断虎请家教来教学,如果没考上那所大学,他跟江远流之间的一切都免谈了,结果高一的数学、英文,他根本就听不懂,家教往下降程度,一直降到了国一,他却不到国一的程度。
"你要考的大学,对你来说太难了。"
家救说得很含蓄,但是意思就是,他考不上那所大学的,不要浪费时间了。
"放屁,我一定会考上的,要了我的命也要考上,既然没国一的程度,我就从国一开始学。"
大概是这种无畏的个性,白宇绝纵然走到绝境,依然声音很大。"快教啊,我没时间浪费了。"
白宇绝每天从学校上课完后,就是冲回家等家教,渐渐程度能够衔接上,白断虎这次又被他吓了一次,这个从不读书的死小孩,竟然说要考程度那么高的大学,吓得他喝茶的嘴巴喷出一大口茶,以为这个儿子是卡到阴了。
"爸,我先说了,江远流我要了。"
"什么?你要小甜心?"白断虎又喷出茶来,最近儿子做了一堆怪事,最后宣布的怪事是他要跟男人在一起。
"嗯,所以爸别跟我吵,全天下的女人都给你,我只要江远流。"
大概是他的眼光太有震撼性,白断虎说不出个不字,而且白断虎也断断续续的知道,江远流开出条件,第一个条件就是白宇绝至少要能上那所大学,才能泡他,所以儿子才转性的拼命读书。
"这个孩子真是疯了......疯了......"
半夜三更,白宇绝房间的台灯还没熄,竟看书看到三更半夜,若是以前的白断虎,早就认为小孩子不正常了,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钦佩白宇绝为爱向前冲的魄力跟毅力,有这样的魄力跟毅力,还怕心上人不乖乖到手吗?
而他这个老人没有年轻人这股不要命的拼劲,看来江远流也只好拱手让人了。



十个月后,大学榜单发榜了,白宇绝的准考证号码赫然在上面,白断虎召集干部,开了一大堆的酒庆祝,要知道黑道里,从来没有一个人大学学历比他儿子高的,怎么不叫他乐坏了,立刻庆祝起来。
但是儿子却一见榜单后,就跑得不见踪影,连白断虎也不晓得他跑到那里去了。
白宇绝得知考上后,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开车冲到江远流的家里,要江远流上车,直接开到了五星级的饭店,江远流站在房间门口,死不进去的怀疑问道:"只有吻而已,干嘛要开房间。"
白宇绝双眼布满欲求。"流,我保证只有吻,但是我忍了一年,我想要吻久一点,我们到这里比较清净,没人吵。"
他开了房间门,江远流有点迟疑的踏进,一踏进房间内的玄关,白宇绝的唇就盖了下来,对他的唇又吻又舔的,热情无比,江远流被他吻得失神,两人体热纠缠在一起,白宇绝挺立的下身摩擦着他的下半身,一点也不浪费时间。
他那火热的摩擦感,太过热情,激起了江远流的理智,他小力的推白宇绝。"不......不行,说好......只有吻的......嗯嗯......"
他手伸进江远流薄薄的衬衫里,揉搓着他的椒乳,江远流意乱情迷的呻吟几声,不知什么时候,白宇绝很有技巧的将他抱到了床上,他们已经从玄关到床铺上,他背底下是软绵绵的棉被,他浑身软绵的躺平。
白宇绝压在江远流上头,吻够了他的唇,他气息紊乱的转向江远流的耳边,湿热地舔舐着他的耳朵,江远流浑身一阵热颤,白宇绝轻咬住他的耳朵,压抑着声音吐息。
"超爽的,果然比看着你的照片自己弄还要爽......"
白宇绝下身往他的下半身挤弄,热硬的感受让江远流同样记起一年前发生关系时的愉快感受,但是他提到照片,让江远流奋力的把他推开一点,讶异问道:"什么照片?"
白宇绝全身的血液几乎积聚在快撑破裤子的器官上,ι他额头上流满了汗水,满脑子只想要发泄,他再度的低下身体,江远流瞪圆了双目瞪他,双手用力一推,将白宇绝推离他的身上。
白宇绝喘着气,再怎么蠢也看得出来,江远流又为了他的话不高兴了,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讲错了什么。
"你干嘛?"他气得想要一脚踢床,只不过碍于江远流在床上,所以他那一脚没用力的踹出去,只小小的踢了一下。
江远流脸色拉下来道:"你刚说什么照片?"
"就是学校会流传你的照片,后来我找出来是林诚达卖的,我警告他不准卖,而且把照片全都收集到我那里去......"
江远流脸色越来越灰暗,凭他对林诚达的了解,要他不赚钱,等于是要他的命,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。
"是你向阿达买的吧?"
白宇绝毫无羞耻的点头。"就付给他一点钱,而且你有张穿小短裤睡觉的照片,真是美到让人想要流口水......"
他话还没说完,江远流就拿起枕头朝白宇绝丢过去,他气坏了,以前就是因为这些照片,老是让一些变态对他肖想,一提起照片,他还会生气呢,想不到白宇绝也去买了。
江远流朝他丢枕头,让白宇绝的欲火变成了怒火,为了几张照片,他竟然对他大发脾气,他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,如果没有照片,他怎么撑过这一年,他根本连摸也不让他摸个过瘾,牵手只会让他更饥渴万分。
"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样?不准我去找别人,又不准我碰你,我为了你已经牺牲很大了,下面这一根这一年都没用过,女生自动跑到我床上去,我却连碰都没碰,若不是为了你,我会牺牲这么大吗?我都快被外面混的人笑我是挺不起来了。"
"那你去啊,我又没叫你牺牲......"
江远流朝他又丢了一个枕头,他没让他碰,他就觉得禁欲都是他江远流的错,他如果想要过以前放荡的生活,他江远流又没拦着他,想去就去啊。
虽然是这么想,但是江远流眼眶红了,白宇绝刚才说的那些话,好像他都是迫不得已,是他江远流逼他的,如果两个人的感情基础完全不一样,他总有一天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捻花惹草的。

第十章

"你干嘛哭?"
"我才没哭......"江远流却在说了这句话后,真的掉眼泪了。
白宇绝好像很想生气,这一年受害的是他耶,反倒是江远流哭得像自己多对不起他一样,但是一见他的眼泪,白宇绝生气地槌自己的大腿几下,将江远流揽进怀里,语气凶暴道:"你到底在哭什么?我又没说什么......"
"有......你都说了,说别的女人跳上你的床,你没有享受,你受了多大的委屈......呜哇哇--"一想起以前这男的床伴之多,就让江远流横在内心的不安全都涌上来。
"我真的会被你气死,我如果想要,去路边捉一个都可以上了,你以为我在乎那些跳上床的女人吗?我以前多的是女人可以上,现在就只跟你牵手而已,你在我心里有多特别,难道你还不知道,你到底在『番』什么?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?我只要你一个啦!"
讲出这种恶心的甜言蜜语,让白宇绝充满男性气概的脸庞也不由得微红,他用力槌床怒道:"我讲这种话有够恶心的,妈的,我变成恶心的娘娘腔了,只有娘娘腔才会说这种情啊爱的。"
江远流眨着泪湿的双眼。"那我就在你旁边,你干什么买照片?"
白宇绝讲情爱的言辞会脸红,但是讲到性方面,却是完全不会,他皱着浓眉道:"你在我旁边又不能做,我买你的照片回家消火也不行吗?我忍一年耶,当然也会有忍得受不了的时候。"
"真的那么难忍吗?"
江远流天真的话,让白宇绝气得牙痒痒的。"当然难忍,我以前是至少平均一个礼拜做上好几次,现在是什么都没做,看书看得我睡觉时脑袋里全都是公式,我这么牺牲都是为了你,你难道还不懂吗?"
白宇绝将江远流揽在怀里,低头吻在他的发上,这次他的语气充满了溺爱的无奈,感觉甜蜜柔情,江远流脸红了,以他以前的性爱记录,能忍一年,对他而言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吧。
"你还得忍两年呢。"
小声的道出事实,白宇绝俊脸差点垮掉,他喃喃咒骂:"我知道还要熬两年,妈的,忍一年已经快要了我的命了,我都拿着照片,幻想是你的手......哦哦......"
他毫不含蓄的话,让江远流脸红如火,他依偎在白宇绝的怀里,当然也看得出来白宇绝的下半身正在裤内隆起。
"我帮你做吧......"
白宇绝两眼散发出光芒。"你是说用嘴吗?"
听他说得露骨,江远流瞪他一眼。"你想太多了,用手啦。"
"可是用嘴,我比较爽耶。"白宇绝还不怕死的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江远流脸色一黑。"那你去找会用嘴帮你做的人啦。"一想起过去他放纵的性关系,想也知晓一定很多女人帮他用嘴做过,想起来就讨厌。
江远流就要推开他,白宇绝急忙搂住他,他退了一步示弱道:"好啦,用手就用手,那我也帮你用。"
江远流不肯的摇头,但是那里比得上白宇绝的蛮力,他脱下了江远流的裤子,江远流是有点迟疑地安抚着他那庞然大物,白宇绝则是毫不害羞的双手开始帮他上下搓弄。
"嗯......嗯......啊啊......阿绝......啊......"
白宇绝的技巧很好,也许与他性关系多有关,他非常明了抚摸哪里,会让江远流非常的有感觉,才被弄了一会,江远流已经全身无力的趴躺在他怀里,他的手心酸软,只是把白宇绝的下身环紧而已,根本就称不上有什么技巧。
"流,你手要动啊......"
白宇绝的提醒,让江远流恨恨地看他一眼,还不是他手的技巧太好,才让自己浑身酸软,他没什么手劲在他的昂扬上滑动,白宇绝呼呼喘气,霸住他的唇不肯放,纵然江远流的技巧实在烂得可以,但是他手心的温热已经让自己快要爆发了。
"啊,流......喔喔......超爽的......"
喷射而出的汁液既浓且多,沾满了江远流的手心,江远流脸红的拿起卫生纸擦自己的手,而白宇绝拉着他躺下来,他一脸非常满足,让江远流脸更红了。
"不好意思,你还没,我被你摸一下就受不了,那我再继续......"
白宇绝温柔的声音,在乎着他的身体是否得到喜悦,江远流原本想要拒绝,但是白宇绝温柔的眼神让他心里涌出无限的感动跟爱意,他小小害羞的点头,原本白宇绝的手心轻抚着他那个部位,但是过没多久,他就发觉情况有异,他早该明白这个白宇绝,一肚子坏点子,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
"你......你要干什么?白宇绝......"
他扯住白宇绝的头发,他竟然不知耻的往下,头埋进他的双腿间,想要含舔他那个部位,江远流当然死也不肯,那么脏的地方,真不知道白宇绝干什么要这么做。
不理会扯住自己的双手,白宇绝一脸算计。"我就是要用嘴,我要让你知道这样做很爽。"
但是他心里的算计是只要帮江远流做过后,以后要叫江远流这样帮他做,他可能抗拒会比较少。
"不要......叫你起来你没听见啊......啊......"
湿热的口腔含紧他的部位,白宇绝还用舌头去摩擦最敏感的前端,江远流全身哆嗦,再也说不出话来,而白宇绝从根部舔到顶端,还故意用口腔去吸吮,江远流叫了一声,全部泄出后,他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唇。
"你看,我就说很爽,对不对?"
身体的骨架好像全都失去了力气,江远流只能喘气的瞪他,但是白宇绝一脸他没做错事的表情,江远流别过脸去,这个色
情狂,用讲的,他根本就讲不听啦。
"下次要用嘴帮我做喔。"白宇绝还得意洋洋的宣布他往后想要的性爱招式,简直要气死江远流。
江远流休息过后,总算有点力气了,他用脚踹白宇绝的腿。"要做你自己做,我才不做这种事。"
"可是你很爽不是吗?你帮我做,我也会很爽啊。"白宇绝更不怕死的说了一堆。
江远流拉上裤子,穿上衣服,大踏步的离开房间,白宇绝从他身后追来,他又踢了白宇绝一脚,白宇绝气吼吼的,可是拿他没有办法,谁叫生气的是他这一辈子的克星,他认了,看来明天,他还得低声下气的去向江远流道歉,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。
照白宇绝的看法,他一点也没错,可是一过到江远流,就算没错,也要变成有错。
"妈的,我这辈子一碰到他,就变成最没用的男人了。"
话虽这么说,但是一见江远流走得远些,他又急忙的追上去,因为他发觉江远流所到之处,男人全都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他,而且有些看得眼睛发直,差点流下口水,还有些一脸傻呆,好像想往他身上靠。
甚至还有一个穿着时髦的男人想要泡江远流,白宇绝狠瞪了那个不识相的男人,想碰他的流,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,他马上用恶狠的眼神逼退了这个不识相的臭男人。
唔,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,他不顾好,行吗?白宇绝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他可爱的流,任何人都不行。
可恶啊,不向任何女人男人低头的自己,现在变成了爱的奴隶,若是让人知道以前夜生活靡烂的白宇绝,现在竟然三年只能自己靠手,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。
可是为了心爱的江远流,除了认了,他还能说第二个字吗?

二年后的夏天,比二年前更加炎热,江远流跟林诚达的准考证号码都出现在榜单上面,白宇绝也陪看他有没有上榜。
白宇绝这两年头发稍留长了点,俊帅的脸孔也更加成熟,他读的是商业管理,刚好是林诚达要上的科系,所以以后林诚达对他还是要叫声学长,不过两人现在混得很熟,因为江远流照片的供给,都是林诚达的货源。
林诚达是那种很容易跟人混熟的人,白宇绝付钱大方,这两个人狼狈为奸,一个偷偷拍照,一个私下花钱买货,完全不露点风声给江远流知道。
自从白宇绝两年前在饭店因为照片的事,跟江远流吵过后,他没那么傻让江远流知晓他现在还常在买他的照片,回家作些偷偷摸摸的事。
不过白宇绝之前才进了大学一年,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,他对女人的吸引力,以前在高中就很惊人,现在进了大学,他的行为比较收敛,对别的女人难得看上一眼,因为每个女人,都比不上他心爱的江远流,但他这样冷漠的魅力,反而更让女人爱恋,有时搞得白宇绝也很烦。
但是现在江远流的魅力也不遑多让,有的时候,走在路边,都有一堆男的想要围着他,让白宇绝差点气爆,江远流是他的,这些男的到底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啊?害他常常得用杀人的眼光瞪着那些无聊男子,让他们知难而退。
"耶,小流,我跟你都上榜了--"林诚达看了榜单后,立刻就欢呼起来。
江远流眼睛闪亮亮的,一手拍上林诚达的大手。"阿达你好厉害,你是榜首耶,你太强了。"
白宇绝心里看得很不是滋味,虽然林诚达已经跟江远流青梅竹马很久,而且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可疑的事情,但是江远流如此热烈热情的眼光,让他看得很不爽,以前他不小心伤了江远流那一次,还不是因为他跟林诚达搂搂抱抱。
虽然林诚达私下曾对他表示,他对江远流绝对没有那种感觉,但是白宇绝心里就是不太爽,他赶紧把江远流的手给拉回来,庆贺道:"恭喜你了,流。"
江远流朝他露出大大的微笑,看得他心都快酥软了,也顾不得林诚达在场,他把江远流一把搂进怀里,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着欲望的难忍,然后见到两朵小红云飞上江远流的两颊边。
"终于过了第三年了,我们可以好好的亲热一下。"
"小声点,阿达在这里啦。"
江远流扭动挣扎了几下,可是不敌白宇绝的蛮力,他把江远流按在怀里,牢牢锁紧,江远流抬起头来想要瞪他,他反倒落下颈项,朝他的唇轻吻了一下,让江远流整张脸都红透了,他想要踢白宇绝一脚,白宇绝干脆就把他抱得更紧。
"我说阿达在这里,你没听见吗?"
江远流羞气的小声骂道,怕骂得太大声,还会让林诚达知道自己的糗样,虽然林诚达早已知道他跟白宇绝之间的状况,但是要这样卿卿我我的现场表演,江远流做不到,但是白宇绝却是全然的不在乎,让他气死了。
"反正他又没在看。"
白宇绝说得轻松不在乎,这才让江远流发现,以林诚达爱看好戏又不害羞的性情看来,竟然他跟白宇绝的好戏当前,他连瞄都没瞄,还紧盯着计算机屏幕,一边还喃喃自语:"到底有没有上?"
"你在干什么?阿达?"
江远流被锁在白宇绝怀里,因为他手劲强,骂他也没用,踢他他也一脸不痛不痒,所以江远流懒得反抗,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,林诚达却把他们的状况当成隐形人,根本没回头看,照样在找他计算机中想要的信息。
"我们都考上了,你还在找谁的准考证号码?"
江远流奇怪的望着他,林诚达道:"找小明的啊。"林诚达觉得钱晓明的名字很好玩,跟坊间笑话常用的小明一样,所以他现在都叫他小明。
"晓明?"白宇绝愕然。
"你是说钱晓明吗?"江远流不敢相信,什么时候白宇绝的保镖也跟他们一起考大考,他怎么不知道。
"我抽空教他数理、英文,他吸收还不错,应该会考上吧。"
"你......你抽空?"
江远流听得睁大双眼,到了要考试前的后期,可以说是分秒必争,连他要问林诚达数学问题,林诚达还嫌烦,一天只能问十分钟,而且还一分钟十元,就是每天至少要缴一百元,才能听到他精采的教学。
"是啊,我每天抽空教他一小时,他要是没跟我上一样的大学,我不就白教了。"
"一小时?那你不就至少收五百元。"以林诚达的个性,恐怕要收一千元才甘愿。
林诚达皱眉心的摇手。"免钱的,而且他爱吃国外的洋芋片,我托人从外国买进,每天给他吃半包,他才肯让我教。"
江远流差点昏倒,这个嗜钱如命的钱鬼,竟然免费教,而且还倒贴,他现在才知道友情有价码,但是林诚达跟钱晓明却没有对价的关系。
"他上了,耶,我们在同个学校,幸好,幸好......"
林诚达满脸喜悦的站起来,他打开房门,绕了几步路,江远流跟在后面,只见钱晓明手里正拿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,林诚达像耍魔术般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洋芋片,递给了钱晓明道:"嘿,你考上了。"
钱晓明阴沉的脸上向来没有什么表情,但是一见到洋芋片,他竟然一副大流口水的样子,他接过洋芋片,开始吃起来。
林诚达一开始蹲在他旁边,后来开始手摸啊摸的,摸到了钱晓明的肩上,用江远流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声音道:"跟我一起读大学吧。"
钱晓明吃洋芋片的手停了下来,他狐疑地盯着林诚达道:"为什么?我才不读。"
林诚达差点呛到,他是费尽心思教他念书耶!"为什么不读?"
"老大跟少爷又没同意,而且你当初教我时,我是为了洋芋片才读的,去考试也是因为你说要给我不同口味的三包,我才考的。"
林诚达嘴角差点僵硬,他咚咚的跑向白宇绝,拉着白宇绝到钱晓明面前,空口白话的随口乱掰。"你少爷也希望你去读书,这样你才能在大学里正大光明的保护少爷。"
钱晓明阴沉的眸孔,似乎正在思考,林诚达赶紧又说得天花乱坠。"而且啊,你可以读文学科目,这样你看的小说,就有教授专门开班授课,讲解里面的意义。"
钱晓明眼里有透出一丝光亮,但是很快的又熄灭了。"可是我去念书,保护少爷的时间就会变少......"
"你家少爷不会在意的。"
林诚达几乎快到跪地恳求的地步,江远流看得张大嘴巴,白宇绝早已见过这种场面许多次,已经无动于衷,他拉着江远流离开,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跟江远流来一场,他下半身已经忍三年了,谁管这两个人说什么,况且别人的事,他也没兴趣。
江远流被白宇绝拖进房间里,惊骇莫名道:"阿达跟晓明......我不敢相信,阿达竟然会对人说话这么低声下气......"
一想起林诚达卖照片时的捞钱气焰,加钱绝不手软,这正所谓恶马自有恶人骑,钱晓明冷漠无视的个性,让林诚达吃足了苦头。
"他对晓明讲话都是这样啊。"白宇绝一副见怪不怪,早已习惯的表情,但是手已经在脱江远流的衣服。
"而且他还免费教他,他连教我都要收钱耶,还倒贴洋芋片的钱,这不是阿达,绝对不可能是......"
"不会啊,以前阿达就常过来这里,也常买东西给晓明吃,晓明还嫌难吃,叫阿达自己带回家吃,他还常常来,惹得晓明实在烦透了,晓明就会摔他。"
江远流听了白宇绝的话,更加目瞪口呆,原来林诚达三天两头的失踪,就是因为耗在白宇绝的旧家这里。
白宇绝开始在脱他的裤子,江远流下半身光光的,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全身赤裸,只剩一条内裤。
"哇,你干什么......嗯啊啊......"
白宇绝堵上他的唇。"三年了,解禁啦,我今天要做到天亮。"
在他的吻跟吻之间,江远流急喘口气。"现在也还没晚上......"
"管他的,我就是要做到天亮。"
他强压住江远流,吻得更加热烈,江远流抱住他的肩膀,昏眩的呻吟着,江远流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爱欲,他被他强势的搂抱,这三年虽然是在折磨白宇绝,但是也是江远流对白宇绝的试炼。
白宇绝能做到这样,说实在的,江远流心里充满了感动,被他吻抱间,早已忘了刚才对林诚达跟钱晓明间情况的惊骇。
"你真美,流......真美......"
两人亲爱时,幸福的感觉永久的留存在心底,江远流在他脸颊上献上一吻,代表着他最真心的感情。

全书完